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馬六身材雖精瘦,但人也靈巧,爬這樹問題不大。
很快他爬了上去,手夠著那二樓地面,借下力,翻了上去。
迅速消失在樓下二人的視線里,甚至連輕微的腳步聲都聽不到。
“馬六,看到什么了?”過了十多秒,馬良在下面問道。
奇怪,什么回應都沒有。
“馬六……馬六……”
阿信也跟著喊,聲音更大了些。
仍然沒有任何回應。
“我上去看看吧。”阿信說道。
“這……再等一會兒。”
又過了六、七分鐘,中間兩人分別喊叫了多次,都沒有回應。
這家伙總不能逛到忘記跟樓下人說了吧?
按理說,馬六不會這么不靠譜。
可如果不是這樣,又能是什么原因?
能想到的另一種可能,就是人在上面遭遇什么意外。
可現在又能如何?不管馬六嗎?
“我還是上去看看吧。”阿信又說道。
馬良想了想,點點頭:“你上去后,就在那樓梯孔洞附近,不要離開,先把看到的情況告訴我。”
這世界沒有手機就是麻煩許多。
阿信點點頭,三下兩下就爬上去,爬上二樓樓梯孔洞后,蹲在那里,馬良向他招招手問道:“看到什么?”
阿信嘴唇動了動,像是在說什么話,可馬良這邊卻什么也聽不見。
“阿信,聽得到我說話嗎?”
阿信嘴唇又動了動。
這下馬良都急了,這鐵塔莫非有什么詭異之事。
按理說,他們兩層之間相隔不遠,聽不到對方說話是不可能的。
馬良走到那棵樹附近,手腳并用,不管上不上二樓,起碼他想靠近二樓樓梯口,看看近一些是否能聽到阿信說話。
等他手扶到樹枝邊用力,邊抬頭時,卻發現上面的樓梯口,哪還有阿信的身影。
這……
馬良只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特么的,這地方不會有鬼怪吧?
再看一眼外面,雜草叢生,古樹交錯。
很符合那種情境。
可就這么回去不管馬六二人嗎?
又或者只是這鐵塔構造上的某種奇特之處,比如聲音無法傳下來?
過了片刻,他還是決定爬上去一試。
真的爬起來,還有些費力,好不容易爬到孔洞下。
人在樹枝上,手探過去,扶住孔洞邊沿,想借個力。
只是手在攀上去的那一刻,一支軟軟的手,不知從什么地方伸出來,緊緊扣住他的手腕,這突然的變故,把馬良嚇了一跳。
他抬起頭,只見孔洞上露出一張臉。
是個老婆婆,也不對,頭發眉毛是白的,就算是脖子也能看出歲月痕跡,但臉蛋卻依然如十幾歲少女般,光滑而有彈性。
這太突兀了,聯想到剛剛自己想到的鬼怪念頭,腿差點打顫。
“姐姐,你怎么在這?”不管眼前是人是鬼,但在原來世界時,他就明白一個道理,只要性別是女的,無論多老,你將她往年青里叫,總不會錯。
果然,那女人眼睛一亮,竟露出笑容。
接著她手上輕輕一帶,馬良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他整個身體被帶著,從那孔洞飛上去,直接落在二樓的地面上。
奇怪的是,他落地竟一點也不覺得痛,似乎被什么力道緩沖了一下。
他一落到地面,便四處張望。
這二樓與一樓區別不大,皆空無一物,他看到了遠處兩個身影。
躺在地面上,好像就是阿信和馬六。
只是兩人一動不動。
“姐姐,他們怎么了?”剛剛這女人那一下力道,他知道對方是個修煉者,而且修為高深。
“沒事,就是昏過去了,本姑娘在這里休息,誰讓他們上來打擾我,包括你也是。”
“對不起。不然,我把他們叫醒,然后帶他們離開,讓姐姐好好休息可好?”馬良試探道。
“想得美,你們三人接二連三把我吵醒,若不是聽你嘴巴這么甜,早把你打昏,和他們做伴去。”
“我們不知道姐姐在上面休息,若是知道,一定不敢上來的。”
“嗯。”她隨口應了一聲,眼睛卻看了一下二樓鐵塔拱形門的方向,從她這個位置看出去,陽光從云層中爬起,正好照在塔身。
凝神觀察,似乎在計算著什么。
過了幾秒,她身形一閃,人已在數十米外的另一側。
盤坐下來,雙目閉上,竟像是又休息了起來。
要不要跑呢?馬良心道。
不過很快放棄了這作死的念頭,他不信跑掉,以那女人的速度會追不上。
雖然不知道她要對他們做什么,但只能等。
接著,不敢弄出什么動靜,眼睛四處看看。
又瞧了瞧馬六二人躺倒的地方,似乎胸前有起伏呼吸的動靜,應該無恙。
接著實在無事,也盤坐在地上,看著外面的陽光。
他回憶了一下,上次在城里看到鐵塔射出光芒,也接近這時間。
只是不知道今天塔尖光芒是否重現。
又過了盞茶功夫,白發女人睜開雙眼,站起身來。
一個跨步已來拱形門附近,似乎要穿出去,但臨走前頓了下身形,轉過身來,對馬良說道:“你跟我下去吧。”
她說完,閃一下,人已來到馬良邊上,接著輕輕一帶,馬良只覺得腳下落了空,人已跟著她飛出了鐵塔。
來到塔外,卻沒走遠,而是找了一處大塊平坦的巖石坐了下來。
馬良自然坐在她旁邊。
她坐在那里,眼睛時不時地看一眼塔尖的位置。
就這么過了好一會兒。
馬良說道:“姐姐也是來看塔尖光芒的?”
“嗯。”女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奇怪道:“你一個普通人,為什么也來山頂湊熱鬧?”
“鐵塔這幾天每到午后都會放出異樣的光芒,所以我想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你上山路上,難道沒聽說這一帶不少人失蹤嗎?”
“有。”
“那你還敢上來?”
“怕是怕,但既然來了,不得上來看看,萬一運氣好撿到什么寶貝。”
“那現在覺得運氣如何?”
馬良苦著臉‘吁’了口氣:“好像差了點意思。”
白發女人見他那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接著伸出手,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小包東西來。
東西用布包著,解開,是一些小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