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白起和李君已經趕到醫院。
兩人都看到了斯修,不過都沒把斯修放在眼里,現在他們一心只擔心他們的寶貝閨女,除了寶貝閨女,其它他們什么也看不到。
斯天隨后也到了,不過穿著白大褂,斯天直接進了病房。
看著斯天進去,斯修也松了一口氣,白啟和李君放心了不少。
斯天的醫術有目共睹。
白啟走到斯修旁邊,看著斯修,語帶憤怒:“今天蘊兒是跟你出去的,你難道就沒有什么需要解釋的嗎?啊……”
說完直接一個拳頭對著斯修就砸了下去。
天知道,接到斯修電話,說寶貝兒進了ICU,他多擔心。
本來就只有一個寶貝女兒,他就不喜歡寶貝女兒跟斯修一起。
斯家太復雜,不適合他嬌養的小公主。
小公主心思單純,斯家這樣吃人的地方哪里適合小公主。
很好,小公主不過是跟他去了一趟公司,現在生死難料,罪魁禍首到底是誰?
怎么回事?
難道就沒有人給一個解釋嗎?
健健康康,高高興興出門的小公主,現在就這樣躺在病床上。
第二拳還沒砸下去,就被李君拉住了。
“老公,蘊兒這樣誰也不想,你難受阿修也難受,等蘊兒出來看看情況。”
白啟在李君的勸阻下終是沒有再動手。
斯修安安靜靜地坐著,等門打開。
“病人家屬。”
斯修剛要站起來,白啟已經起身:“我是白蘊兒病人家屬。”
醫生看了一眼白啟,只覺得眼熟,不過來醫院的人眼熟的也不少,醫生沒在意:“病人現在轉入普通病房嗎,你去辦一下手續。”
“住最好的。”
白啟只說了一句,他女兒必須要最好的。
“你去安排最好的。”
斯修看著院長,讓院長安排。
院長哪里敢怠慢,直接就去安排了,至于錢?
什么錢?
這個醫院都是斯氏旗下的,斯氏的老總吩咐,哪里敢收錢?
白啟上前兩步看著在病床上躺著的白蘊兒,心疼的很。
當初生孩子時候也是這樣,只是那時候他陪著,這次他卻連陪在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看著幾人離開,斯修跟在身后,不敢吭聲,現在他突然覺得其實一直這樣也可以。
看著白蘊兒生死未卜,斯修擔心不已。
“主子,人沒事,不用擔心。”
聽到久違的意識深處傳來斯一的聲音,斯修停在腳步,既然斯一說沒事,那就是沒事。
“你在暗處看著,我回公司。”
斯一點頭,反正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東西或者物可以攔住它。
斯修回了斯家,換了身衣服,讓斯玄把白芷送回來。
又讓斯奇把斯嶼抱過來,讓斯嶼去盯著公司。
斯修讓人打包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和孩子的日用品就直接來到了白蘊兒的病房。
因為斯修開口,白蘊兒自己一個人就占了最好的病房,獨立一層。
“斯少。”
“守好了,除了白家人,不許任何人來打擾。”
斯修進了病房,白啟夫婦守在白蘊兒身邊,白蘊兒閉著眼睛,滿臉是傷。
就算清洗完了也是滿臉傷口。
“叔叔阿姨,白芷和白嶼就麻煩您二位了,我去調查一下蘊兒受傷的真相。”
“嗯。”
一人抱過一個孩子,斯修驅車離開,白蘊兒短時間以內也不會醒過來。
斯修來到地牢,看著捆在地上的人,居然是熟臉,呵呵。
“理由?”
斯修看著蒲城,直接開口。
“你不配,你一個有孩子的男人你憑什么打她的主意?你配嗎?”
又是熟悉的臺詞,配嗎?
呵呵,以前記得的時候打蘊兒主意,現在還在打蘊兒主意?
“既然如此,那么你去死吧,敢對她下手。”
就算蒲城跟他關系不一樣,但是只要涉及到白蘊兒,誰都不好使。
“狂妄。”
俗世他斯修如果敢動手,就準備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他也不是吃素的。
“你敢對她下手?”
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是你沒有保護好她。”
斯修也知道,如果不是他太急切了,也不會造成這樣的后果。
“斯黃,打麻藥,扔進蛇窟。”
斯修一點也不想廢話,這畢竟不是他的事情。
“斯修,你真的冷血,難怪愛的人不記得你,你不配。”
斯修已經出去的身影一時間又馬上回來,到了蒲城面前,掐著蒲城的脖子:“你什么意思?”
不出意外,只有他和伴生獸記得打事情,蒲城怎么會知道?
“想知道啊?求我啊。”
斯修不想知道,只要蒲城死了,一切就沒事了。
斯修的手越發緊,在蒲城要斷氣的最后一刻,一個著急的聲音傳來:“斯修,你住手。”
斯修沒理,手上一使勁,就要捏斷蒲城的脖子。
“你放開,我保證蒲城以后不會打擾到你們的生活。”
斯修轉頭,是白晚晚。
“我喜歡他,他已經答應跟白家聯姻,他只是不甘,我帶走他,這輩子不會再踏入俗世一步。”
“最后一次,再有一次,你們直接去死吧。”
斯修轉身離開,看在白蘊兒的面子上,他也會放幾人一碼。
蒲城看著斯修,心里突然間釋懷了,白蘊兒,本就不是喜歡,只是喜歡跟斯修爭搶罷了。
白晚晚,白家的嫡女,娶了不虧,主要是對他一心一意。
可能是上天的補償,事情他記得,可是白晚晚已經忘記了蒲城的事情。
所有人都只記得白晚晚是白家親生,包括白元,連白晚晚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蒲城好不容易發一次善心,就被白晚晚纏上,非要嫁給他。
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寵女兒的白元直接發出聯姻,畢竟是第一家族,蒲城不愿意也只能同意。
白晚晚直接把人敲暈帶走,至于后面的事情那就是新的開始了。
白蘊兒在昏迷,看到了一個軟萌可愛的小團子看著她:“主子,軟軟不能陪著你了,軟軟逆天而行,已經犯了忌諱。”
“軟軟,軟軟。”
白蘊兒一下子清醒過來,記憶如潮水一般涌進白蘊兒的腦袋,白蘊兒頭疼的很,白啟擔心,直接給白蘊兒打了一針鎮定劑,白蘊兒再次昏睡過去。
不管白蘊兒再怎么叫,再怎么喊,軟軟也沒有出現。
斯修再次過來,讓人搬了凳子,守在白蘊兒身邊。
白啟夫婦為了照顧孩子,斯修讓他們回去了。
為了女兒,白啟夫婦只好回去。
深夜,白蘊兒睜開眼睛,她都記得了。
她這次本來應該死去,軟軟舍不得,用自己的能力把白蘊兒復活,給了白蘊兒一次生的機會。
軟軟以生命為代價換取了白蘊兒的生。
白蘊兒泣不成聲,斯修被聲音吵醒,打開燈,就看見白蘊兒淚流滿面的模樣:“怎么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白蘊兒哭了半晌后說:“老公,我都想起來了,我們結婚吧。”
斯修一臉驚喜的點頭:“老婆,真好。”
堂堂七尺男兒居然哭了。
在醫院對面,斯一看著將夜:“死心了嗎?”
將夜苦笑:“談何容易。”
一個月后,白蘊兒傷好出院。
出院后的一個禮拜,白蘊兒和斯修舉行了盛世婚禮。
白啟也因為五光羊的緣故,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自然也就沒有阻止的理由。
十八年后,白芷出落的亭亭玉立,斯嶼基本就是斯修的翻版。
看著這兩個孩子,白蘊兒一臉的慈愛,拍了拍身旁的斯修:“老公,你說我好像就是這個年紀懷的他們。”
“誰敢打我閨女主意?”
白蘊兒好笑,斯修這會兒倒是理解了白啟的感受。
在白芷二十二歲,獨自一人回家時,被一群黑社會攔住,雪球沒有將夜那么大的能量,跟白芷契約后,只能以本體出現。
雪球只好像將夜求助,當白芷看到將夜一拳一個壞人,救她于水火的時候,白芷喜歡上了她的英雄。
“媽,我要跟他結婚。”
白芷指著白蘊兒身后的男人,斯修則是直接給了一個字:“滾。”
打他女兒的主意,還不是一個人。
“我不管,我這輩子就嫁給他,不然不嫁,我孤獨終老。”
斯修則是說了一句:“老子養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