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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石楠

石楠出生那天,正是冬天,陰冷霜降,許多莊稼都被壓壞了,為了生存,大家競相往城里討生活,那一年生活極其艱難,父親為她起名:石楠。

希冀她可以像石楠花一樣勇敢堅強。

他的父親是第三子,爺爺在石楠出生那年去世了,第二年,奶奶喜迎第二春,有了新家庭。

二位伯父相繼成家,有一技之長,溫飽有余。

父親埋于農務,勉強養活一家子。農民靠天吃飯,她出生那年,環境十分惡劣,風雨不調,農作物產量減半,家里損失經濟來源,被逼無奈之下,全家也跟著進城討生活。

初來乍到,目不識丁的父親,找工作四處碰壁,肩負家庭重任的他,選擇依靠苦力,當起建筑工。

建筑工薪水微薄,父親時刻想著增加額外收入,改善家里的經濟。

那天,石楠記得母親在廚房忙里往外,炒了好幾道菜,印象深刻的是紅燒肉,肥得流油,分量十足,這是往日不曾看到的,她想拿手吃一塊,就被母親拍手推開,她正不滿,就見父親領著一個肥圓的叔叔進來,本就精瘦父親,在肥圓叔叔旁邊,越發瘦小。

母親呼喚在房里寫作業的姐姐,將她帶進去。

家里來了客人,石楠充滿了好奇,趁姐姐不注意,打開門,從門縫望出去,父親為那個肥圓叔叔倒酒,不知說著什么,音小不可聞,肥圓叔叔笑得大聲,拍著父親的肩膀,隨后父親母親笑容滿面,一起向肥圓叔叔敬酒。

送走肥圓叔叔,父親已經喝大了,拉著母親似乎還要繼續,瞅見她,一把將她抱起,湊著滿是酒氣的嘴,狠狠親了她一口:“楠楠,咱們家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石楠不懂:“什么是好日子”。

姐姐聽聞此消息,高興得抱著母親大跳,石楠被他們的喜悅感染,吆喝父親舉高高,父親爽朗大笑,笑容扯著臉上的皺紋,形成一個深深的溝壑。

石楠懵懂,摸著父親的溝壑,“呀,它把我吸進去了”。

“傻閨女”

父親狠狠抱住她,哈哈大笑。

肥圓叔叔介紹給父親的工作是拆墻,比建筑工更加辛苦,但是工資高,是建筑工的兩倍,跟母親商量后,放棄建筑工這份工作,全職拆墻。

那幾年,家里的生活漸漸好轉,石楠跟姐姐有了城里的戶口,姐妹二人無需付昂貴的借讀費,成了安西三小的正式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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