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月呆呆地望著木色的床板,不由發出感嘆:裝病也是一門辛苦活啊!
且不說整天躺在床上有多無聊,就說這床,真夠硬的,長時間躺在上面,哪哪都覺得酸痛,沒病也得給躺出病來。
還是現代的席夢思香啊…
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回去…
自從她穿越到這里來,吃不好…嗯…這個…其實徒弟做的東西還挺好吃…睡不好總歸是的!上廁所也不習慣,洗澡也不方便…
這些統統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別人穿越都是跟皇帝阿哥王爺什么的風花雪月…
而她!
偏偏穿到個什么第一殺手的身上!自己變成了個廢物,徒弟也不爭氣,活生生地把她逼成了戲精。
風清月越想越覺得憋屈!
要不,去死?
死了就能回到現代了!
那,萬一回不去呢?
就只是死了呢?
那些穿越劇要是騙人的可咋整?
不行不行…
風清月正想的出神,門外傳來敲門聲。
“師傅,你可醒了?”
“徒兒能進來說話嗎?”
“醒了,進來吧。”
凌云推門而入,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風清月的床前,神色略帶慌張地說:“師傅,裴雄來了。”
“裴雄?是誰?”
“師傅你忘了,就是那天上門來請您殺王爺的雇主啊!”
哦,那位壯士啊!
風清月遲疑道:“他來干嘛?對了,我讓你退回去的賞金,你退了沒?”
“徒兒還未來得及去,他一早便過來了。”凌云說到這時,眼神有些躲閃,“他稱,要當面找您道謝…”
“道謝?”
凌云定睛看了她一眼,似是鼓足了勇氣般,說:“師傅,王爺死了,裴雄他認為,哦不,是現在全陵城的百姓都認為,是你殺的。”
風清月:???
“為何?”
“一則,可能是之前裴雄請您刺殺王爺的消息被什么人泄露了出去,二則…”
“?”
“裴雄說王爺是死于您的墨青劍下。”
風清月聽了,眼中頓時閃過一道精光,“昨天晚上偷劍的人殺的!他想賴在我身上!”
“不過,大家應該能想到,誰殺人會把兇器留在現場啊!還有啊,你有沒有跟裴雄說,我現在病得連下床都困難,怎么可能殺人。”
凌云看著她,一臉認真地說:“師傅,請恕徒兒多嘴,若不是親眼瞧見您病倒,這些,我都是信的,因為…因為師傅行事一貫如此,殺人時從不蒙面,有時高興了還會在現場留名…”
風清月聽完,滿頭黑線。
原主,原主的人設…這是要把她往死路上推啊!
“行吧,也不用告訴他我病了,這要是傳了出去,那些仇家還不趁我病,要我命!”
“師傅,聽裴雄說,王爺府已經在重金懸賞你的人頭了。”
風清月霎時怔住,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她忽然出神地說:“凌云,昨晚有黑衣人找上門來,說明我們的位置已經暴露了。”
“嗯。”
“凌云,跑路吧!”
凌云瞬間愣住了,畢竟他跟著風清月這么久,第一次聽她說出這幾個字。
“啊…現在嗎?”
“不然呢?等著被殺嗎?”
“好,好吧…那裴雄還在外面候著?”
“就說我不見他,讓他回去…我們今晚就走!”
“師傅,去哪?”
“隨便,反正這陵城是不能待了。”
“既然師傅決定了,徒兒誓死追從。”
“我這就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