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管事從城主府出來,哼著小曲,上了馬車。
三年一度的城內(nèi)‘商鋪治管費’修訂又開始,雖然城主手下管事眾多,但受城主信任的卻只這么幾個,而他恰恰是其中之一。
所以他分配到的,是鐵塔城內(nèi)最熱門的商業(yè)街北水街。
每三年到這時候,就是他油水就足的時候。
上交的份額是不敢動的,但今年是三年一次的治管費標準修訂時間,北水街各商鋪的收費標準將由他制定。
這里面就有活動空間,雖然也不敢太過份,但多數(shù)商鋪即便不是為了減少治管費,也因怕得罪他,而向他送禮,那么多家商鋪,加起來卻不是少數(shù)。
晚上就是幾家大商鋪出錢,在怡紅院宴請他,說是有事相商,事實上是一條龍服務(wù)。
把他服務(wù)好了,再各送個紅包,大家收費可以降一檔,雙方都好。
馮管事已在計算今年能收多少紅包了。
邊算邊心里美滋滋的,還有那性感豐滿的春花姑娘,一定很想他了吧,上次答應(yīng)回頭再找她的,這回別人請客,一定照辦才是。
想著這些,嘴角樂得合不攏。
就在這時,一種特殊的感覺傳來,雖然什么都沒有,但卻像周圍的空氣都被罩住般,那種感覺如一支無形的上蒼之手即將摁住他這只小螞蟻。
幾乎同一時間,他眼前一花,這……
他不是應(yīng)該坐在馬車的軟榻上嗎,怎么人會站在北水街的街頭,前面人聲喧鬧的地方不就是今晚要來的怡紅院嗎?
接著,他開始撕扯身上的衣服,‘刺啦刺啦~~’。
動作又快,聲音又響,一時間連正在招呼客人的龜公都驚呆了。
幾乎所有人都順著他的目光看到那里。
沒辦法,太顯眼了,馬良給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位置自然就在馬良很熟悉的北水街標志性建筑——怡紅院的大門正前方。
不一會兒,全身赤溜溜的。
有幾個赴約前來的商鋪掌柜,驚得張大嘴,指了指前方,“那不是馮管事嗎?怎么……他是喝醉了么?”
“誰知道呢?”另一個當鋪的張掌柜應(yīng)道,接著往下瞄了瞄,又低聲說:“沒想到馮管事的……那么小,這有什么好秀的,丟人現(xiàn)眼么。”
馮管事其實并沒有完全失控,但他就算一支手拼命捂住又如何,另一支手還在使勁撕,而腳想閃離這里,卻有些困難,直到他撕完衣服為止。
在場估計有幾百雙眼睛都在看著他。
他捂著臉,轉(zhuǎn)身跑出幾步,但想到剛剛地上有他的出門裝銀子的褡褳,又捂著臉跑回來,撿起后,重新跑。
……
馬良發(fā)現(xiàn),雖然他看不到馮管事在北水街的情況,但1的能量值消耗就可以得到2的經(jīng)驗值,還有什么比這更快的升級途徑。
他想快速升到4級,因為他現(xiàn)在一天可獲得的能量值是6,他想知道升到4級,一天能有多少。
現(xiàn)在還差6的經(jīng)驗值,嗯,再來。
……
馮管事從附近的成衣店扯出一件衣服,丟出一錠銀子,也沒臉等找錢,拿了就走。
找了個沒人的街角穿上,在那里驚疑不定地回憶著剛剛的一幕。
這是怎么了?
剛剛自己中邪了?
還去不去赴宴?不,他實在抬不起頭來,因為他剛剛看到人群中赴約的那幾個商鋪掌柜了。
他在街角的大樹后面喘著氣,百思不得其解間。
突然,他感受到那熟悉的感覺。
‘嗖’——
他的身體出現(xiàn)在春風樓門口。
今天正有一戶人家在這里大擺宴席,慶祝小孩通過西襄知名宗門的資質(zhì)考核,被錄取。
這里比起之前怡紅院門口的人數(shù),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又開始撕起了衣衫。
這特么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中邪了。
這一刻,他老淚縱橫,沒臉見人了——
取得完全控制權(quán)后,他又狂奔在北水街街頭。
這回他連回去撿褡褳的力氣都沒了。
跑了一兩里路,一路上大姑娘遮眼,小媳婦罵人,大媽看熱鬧。
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前面有家店掛著衣服,哪管得許多,沖進去,拿起一件就跑。
里頭的掌柜氣得沖出柜臺,罵道:“入你娘,這年頭,壽衣店都有人搶……”
中邪了,中邪了,馮管事現(xiàn)在只想回家,他往家的方向跑。
總算快看到家門口的棗樹了,可沒一會兒,那種熟悉的感覺再度回歸。
‘嗖’——
……
這回誰都見過他了,他不知道今晚第幾次了,整個人脫得都麻木了,而且身前的‘小小馮’本來就不大,被這么反復(fù)凍,都凍到快縮沒了。
總之,到最后,脫完連捂臉都懶得了。
社死啦,社死!
今晚過后,全鐵塔城,應(yīng)該沒有人會不知道他的大名了吧。
……
另一邊的馬良卻受益頗豐,他相當于用1點能量值就可以換2點經(jīng)驗值,他以此刷了一晚上的經(jīng)驗,爽歪歪的,赫然已忘記要處罰馮管事的初衷。
他現(xiàn)在已是4級,每天可獲取能量值為10,下一級升級所需的經(jīng)驗值是20,不過因為他刷了一晚上經(jīng)驗,現(xiàn)在只差8的經(jīng)驗值就可以升為5級了。
一邊咧嘴笑,一邊看著小月擺姿勢。
因為最近,老是把她趕出門,時間長了,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怨氣。
于是,又想到那《九陽真經(jīng)》進階篇卷二的女子功法。
安排小月在他房間里修煉。
見少爺沒有趕她走,雖然又要擺那些羞人的怪姿勢,但她還是高興地接受了。
小月在那里安靜地練了一會兒,馬良眼睛余光在畫畫之余,偶爾瞄一下。
一開始還能看到她偶爾會忍不住身體微微晃動。
但過了大約盞茶功夫,竟看到她呼吸平穩(wěn),如老僧入定一般。
于是也就沒有打擾。
外面?zhèn)鱽砀捻懀咽侨臁?
怕影響第二天一大早出門,馬良不準備太晚睡,停止了刷經(jīng)驗,打了個呵欠躺在床上。
沒想到一覺睡到天亮,發(fā)現(xiàn)小月還在那里修煉。
似乎察覺到馬良靠近,她睜開雙眼,輕呼了口氣,然后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