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的分位置名單貼在布告欄上,班里同學熙熙攘攘,顧玹費力地擠到前面,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
當目光掃到自己和李欣怡的名字并列在一起時,他的呼吸猛地一滯,世界瞬間變得安靜,只剩下那兩個挨在一起的名字熠熠生輝。
回到家,顧玹躺在床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怎么也睡不著。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李欣怡的面容,一顰一笑都讓他的心跳加速。
“這一天終于來了嗚哈哈哈!”
他想著明天該怎么打招呼,會不會緊張到說不出話,就這樣翻來覆去,直至破曉時分,天邊泛起魚肚白,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顧玹頂著兩個黑眼圈早早地來到教室,坐在座位上,雙手不停地揪著衣角,眼睛時不時看向門口。當李欣怡走進教室的那一刻,陽光仿佛都聚集在她身上,顧玹的臉“唰”地一下紅了,他慌亂地低下頭,假裝在看書。
“早啊,顧玹!”李欣怡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顧玹手忙腳亂地站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應:“早……早啊!”李欣怡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怎么這么緊張,以后就是同桌啦,多多關照哦。”顧玹用力地點點頭,坐下后,耳朵尖還紅通通的。
在之后同桌的日子里,李欣怡就像一束光照進了顧玹的生活。每次顧玹被難題困擾,眉頭緊皺時,李欣怡就會輕輕湊過來,身上淡淡的香味讓顧玹的心微微顫動。她纖細的手指指著題目,耐心地講解,聲音溫柔而堅定,那些原本晦澀難懂的知識,在她的講解下變得清晰明了。
有一次,顧玹因為考試成績不理想,一個人默默地趴在桌子上掉眼淚。李欣怡發(fā)現(xiàn)后,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說:“別哭啦,一次考試不代表什么,我們下次一定可以進步的。”說著,她用手擦去顧玹臉頰上的淚水,眼神里滿是心疼和鼓勵。顧玹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李欣怡,她的眼睛里像是藏著星星,那一刻,他突然覺得失敗也沒那么可怕了。
課間休息時,李欣怡還會故意逗顧玹。她托著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顧玹,嘴角上揚:“顧玹,你說你這么依賴我,是不是真心喜歡我啊?”顧玹只覺自己的心跳瞬間失控,像密集的鼓點在耳邊回響。他的目光慌亂地四處游移,不敢在李欣怡臉上多做停留,生怕她瞧出自己眼中那快要溢出來的羞怯與窘迫。
“沒……沒有,你別亂說。”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語調(diào),試圖讓聲音聽起來鎮(zhèn)定自若,可那微微顫抖的尾音還是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波瀾起伏。
心里像是闖進了一只不受控制的小鹿,在那狹小的空間里橫沖直撞,撞得他的理智七零八落。那一絲被李欣怡不經(jīng)意間挑起的情愫,此刻如同春日里瘋長的藤蔓,在心底的角落里蜿蜒纏繞,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既害怕被李欣怡洞悉這份心思,又隱隱期待著她能再多說些什么,這種矛盾而又微妙的心理,讓他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甜蜜又慌亂的境地,臉頰也因此愈發(fā)滾燙,仿佛被這莫名的情緒點燃。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顧玹在李欣怡的關心和陪伴下,變得越來越開朗自信。他會在李欣怡講題時,偷偷看她認真的側(cè)顏;會在她笑的時候,跟著一起笑;會在她難過時,默默地遞上一塊她最愛的巧克力。
這段青澀的時光,如同春日里最溫暖的微風,輕輕地吹進了顧玹的心里,在他的記憶深處留下了最美好的痕跡,那是獨屬于他和李欣怡的、甜蜜而又珍貴的歲月,滿溢著幸福的味道,讓他眷戀不舍,也成為了他日后漫長歲月中最溫暖的慰藉,每當想起,嘴角都會不自覺地上揚,心中泛起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