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側身避開對方的手,從身上掏出一個布包,從外面看像包著一本書,說道:“叫姓馮的來,不是要九陽真經嗎?我給他。”
那人一聽,伸手說道:“你拿給我,我拿去給馮管事看。”
“別動,你若是硬搶,等一下書弄壞,可別怪我。”
那人見狀,只好走開,卻把易春波找來,他本來就是易春波的手下,如果九陽真經是易春波拿到的,在城主面前,也比較有面子。
易春波一聽到消息,迅速趕來。
“拿來。”
“馮管事呢?”
“給我也一樣。”
馬良余光掃了掃,剛剛有三人,加剛到的易春波以及他身后的一人,共五人。
“拿來。”易春波又說道,邊說著,邊同時向前跨出一步。
馬良一看,易春波離他有點近,這時使用‘雷符’,一來怕傷及自己,二來因為另四人有三人離易春波稍遠,他怕一出手如果沒達到最佳效果,被發現后要再使用,對方就會有防備。
何況從未在真實修煉者身上試過,殺傷力如何根本不清楚。
所以最理想狀態自然是對方一群人扎堆。
“看,飛碟。”馬良往空中一指。
接著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抬頭,他人一轉身往離家的方向狂奔出去。
易春波抬了下頭,哪有什么飛碟,話說飛碟又是什么東西?
這時低下頭,見馬良人已跑掉,經這一耽擱,哪還不知道馬良想溜。
不過他卻沒所謂,笑話,那么多手下在,而且他還是二階,就算讓你先跑十息,你也跑不掉。
甚至不必他動腿,他的幾名手下,已追了上去。
不過這‘死小子’敢用這么拙劣的方法騙他,他打算親手抓住對方折磨一番。
于是他也腳下發力,身形閃動,迅速越過那幾名手下一個身位。
就在這時,突見前方奔跑的馬良身體轉過來,手一甩,像是什么暗器彈射而出。
他不清楚是什么東西,本能的稍稍側開身體,這已足夠避開那暗器了。
幾乎在暗器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咔嚓’‘咔嚓’……
眼前如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視界。
幾十道雷電突兀出現,狂轟在身前身后,幾乎在同一時間,他只覺得全身一麻,一道強大無匹的力道對著他重重轟了下去。
身體晃了晃,倒在地上。
這時,他的周邊,另四名手下也全都倒地,身上焦黑。
他還留著一口氣在,這是二階修為,心脈比一階強大的緣故。
可即便這樣,他也覺得渾身動彈不得,身上受了極重的傷。
這時,微抬起頭來,已看到馬良那張臉,還有一柄黑色的長刀。
長刀在手,馬良指著易春波,似乎手還是微微抖了一下。
對這幫人有沒有恨?當然有。
可是恨歸恨,第一次打算親手殺人,心理還是不一樣。
他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如果不動手,死的人就是他的家人,何況他們已殺了蒼老頭。
以血還血,不是應該的嗎?
就在這時,他心中產生了一絲殺意。
突然,感覺到手上的黑色長刀,似乎感應到什么,隨后,他感到掌心的靈力像被它吸走些許。
吸入了靈力的黑色長刀,似乎多了一絲說不出來的味道。
持在手上的刀,像是與馬良漸漸合為一體,本來只有一絲的殺意,這時卻排山倒海般涌起。
唰唰~~~
本來只準備砍下的一刀,不知為何,竟變化為兩刀,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消解這滔天殺意。
易春波的頭顱被一刀切下,在地上滾出了幾圈。
另一刀則攔腰砍下,把易春波斬成兩截。
這刀有些不對勁,馬良能感覺到,但同時又感覺到一種快意。
只是現在不是研究這刀的時候,他又看看當場,頓覺成就感滿滿:一次干掉了四個一階,一個二階。
這系統新玩法:‘雷電符’奏效!
看來,系統像個莫得感情的機器,只會機械的執行那些規則。
比如現在,它雖禁止把人畫在危險境地,但卻沒有阻止馬良使用這種迂回的方式制敵。
嗯,只要不違反系統規則就行。
而且他設計出來的‘雷電符’,比他想像中的更強大,說不定剛剛對付這些人,十道雷電都夠了。
遠處還有幾個修煉者,他們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似乎前方很突兀地出現幾十道雷電,然后易管事和另外幾人就倒地了。
不過他們仍趕了過來,同時已有人去叫馮管事。
馬良切換成十道‘雷電符’的兌換記錄,手上鵝卵石彈射而出,那三人還沒靠近,已躺在那里。
兩次出手兩次成功,信心大增。
可以主動出擊了,現在大門周邊的修煉者都被他干掉了。
他重新在身上取出一把鵝卵石,放在左手,右手也扣著兩枚。
迅速順著圍墻走去。
這時前方都是零散的修煉者。
最前面的有一人,持著劍向他沖過來。
帶金屬劍更好,這時也不去管那人背后稍遠處還有兩人,又是送了他十道雷電。
那持劍修煉者當場斃命。
后面跟著的兩人,其中一人也被波及到,但只是受了傷,拖著半邊發麻的身體,一瘸一拐地向身后同伴叫道:“救我……”
他后面那同伴見狀不對勁,剛剛最近的那道雷電也就在他眼前不遠處。
他完全整不明白發生了什么,那些雷又是怎么回事,這時看到馬良殺神一般地向他沖過來,他心里怕急了,哪里還管得了同伴,轉身就跑。
躺地上的那受傷修煉者自然被馬良一刀結束。
那刀像通靈一般,似乎能感受馬良的殺意,又或者殺意是黑色長刀原本就有的,馬良只是被刀驅使著,但此刻他竟不排斥這種感覺。
手上扣著一枚鵝卵石,人再追了上去,連續幾下,又殺了十一人,連同剛剛易春波那五人,相當于已有十六人命喪這里。
遠處,馮管事剛從馬合家出來,收攏了其他四散的手下,向馬良沖了過來。
正好!
馬良臉上露出笑容。
快步迎了上去。
馮管事剛剛出來時,有手下對他說,那馬良不知怎么回事,就像可以召喚雷電。
馮管事卻不信這邪,他昨天才和馬良打過一架,若馬良真有那么厲害,昨天豈會挨打。
可出來后,遠遠看到四處的尸體,很多都是焦黑的,他一時間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這時卻看馬良不僅不怕他,還主動迎上來。
他心里還是有些奇怪,只能吼道:“全部給我上,誰能制住他,回頭我會向城主請功。”
他后面還有八九個人,雖然都是一階,可他不信這么多人圍上去,連個馬良都制服不了。
但讓其他人上的時候,出于警惕,他是站最后面的,同時站他旁邊的還有他師弟顧大林。
師兄弟一場,他自然照顧顧大林的,拽住他的手,示意他在后面就行。
就在那些手下沖出二、三十步遠的地方,眼前一閃,他瞥見馬良手一甩,像是一道黑影由手上射出。
前方空氣中突兀地出現數十道雷電,‘咔嚓’‘咔嚓’……
雷電密密麻麻地耀在眼前。
不好,他轉身趕緊要跑,有一道雷電在他身前的兩步處炸開,他只覺得身前劇痛,前面的衣物幾乎在瞬間消失,他甚至能聞到自己身上的皮肉灼燒的味道。
這一刻只覺得魂飛魄散,使盡吃奶的力,拼命往前奔出。
閃幾下,人已在數幾十丈外,就在這時,他身后連串雷電閃起,又有一道雷電的余波打到了他的背。
這次若不是晉級到二階,這條命肯定交待在這了。
他幾乎已把速度提到極致,這逃命時,竟激起全部潛能。
總算背后雷電擊出的響聲,竟被他甩開了。
后面追著的自然是馬良,剛剛弄死易春波只能說有心算無心。
而現在這馮管事,一開始就防備著他,加上那時馬良施出三十道的加強版‘雷暴陣’攻擊那八九個人時,他也不敢馬上就穿過那雷暴中心。
等雷電停歇時,他再追上去,要再追已是二階的馮管事,哪那么容易,那石頭甩出幾次,最遠射程也還是離瘋狂逃命的馮管事一段距離。
最后,還是讓馮管事逃掉了。
可惜。
其他人,包括顧大林在內全部被他干掉,唯獨少了馮管事這條漏網之魚。
馮管事跑出了起碼二十里外,才啪地一下,摔在地上,全身連背后皮膚都是黑的,人暈死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幾個時辰,一陣吃痛,醒了過來,卻是幾條野狗在他胸前啃食,特么的,把他當成烤肉了……
他氣得揮手一道靈力擊向那幾條野狗。
因為受傷,力量不及平日一成,所以只是傷了那幾條狗,但手一動,牽引到身上的傷,一陣鉆心的痛襲來。
現在想想,剛剛已受了重傷,還能迸發出生命潛能般地,死命逃遁,已算奇跡。
想到這里,肉身雖痛,但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安慰。
無論如何,撿回了一條命。
他掙扎了幾下,好不容易站起身來,看看自己身前,一片漆黑。
衣物自然是沒了。
這時,他看到身下。
突然一驚!!!
他手顫顫巍巍地。
“不…………”山谷間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