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吃早飯時卻沒看到老爹,聽下人講,才知道他已早早出門,說是要去找朋友借錢。
吃完后在家里四處晃了一下,他房間前面的院子不小,地面是泥土弄平整的。
上面種著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
他心里已有了主意,去廚房拿著柄小刀在左邊的棗樹上刻下一個‘早’字。
然后回到房間,又把小月支出去。
拿出筆和紙,先畫起棗樹。
兩棵,其中一棵樹干上有一個‘早’字,嗯,這個標識夠特別了吧。
再畫一下周邊的地面,然后畫起銀子,一堆的銀子就埋在那棗樹下不遠處,旁邊文字標注上五千兩。
搞定!
現在他唯一不清楚的是,五百兩和五千兩難道都是用3的能量值嗎?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
‘系統。’
‘在呢。’
‘我要讓畫中的銀子出現在我家院子里。’
‘沒有問題。本次兌換需要使用30點的能量值,確定兌換嗎?’
‘是的。’這回馬良算清楚了,昨晚用3點兌換了五百兩銀子,今天用30點兌換的就是五千兩銀子,看來能量值的大體價值,他算是弄清楚了。
果然不可能每次兌換都是同樣使用3點,自己是想得太美了。
……
一里外的馬合家客房,馮管事輕輕拍了一下已穿好衣服的春花姑娘的屁股。
“哎呀,輕點。”春花輕撫著嘴,扭著身體嬌笑,卻遲遲不愿意出去。
此時,她另一個姐妹已在外頭的馬車里候著了。
“出去吧。”馮管事終于說道。
竟沒有賞金?春花有些無語。
雖說來時已付過費,但這人是城主府的,好像還是個管事,看在她昨晚這么賣力的情況下,怎么的也應該付點賞金才是。
呸~~~
心中這么想著,但面上仍笑靨如花,極具職業素養地說道:“好的,大爺下次記得再來找奴家啊。”
“會的,下次如果還有人請客,我定會讓人家指名點你。”
去你娘的,老摳了,最好永遠別找我,春花心中罵道。
送走了春花姑娘,顧大林就進門了。
“師兄,要回去了嗎?”
“差不多了,蹭份早餐再走。”馮管事應道。
“好。”顧大林看著馮管事又說道:“你私下拿了這些銀子,城主若知道,他會不會不高興?”
兩人打以前在師門,關系就好,基本上馮管事的事,他全知道。
“即便他知道我拿了錢,也不會說什么。以城主的境界,他對金銀這些尋常東西已不放在眼里了,何況真正有價值的是那《九陽真經》,不然區區小錢,哪值得城主出手?”
“那你說過那馬渭有個叔祖叫馬雷的,已超脫武境,進入筑元境,雖說他進了北地無底淵,但萬一沒死怎么辦?”
“這么多年,從未聽過在無底淵能呆超過幾年不出來的,所以馬雷必定是死了,若非如此,我哪敢動馬家。加上城主向來謹慎,凡事不做絕,留著余地。
所以我按他的要求,并沒有直接逼迫馬渭,而是找人設了個局,將來萬一有什么事,也能說是因為馬渭惹上武靈宗的命案,無論如何,比較容易置身事外。”
顧大林點了點頭。
卻聽馮管事又說道:“再說了,真有事,天塌下來個高的頂著,人家自然是找城主麻煩,怎么會找到我們這種小人物呢?”
“師兄果然高明。”
馮管事得意的露出笑容。
就在這時,他眼睛余光像是看到了什么,剛剛那床邊不遠處的箱子,像被掀開了一下,上有一道銀光閃過。
再定睛看時,箱子好好地關著,哪有掀開?莫非眼睛出現錯覺?
“師弟,你剛剛有沒有看到……”
“什么?”
馮管事才想到顧大林是站在對面的,所以就算真有什么,他也看不見。
“沒有。”
過了一會兒,馬合叫人送來早餐,馮顧二人吃完后,兩個隨從進來準備把兩個箱子搬上馬車。
只是才蹲下身,正準備用勁,卻發現那箱子輕飄飄的。
“馮管事,好像不太對勁。”
“怎么?”
“箱子里好像……沒多少東西的樣子。”一個隨從應到。
“怎么可能!”那兩箱東西,從昨晚到早上,一直沒離開他的視線。
他走過去,掀開箱蓋,只見里面空空如也,連一塊碎銀都找不到。
“這……這……”
趕緊再打開第二口小箱子,好在兩顆夜明珠都在。
馮管事也沒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是無論如何銀子是在馬合家丟的,自然要找馬合的霉頭。
而且最可能拿走銀子的也只能是馬合,雖然他不覺得馬合有能力拿走,但除了馬合,還有誰有嫌疑?
他一怒之下猛然對著桌子一拍,整個木桌面被掌力拍出一道裂縫。
“叫馬合過來。”馮管事對著來收拾早餐餐盒的馬家下人吼道。
一頭霧水的馬合匆匆趕來,他聽下人說,馮管事在客房里暴怒。
他早上沒有叫馮管事一起用早餐,是因為兩人昨晚的談話過后,他心里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不爽,但心有嫌隙是肯定的。
所以早上讓下人向馮管事推說他昨晚酒喝太多,仍起不了床。
但這時知道馮管事生氣,他也管不了這些,還是趕緊跑來。
“馮管事。”
“馬合,你什么意思?”
“我?!怎么了么?”
“你是不是對昨晚我說的那銀子分配方式不滿?”
是不滿呢,馬合心里想道,但卻擺擺手,口上說道:“沒有,沒有。”
“那你為何偷走銀子?”
“啥?”馬合一臉懵圈。
“哼,你看那箱子。”馮管事指了指那口大箱子,里面空空的。
“這……這……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卻要問你呢?”他又指了指那口小箱子,只見里面的兩顆夜明珠好好地在里面呆著。
“定是……定是盜賊干的……”馬合額頭冷汗涔涔,這種事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盜賊所為,另一種則是馮管事自己故意這么做的,馬合倒寧愿是前者,若是后者說明馮管事想把他往死里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