“你在……”宴瓊看著墻那邊的男人頓了頓“……裝修?”
宴瓊抱著兔子站在季青臨面前,看了看幸免于難的掛鐘,凌晨十二點半。
“真是對不起,沒有做好裝修計劃,不小心把你家墻打穿了,我賠!”季青臨懶散的笑著,絲毫沒有一點不小心拆了別人家墻的尷尬。
小丫頭這一身還真挺可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倒真像一個軟軟的小兔子。
“記得把垃圾清理了!”宴瓊面無表情的看著季青臨,說完這句話就爬回床上繼續(xù)睡覺,一點也不怕季青臨會乘機對她做些什么,畢竟光憑她那張驚艷絕倫的臉就夠讓男人發(fā)狂的了。
宴瓊?cè)ニ耍粝铝耸Φ募厩嗯R,這個小丫頭怎么一點怕都不知道呢,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這要是他想對她做些什么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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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瓊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房間已經(jīng)被打掃干凈了,只留下墻上的一個大洞。對面房間的男人早已沒了蹤影,看來現(xiàn)在還不能讓宋相思搬進來,她煩躁的揉了揉頭發(fā),皺著眉頭,一副沒睡好還不得不起來的樣子。
小太陽孤兒院
這所孤兒院在一個很隱蔽的小城區(qū)里,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一些園區(qū)設(shè)施都已經(jīng)很舊了,園區(qū)里的保育員十幾年來一直都是那幾個,沒有變過。當(dāng)然,也沒有多少人愿意到這所孤兒院上班,就算來了也撐不過一個月就會走。
孤兒院里的孩子很多,但卻不是很吵鬧,因為這是一所特殊型的孤兒院,里面的孩子大多都是有一些特殊病的孩子,比如自閉癥,聾啞,智力低下,白血病,血友病甚至還有得了艾滋病的孩子,這些孩子大多是因為天生的不足被家人拋下,還有的是后天的疾病,家里沒錢治,被扔掉的。
她們的家人不負(fù)責(zé)任,生下他們,卻因為身上帶有的瑕疵,而拋棄他們,他們孤獨無依,只能待在這小小的孤兒院里等待救贖。
院子沙坑里有個穿格子襯衫的女孩正帶著一群小朋友做游戲,孩子們玩的很認(rèn)真,很少會開口說話,極少幾個說話的也是自言自語,他們都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女孩似乎是看見了她,朝她這個方向笑了笑,但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用手比劃著什么,她不會說話,是個啞巴。
“你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早?”依照宋相思對她的了解,她不睡到下午是不會起來的。
“昨晚鄰居裝修,沒睡好。”宴瓊沒有跟她說自己家的臥室墻被炸了個大洞的事,免的嚇到她。
“大晚上裝修?”宋相思不解的比劃到。
“誰知道呢?可能著急住進去吧!”宴瓊坐在一邊的石凳上,姿態(tài)非常的狂放。
宋相思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她到底相不相信,能在大晚上裝修的人腦子都不太正常,不多見。
“等他裝修好了,你跟我一起住,別住校了。”宴瓊挑著眉看宋相思,
“我住校挺好的,高三晚自習(xí)下課比較晚,住校方便。”宋相思想了想又說到“而且你睡覺夢游那么恐怖,我可不敢和你住。”
宋相思后半句當(dāng)然不是真心的,宴瓊也不是每天都夢游,這種情況很少發(fā)生,可能大半年年都碰不到一次,她只是不想再那么麻煩宴瓊而已,她為自己做的夠多了。
宴瓊滿腦袋黑線“我夢游的時候到底干什么了?”宴瓊本來挺不在意這件事的,可她現(xiàn)在突然就好奇了起來,安紅豆不愿意說就算了,連宋相思都不愿意告訴她,她睡覺亂性了?
“你還是去問豆子吧!”宋相思岔開話題,“你去一中嗎?”
“去!”宴瓊點了點頭。“我明天就去上課。”
“你在幾班啊?”宋相思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勝在成績好,她是學(xué)校實驗班的,常年以力壓第二名二十幾分的成績霸榜年級第一,實驗班是學(xué)校重點培養(yǎng)的班級,就算是里面的倒數(shù)第一,也不會掉出年級前五十,而包括宋相思在內(nèi)的年級前五名都是學(xué)校的重點培養(yǎng)對象。
“我在二十班。”宴瓊挺無所謂的開口,倒是宋相思歪著頭不解的看著她。
“聽說二十班不會管學(xué)生睡覺的事,比較適合我。”宴瓊還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個睡神。
宋相思:……宴瓊的思維方式果然和別人不一樣。
二十班,一中知名的吊車尾班級,回回考試都是學(xué)校的吊車尾,里面都是刺頭,學(xué)習(xí)不行,打架鬧事倒是一流的厲害,連校長都管不下去,偏偏里面非富即貴,不是給學(xué)校捐過款就是捐過樓,非常的不好惹。正常人是絕對不會去這樣的一個班級,可偏偏宴瓊的腦回路跟正常人根本搭不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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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是A城的百年老校,許多A城的政客商大佬都是從這個高中里畢業(yè)的,他的知名程度在整個華國都是有目共睹的,可偏偏這樣一所學(xué)校,教出了二十班那幫學(xué)生。
“塵哥,聽說了嗎?咱們班要來個轉(zhuǎn)校生,還是個男的。”陳文明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打聽到的八卦說給自己老大聽。
“什么啊!塵哥你別聽他瞎說,分明是來了個新女老師,頂替八戒的。”八戒是他們給英語老師起的外號,因為英語老師長的肥頭大耳,又有一個叫朱白杰的名字,白被學(xué)生這么稱呼。
朱白杰已經(jīng)不教他們了,聽說三高太嚴(yán)重,回家養(yǎng)病去了。
“到底是新老師還是新同學(xué)?”封塵很不耐煩的開口。
劉衛(wèi)生和陳文明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到“都是。”
封塵:……
二十班的班主任韓正德是個教物理的禿頭大叔,看上去慈眉善目,一點也不像個老師,倒是像個整天吃齋念佛的和尚。
他聽見宴瓊主動要來二十班時,不禁以為自己幻聽了,畢竟二十班那幫孩子的惡名,可是已經(jīng)名揚整個一中了。
“宴瓊同學(xué),待會你別緊張,放松心態(tài),其實她們不壞,你千萬別害怕!”韓正德不斷的在宴瓊耳朵邊碎碎念,生怕把這個來之不易的學(xué)生嚇跑了。
宴瓊穿著白衛(wèi)衣,黑色緊身牛仔褲,一雙腿看起來又長又直,身后背著個鼓鼓囊囊的背包,看起來像是裝了不少東西。一瞧就是個乖孩子。
韓正德慈愛的注視:這孩子將來肯定有大出息。
宴瓊:這老師看著有些瓜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