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莫拉大峽谷,是位于新玉門星總督府,星露洲西北方向的一處咽喉要道。
因這里生活著數量眾多的科莫拉巨蜥而得名,新玉門星雖然盛產沙晶礦和星露水這種稀有資源,但是其自然環境,實則是極端惡劣的。
就整個新玉門星來看,只有新玉門總督府所占據的星露洲,是整個星球里面最為龐大的綠洲了,達到了約莫兩萬多平方公里的面積。
整個新玉門星沒有海洋,百分之八十是沙海戈壁,其余百分之二十是綠洲。
而在這其中,整個星露洲獨占百分之十,其余的,全都是一望無際的黃沙,和碎石戈壁灘。
出了科莫拉大峽谷一路往北,便就是遍布在沙海各處,零零散散的沙人部落,這其中萬人以上的大型聚落,就有兩個以上,占據了兩個中型綠洲。
而星露洲的其余方向,因為其綠洲稀少,且過于零碎的緣故,雖然無險可守,但沙人們始終未能做大成勢,反攻總督府。
一百年前,當聯邦通過啟明星門,來到了這里,開啟殖民,占據了整個沙人心目中的圣地,星露洲之后,整個沙人一族,無不想驅趕走侵略者,奪回整個星球最大的綠洲。
而此刻,張然等一行人,便就來到這個大峽谷的崖頂一邊,披著沙漠迷彩,正拿著望遠鏡,看著遠處正成群結隊進發的沙人戰士。
地表自適應載具,已經開啟隱形模式,完美的和地形底色,融為一體了,憑借沙人那還在部落時代的文明,想必是發現不了的。
“他奶奶的,這他娘的抬著的,不是近程防御氫離子炮嗎?沙人連這他娘的都有?!”
雖然張然早就已經了然于胸了,整個事件的前因后果,可當親眼見證之時,還是感覺是,離譜她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技術維修員鄧久昌聽聞,卻是道:“看這型號,怎么像是聯盟淘汰下來的型號啊!”
“怎么說,要不要干他娘的一炮?!”
只聽說這話的,是拎著一把怒龍一型電磁重機槍,渾身纏滿機槍帶,嘴里叼著五根香煙還在冒煙的,暴躁老哥,棕熊上士,卡普。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嘴里叼著煙的情況下,還能夠說的清楚話的,也許這就是天賦吧,張然在心里搖了搖頭。
“你要是想送死你去,我們可還想多活幾年。”只聽第44號兵站偵查員,祁勝天學長懟道。
“小白臉,你他娘的幾個意思?!”只聽卡普上士又是口吐芬芳道。
祁勝天斜了他幾眼,輕蔑道:“練練?”
“練練就……!”
“行了!都什么時候了,少說幾句不行嗎?!”只聽張然突然暴躁道。
“沒見你小子有什么本事,到是嘴皮子挺利索的。”只聽卡普上士,又是嘴里嘟囔道。
而張然直接選擇無視。
“然哥,現在怎么辦?我還是聯系不上總督府的人。”只聽隊伍里面一直沒有說話的蓮娜·瑪格麗特小姐,突然道。
“別白費勁了,我估計,這是聯盟的手筆!”
只聽張然又道。
“小伙子,你的意思是說,這沙人叛亂,背后是另有人教唆的?!”只聽兵站的技術維修員,老鄧驚疑道。
張然聽聞,點了點頭道:“還不明顯嗎?就憑沙人的文明程度,怎么可能搞的到近防離子炮,還有這種干擾通訊的手段。”
“那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們用聯盟商隊的渠道,所走私聯盟的武器,至于通訊失聯,也許是沙漠磁場的變化所致呢?這也許只是一個巧合。”只聽賈維斯站長,幸存僥幸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沙人一向只喜歡廉價的火藥武器和電磁武器,過于先進的粒子武器,他們不會操作。”
“至于通訊失聯,諸位想想,早不失聯,晚不失聯,偏偏在沙人暴動的時候失聯,而且到現在都還聯系不上,這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
只聽張然又是冷靜的分析道。
“小然說的有道理,我們不能心存僥幸,必須抱著最壞的打算了。”只聽祁勝天卻是支持道。
眾人聽聞,皆是心里一沉,雖然不愿相信,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張然的話,的確說的有道理。
“那么張然準尉,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只見在短暫的沉默過后,賈維斯站長出聲問道。
…………
“干他娘的!”只聽張然擲地有聲的說道。
“這,這下面這么多人,我們這么點人,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我們的確不是他們的菜啊!”
只聽站長賈維斯遲疑道。
張然聽聞,卻是笑了,道:“站長你放心好了,我不需要你沖鋒陷陣,你只需要在后面給我火力掩護就行,我親自上!”
前世乃是圣域級強者的他,什么大場面沒見過,這點小困難,那都不是事。
說著只聽他又道:“學長,把你的那把高周波震蕩刀給我用用。”
“學弟,你真的決定好了?!”
只聽祁勝天,很是鄭重的問道。
“我有把握,而且這把刀是你榮耀的見證,我記得,是因為你實習成績優異,學校獎給你的。”
只聽張然笑著回道。
說道此處,祁勝天的表情,反倒是有些低沉陰鷙,道:“還說這些干什么,你要,拿去便是。”
說著,便就從懷里掏出一把銀灰色的刀柄,扔給了張然。
“我不會辜負他的!”只聽張然笑著堅定道。
說著只聽他又道:“老黑,一會兒你先上,你先用用重機槍打開局面,其余人依托地形,仍手雷,打阻擊,使勁仍,別心疼。”
“然后我趁亂突擊,殺了那個騎在巨蜥王身上的領頭的,就這樣。”
“張然準尉,你真的想好了嗎?底下大峽谷內起碼有數千人的隊伍,就咱們這點人,還是親自返回總督府,把情報告訴警備區的那些人,叫他們來處理吧。”
“畢竟………”
“畢竟我是金貴的月球人,萬一出了什么意外,你們擔待不起,是也不是?”
只聽張然,似笑非笑的打斷了賈維斯站長,那優柔寡斷的話。
接著只聽他又道:“月球人又怎么啦?這里不是還有一個嗎?”
而暴躁老哥,上士卡普聽聞,卻是道:“你小子跟他不一樣,他是得罪人了,被發配到這里的。”
“而你將來是要當將軍的,這能一樣嗎?還是算了吧,不要逞這個能了,畢竟就連老熊我,面對這樣的局面,都沒有太大的把握。”
雖然知道卡普老哥是刀子嘴豆腐心,擔心張然的安危,是以才說的這個話。
然而張然此刻已經能夠看到,學長那陰沉的老臉了,不禁心道:“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吶,卡普上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