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騎著摩托車前往郊區鬼山參加摩托車比賽的時候,又看到了站在篝火旁邊的薄錦辰。
他穿著淺棕色的夾克,牛仔褲,漂亮的修長的大手握著酒瓶,個子高,身材好,氣質出眾,又長得帥,身邊簇擁了一大堆的小姑娘。
秦語兮不動聲色的握了握手里的把手,掩住心底的忐忑,從人群邊走過。
秦語兮過來的瞬間薄錦辰就看到她了,看到她就像是不認識自己似的離開,雖然預料到了,但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受傷的。
身邊的朋友顧司伸出胳膊撞了他一下,摟著女人看著他若有所思的笑,“你這個老干部好不容易主動聯系我就很不正常,來了這里還陰著臉就更不正常了,到底怎么了?給我說說,我開解開解你。”
薄錦辰舉起酒杯喝了口酒,看了眼摩托車消失的方向。
顧司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嘖嘖了兩聲,“怎么?看上她了,她可不好追,在場的人都知道,那可是名副其實的帶刺的玫瑰花。”
薄錦辰問道:“你認識她?”
“秦語兮,三年前她就來這里比賽了,是這里的常客了。技術佳,人狠,話不多,美強慘的代表。”
一邊的兄弟也道:“聽說她家破產了,她媽跳樓死了,她爸病了,留下了一個正在上高中的弟弟,不得已才來這里比賽掙錢的。也不知道是該說她有骨氣,還是說她死要面子活受罪,我要是長得那么漂亮,就找個男人靠著,不說別的,她要是想找,我首先第一個報名,我愿意把我的錢全部都給她,只要她愿意,哈哈。”
男人爽朗的笑出了聲,多多少少帶著點猥瑣和下流。
顧司總覺得薄錦辰的表情不對勁,伸手砸了一拳,笑道:“不許在我們根正苗紅的薄總面前瞎說八道,污了人家的耳朵。”
男人連忙的陪著笑臉說著調皮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顧司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認識的人自然家境不差,都是安城數一數二的二世祖。
各個有錢,財大氣粗,金錢名利都是唾手可得,總覺得生活沒有滋味,就在這鬼山下面舉辦各種各樣的比賽,找刺激。
剛開始是賽車,但總覺得賽車不過癮,三年前就改成了摩托車比賽。
規則也是簡單粗暴,繞著鬼山跑,第一名就有豐厚的獎金拿。
有錢人找樂子,窮人掙錢,倒也是兩方都滿意的生意。
秦語兮把摩托車停到山邊,伸手摘下手套,看著不遠處的,藏在灰色光線下的鬼山。
鬼山并不大,但以險和陡出名,俗稱鬼見愁。
山上只有一條坑坑洼洼,狹窄的土路,最危險的地方幾乎是呈七八十度的坡度上去的,路邊又沒有按護欄,稍有不慎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一輛車停在了秦語兮的身邊,周邵宇摘下頭盔,從兜里掏出一袋糖遞給她。
秦語兮伸手接過來,裝到包包里,然后打開包裝袋,掏出來一顆,邊剝邊道:“怎么樣?工作有著落了嗎?”
周邵宇學的是計算機專業,他在大三就和同學一起創業了,只可惜,現實當頭棒喝,第一個項目失敗了,賠光了所有人的積蓄。
他覺得對不起大家,剛好知道有這樣的比賽,就參加了,那晚上秦語兮得了第一,半路遇到了劫匪,被周邵宇救了。
后來周邵宇出了點意外,被秦語兮路見不平。
一來二往,就認識了。
兩人私底下沒見過,有時候會在賽場上碰到,說兩句話,談談比賽。
周邵宇總看她比賽前愛吃糖,后來知道了她的事情,總是會有意無意的給她買一包糖。
“這個專業很好找工作的。”
“但你還是想自己創業?”
周邵宇點了點頭,“是呀,自己干總是要比給別人打工好。”
她看著天邊最后一絲邊黑的光線道:“嗯,是這個道理。有朝一日,我也想開工作室,做老板。”
瞬間,二十多米高的電線桿上的大燈點亮了,光芒瞬間灑落在四周,也落在了她的睫毛上。
那一刻,她美的像個仙女。
周邵宇不由得看呆了,直到她回頭,才喃喃的說了句,“你肯定會的。”
“你也是,加油。”
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哨聲,是比賽選手集合的聲音。
秦語兮發動車子,調轉車頭,駛了過去。
周邵宇看著她越發嫻熟和帥氣的動作,笑了笑,也跟著駛了過去。
而把所有都盡收眼底的薄錦辰,黑眸無法控制的涌動著驚天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