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洪波肉眼泡子翻起，瞅了眼兩座用海綿墊起來的山峰，咧開香腸嘴笑著道：“露露最近好像又廋了哦。”

這里的服務員全是從各大職?？粘藢I高薪雇來的，個頭在一米六三以上，五官端正，身材苗條，能歌善舞，在這個包間是服務員，換到另一個包間，就會變身筆基尼模特艷舞走起，最近半年，服務員收入有所下降，店老板進了一批嫩.模搶了服務員生意，其中，烏克蘭和俄羅斯金發膚白大長腿，以及嬌小玲瓏泰國妹越南妹，各種口味應有盡有，如果客人預訂，也可以預約名模和女明星，可以私人定制大洋馬，店里的現貨如果不夠用或者客人看不上，可以從國外空運，只要足夠壕，滿足一切需要。

周洪波嘴上動著，手上沒閑著，趁著服務員打茶葉包，悄悄把手伸出去隱蔽在桌子下，捏了捏服務員的嫩臀。

服務員被揩了油，臉上卻露出笑容來：“周哥，好像好久沒見到你了?！?

被嫩.模和洋妞搶了生意，服務員很氣，但是后來者居上是個不爭的事實，努力守住老客戶資源是服務員最明智的選擇。

“矮油，還好久沒見呢，前天晚上是誰給哥倒酒點煙了，想哥就直說?！敝芎椴▽W著服務員的口吻道。

姜陽起身指了指手中手機，對周洪波道：“出去打個電話?！闭覀€借口把短暫空間留給周洪波享用。

走到門口，手握到門拉手上，只聽服務員問周洪波：“這位小哥哥是誰呀？”

周洪波隨口瞎鬧：“著名韓星李敏鎬?！?

服務員有不同看法：“小哥哥比李敏鎬要帥很多呢，周哥，能給介紹介紹唄?！?

周洪波：“下次吧?！?

……

姜陽正站在包間門口靠著墻壁擺弄手機，招待經理領著一位女士走來：“肖總，這個就是您預訂的行云流水包間?！?

轉而問負責在廊道流動接應客人的服務生：“來了幾位客人？”

服務生說有兩位男士來了，抬手敲門，并看向姜陽對經理說道：“這位先生就是包間的客人。”

女士停下腳步注視姜陽。

姜陽把手機收進口袋。

女士短發，渾身上下透著干練利落，看人的時候，眼睛里面閃著光，藏著暗暗的打量，微笑起來主動向姜陽問好。

姜陽回了句你好。

“我叫肖冰。”肖冰伸出保養的白白凈凈的手來。

姜陽馬上想起了酷播音樂網市場部主管肖冰。

不是因為聽到名字才想起，而是聲音，和通過多次電話的肖冰聲音別無二致，普通話有一點點港味在里面，聽上去微嗲。

世界好小，真是巧了。

“我叫姜陽。”姜陽伸出手，兩只手輕輕握了一下松開。

聽到姜陽報出自己的名字，肖冰歪頭端詳了一下姜陽，忽然眼睛都睜大了：“原來真的是你，相約不如偶遇，真沒想到我們在這里見面了?！?

姜陽在酷播平臺上簽約電子版合約時傳送了身份證正反面照片，肖冰端詳姜陽就是在把真人和印象中的照片做比對。

肖冰昨天給姜陽打過電話說今天要來直都辦事，計劃明天中午和他見一面，姜陽一直抽不出時間去帝都簽訂紙質合約，肖冰正好帶來了，打算見面時讓姜陽簽字摁手印，另外，肖冰要和姜陽談談拍《橋邊姑娘》MV的事宜。

肖冰用指甲也能猜到姜陽是吳臺長請來的朋友，讓這位善于交際的女主管瞬間有了新的公關思路。

進了包間，肖冰看到圓桌旁坐著一個胖子，姜陽把周洪波向肖冰做了介紹。

肖冰社交中人，一聽是吳臺長的小舅子，立馬上前熱情握手，夸周洪波非常天庭飽滿有派頭。

周洪波骨碌著肉眼泡子，已經品出姜陽和肖冰相熟，但是姜陽和肖冰都沒有說明他們之前認識，周洪波也沒問，以周洪波的認識來看，漂亮的女人和帥氣的男人相熟都是從床上開始，特別是娛樂圈和商圈中的成功女性，都很開放。

肖冰夸完周洪波之后，開始夸周洪波的姐姐長得年輕漂亮，完后又夸吳學海有學識有風度，最后連吳學海家的孩子也給夸得好像明天就能成為名人影響華爾街。

從中透露出她之前和吳學海臺長已經有過交往，這是交際場合中慣常的手法。

落座下來的幾分鐘內，全是肖冰一個人在說。

周洪波除了直勾勾望著年近三十既有成熟女人風韻又沒有被歲月風霜浸染的肖冰，琢磨著是否容易撩到手里，微微點頭呼應肖冰。

姜陽在旁邊靜靜坐著，支使服務員把茶水倒上。

等肖冰口若懸河把重點人物拍了一遍，周洪波開始委婉打聽肖冰的情況，家在帝都還是哪里啊，肖總要常來直都啊，來直都一定打電話給他啊，然后就和肖冰互相存了電話并加上微信。

參加飯局的人陸陸續續來到。

馮塘帶著兩個女孩兒進來。

其中一個是編導沈婧柔。

另一個姜陽不認識，經馮塘介紹后得知是一位歌手，名字好記，叫魯百合，身材不錯，胸器逼人，就是臉太圓盤，眼睛太大，厚紅的嘴唇，長相很旺夫。

周洪波讓馮塘做上位，馮塘不干，他把正位留給吳學海。

吳學海是副臺長時，每次吃飯，馮塘歲數大又是央視節目制片，都坐正位。

但這次他不坐，因為吳學海的副字已經去掉了，少這一個字不得了啊。

馮塘坐在次位后，讓魯百合挨著他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人關系是怎么回事。

剛剛坐下，肖冰那里剛開始發揮“夸人社交大法”，吳學海來了。

帶著三個人進來，戴著寬邊黑框眼鏡的男秘書小胡，祖怡，錢薇。

吳學海簡單謙虛一下座位，被馮塘摁下時說了句“恭敬不如從命”。

十個人圍著一張轉桌，既不顯得擁擠，又不顯得稀疏冷清，剛剛好。

姜陽挑了下首位置坐的端正筆直，這個位置沒人爭沒人搶，也符合姜陽年齡最小又沒有任何職務的身份，姜陽沒有跟任何人提起他現在已經注冊了公司，剛才在門外打開手機查看了酷播后臺，《橋邊姑娘》總收入已經達到六十九萬三千多，對于大四的他來說，算個小小“富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