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吳董
- 請不要把我妖魔化
- 奚正創(chuàng)
- 2178字
- 2021-12-23 07:08:42
這是在那兒?一片昏黑。我的頭有些隱隱作疼,胃也一陣陣難受。
忽兒我聽見啪地一聲響,燈驟然亮了。房芳大驚失色的爬起來,一手顫巍巍的扶著墻壁的開關(guān),披頭散發(fā)的問:
“大哥哥,你怎么跑到我房間來了?”
我使勁的揉了揉太陽穴,看了看房間,又看了看房芳。這才想起我,甲哥,乙哥,房芳,半途中甲哥還問要不要叫小云過來。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我們幾個人在《好再來》酒店三樓,一個不大包廂喝酒,你一杯我一杯,最后都喝多了。
我隱約記得我和房芳一起,從酒店內(nèi)搖搖晃晃的出來,噴著滿嘴的酒氣,血紅雙眼,在燈火輝煌的路邊大聲粗氣的叫了一輛出租車,然后回來了。
至于怎么跑到房芳的房間,怎么上了房芳的床上,我一無所知。
房芳也隱約記起來。她看著我狼狽的樣子,沒心沒肺的說:
“大哥哥,這不怪你,都是喝酒惹出來的。”
我忙從床上慌亂的爬起來,一臉不安的問:“小妹妹,我沒干什么壞事吧?”
“沒有呀,我倆都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干壞事?再說你身上衣服沒脫,我身上衣服也沒脫,怎么會?”
“既然沒干壞事,那我就不用負(fù)什么責(zé)任了?”我看似一臉輕松。
“大哥哥,我是房東,你是房客,那有房東讓房客負(fù)責(zé)的?沒這個道理?”
“可我進了你閨房,爬上你的床,還和你相擁在一起同床共枕呀,這性質(zhì)是不是有點惡劣?”我故意這樣問。
“大哥哥,這不怪你,都是酒精惹得禍,再說這事兒只有我倆知道,全當(dāng)是個游戲或者是個夢,反正都喝多了,誰也沒占誰的便宜?”
我嘆了一囗氣:“當(dāng)愿是個夢,是場游戲。”
我從兜里取出手機一看,都凌晨二點了。“那我回去了,不然天亮了讓你爸非打斷我兩腿不可?”
房芳無邪的笑了:“我爸和你無冤無仇,干嗎要打斷你的雙腿?”
“小妹妹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大哥哥,你是什么意思?”
“小妹妹,你爸要是知道了還以為我……還是不說為妙。”
“大哥哥,干嗎不說?你說呀?”
“你爸誤以為我引誘了你,讓你干了壞事。”
“什么壞事?不就是喝多酒嗎?不就是相擁躺在一張床上?我都不怕羞,你是男人,你難道還怕羞嗎?”
房芳兩眼直瞧我的臉。
一番話說得我啞口無言。又道:“要走,你就快走吧。”
我下了床,穿了鞋子,走到門口,回過頭說:“小妹妹,對不起。”
“大哥哥,你不用內(nèi)疚,你又沒干仕么壞事?”
她那里知道我有異能,我能輕而易舉的透過表面看本質(zhì),更何況我還和她相擁在一起。
看到了本質(zhì)又能說明什么?無非是年輕女孩子那白嫩飽滿的身體。
回到出租屋,天己經(jīng)亮了。上午我正在商場巡邏,商場李經(jīng)理向我笑盈盈走過來。
“小張,吳董事長叫你,你小子好運來了。”
“什么意思?李經(jīng)理。”我不解的問。
“啥意思?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吳董多忙,他居然接見了,我來商場這么多年,我只見過二次面,他那有工夫?可見他對你有多器重,小張,不,張詩懷,有朝一日你發(fā)達了,別忘了在一起的哥們。”
李經(jīng)理用嫉妒口氣說。
“李經(jīng)理,老哥,你這是那兒跟那兒?不就是叫我過去問個話兒,搞得就像皇上加封臣子似的。”
“你快去吧。第一次召見你,別讓吳董等你。”說完李經(jīng)理揮了揮手。
我坐電梯上了六樓,出了電梯,站在門囗愣了一下,舉起手輕輕的敲響了辦公室的門,里面很快傳來渾厚的聲音。
“進來吧,門是虛掩的。”
我輕輕推開門,輕輕的走進去。吳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邊,桌上有五臺電腦,每個電腦都打開了,各種信息從閃閃發(fā)亮的屏幕上呈現(xiàn)出來。電腦周圍堆滿厚厚的資料和文件,像個小型建筑工地,還有一杯冒著裊裊熱氣茶水。
吳董見我來了,微微抬起白嫩的近乎女性一樣嬌柔的臉。這張讓我忘掉他是個男人。
“你就是那個張詩懷,張保安吧?”
我畢挺立在他面前,微笑的點點頭。
“我身邊的那個保鏢,他老婆要生孩子,他要回去,我說你老婆生孩子,又不是你生孩子,你干嗎要回去,她生孩子你能幫上忙?他說老婆生孩子是件大事,不錯,女人生孩確實是個大事,但是保護我個人安全更是一件大事,萬一這期間我出了什么事,你能負(fù)擔(dān)得起嗎?他不聽,執(zhí)意要走。”
“吳董,我明白了,你讓我臨時做你的保鏢,保護你。”
“也不一定是臨時的,那要看你的表現(xiàn),如果你比他更能勝任,我就直接讓他回去,永遠的陪他女人生孩子。”
“不,吳董,我不能趁人之危,人家也不容易。”
“你倒也有悲憫之心,你越是這樣我越會器重你,一個男人應(yīng)當(dāng)有悲憫之心,好了,我沒時間跟你聊天,我還有一大堆事等我去處理。”
說著,外面?zhèn)鱽砑毸槟_步聲。
“小陳,你可以進來了,小張是我保鏢。”
小陳是吳董的女秘書,二十歲的樣子,人還未進門,先聞到一股高級香水的氣味。
接著是一陣高跟皮鞋敲打木地板冬冬聲,每一聲都動人心魄。
我和她錯身而過時,她朝我嫣然一笑。裊娜著身子朝吳董走過去。
“小張呀,你不必下去了,就在門外守侯著,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我的保鏢了。”
吳董沖著背影說。我輕輕的帶上辦公室門,面無表情站在門外,大約半個小時后,李秘書從辦公室內(nèi)出來。經(jīng)過我身邊時說:“你比走的那個保鏢要帥氣多了。”
“是嗎?我倒沒覺得。”我淡淡的回應(yīng)道。
“咦,你倒像女孩子一樣傲嬌,有意思。”她掀起眼皮看著我。
“有意思的事兒還在后面。”
“咦,難不成你還想勾引你?”
“我從不喝別人剩下的湯。”
她一聽這話,聲音立即尖銳起來。
“你是什么意思?一個小保鏢居然用這種囗氣跟我說話?看來你真的把自己神化了?”
我針鋒相對道:
“不錯,我是個小保鏢,而你也無非是只花瓶。比我好不了多少?同是天涯淪落人。”
“好,好,好,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計較。”
“咦,難不成你以后還想報復(f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