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看看那瓷瓶,打開蓋,里面一股藥味,聞著卻不苦辛,而是帶著草藥的芬芳。
這應該是那人給的療傷藥,既然他們這么厲害,給的藥也多半管用。
他倒出瓷瓶,取出里面的一小顆藥丸,讓阿信就著水服下。
過了一盞茶功夫,阿信臉色竟然已差不多恢復,不僅如此,還紅潤了些許。
“感覺怎么樣?”馬良問道。
“好像好得差不多了。”
“這么快?!”
“是的。”阿信為了證明他沒事,還站起來,并用拳頭捶了捶胸前。
簡直是神藥!
不過好了就行。
隨后幾人結賬出來,經這一攪,已沒多少在城內逛的心情。
雖然阿信說他沒事,但馬良仍準備雇一輛馬車回去。
馬六熟悉,由他去車行張羅。
在等車的時候,馬良突然感覺眼睛余光,像是有什么光芒在頭上閃過。
抬起頭,看到辛陽山山頂那鐵塔塔尖的位置,此時正耀著光芒。
他定睛一看,那絕對不是什么陽光的照射,更不是什么彩虹之類。
果然如那茶肆里幾位茶客說的,耀眼得很。
像是個火球頂在塔尖,火球之外,還有多道不同顏色的光芒。
只是為何會如此呢?
莫非那里有什么東西?
就在這時,他突然睜大雙眼,心中數了數。
火球外圍有九道不同色彩的光芒,那樣子分明有些熟悉,這,這……不就是那《九陽真經》封底的那個九色火球標志嗎?
巧合?
不,不太可能!
在馬良思索間,那光芒已變得暗淡,估計沒多久就會消失不見。
馬六雇來的馬車已到了,幾人上了車。
一路上,馬良仍在想著這事。
那鐵塔會不會和《九陽真經》有什么聯系?
想到這里,他甚至想馬上趕過去。
只是現在時間已過了午,哪怕趕過去上到山頂,也已晚上,辦不了事。
所以心情再迫切,也只能等明天。
接著,又想到老爹遇上城主及馮管事想欺詐那《九陽真經》的事,還有今天在春風樓差點被人打死。
這些事件都讓馬良心里產生修煉的想法。
無論如何,得去試試。
……
到了家,他又翻出《九陽真經》來。
不服氣地按那基礎篇功法的姿勢,試練了幾下,沒用,一點氣機都沒有。
后面又翻到進階篇,倒立還要雙掌雙腿伸直,且不能貼墻,這怎么可能?!
氣得又把《九陽真經》丟到床上。
他不明白傳下《九陽真經》的人,為什么要給出這樣一個矛盾重重的進階篇功法。
或許,這正是馬家近十多代無人練成的原因吧。
他在屋里煩躁地走來走去,又想到那鐵塔的光芒,為什么剛好與封底的標識契合,會不會這書里還藏著什么秘密。
想到這里,他又動了新念頭。
會不會里面有價值的內容,正藏在某處……
他走出小院,把每張書頁都在陽光下看看。
看了好一會兒,似乎不像里面有什么‘水印’一般的東西,更不像有夾層。
翻來看去,若說有夾層,那唯一的可能只有封面和封底。
于是,他拿出封面一角,用力扯了扯,完全沒反應,這封面和封底材質韌性十足。
拿出小刀來,反復在上面割了割,沒用。
換剪刀剪,沒用。
最后跑去農具房,把斧頭都搬出來了。
把走廊經過的丫環小薇嚇了一跳,“少爺你要做什么?”
“刮腿毛。”馬良沒好氣的應道。
“……”
回到屋里,把那封面和封底,單獨劈了好幾下,一開始是輕輕劈,到最后用了吃奶的力了,連一道痕都沒有。
這特么是什么材料做的,這么牛叉嗎?
接著,又端出一盆水,把封面、封底、和書頁中內容很少的一頁,放進水里,也怕其他書頁泡壞,就這么手抓著,泡了好一會兒。
書是沒泡爛,手卻拿酸了。
不僅沒泡爛,上面的字連糊一點都沒有。
拿出來,見封面也沒變軟,用手搓幾下,還是什么都沒發現。
他又回憶了一下上中學那會兒,在課堂上偷看過的各種武俠小說,所有他知道的藏秘笈竅門,他大體都想了一遍。
似乎能用的都用上了,只剩下一招,用火。
他又點起蠟燭,小心地拿著封面一角,在火上隔一定距離烤了烤。
仍是什么也沒有。
他一發火,直接把整個封面都放在火上燒。
過了良久才移開,只見那封面,不要說燒壞了,連變黑都沒有。
沒用,算了吧!
特么的,他心里準備放棄。
正準備把書拿開時,不死心地又隨便把封底放在火上燒。
反正這貨不怕火。
試了好一會兒,再拿出,手輕輕觸摸了一下,燙!
把書丟地上,用一根小木棍翻開封底,結果,他就看到了……
隱隱約約的東西!
好像是……一副什么圖。
只是因為用蠟燭燒的,部位不均勻,似乎只顯出一部分。
不過就算這樣,也讓他興奮莫名——就知道難不倒我。
所以,要多讀書嘛。
只是這是什么,沒有文字,沒有功法,倒像是副地圖。
圖中有明顯像是路徑的指示,路線不算長,也沒有太多路口,還稍稍標明寬度,中有一根紅線,一直指引著出路。
也不知是哪里。
正思索間,隨著溫度從滾燙變回溫熱,那地圖消失不見。
于是,他找了個鐵盆來,在里面燒起炭,將書丟進去燒,在地圖露出來后,他找了張紙,邊看邊畫。
花了不少功夫,又被炭火嗆得眼淚汪汪的,總算把地圖都畫了出來。
雖然也不知道能用到哪里,但先放在身上,有空再慢慢研究了。
……
次日上午,辛陽山西麓,林中深處的一處山洞前,站著一群人。
這些人明顯分成兩派,相持不下。
“歐陽路,歐陽易,你們兄弟來我們武靈宗的地盤做什么?”站左邊的武靈宗的滕長興說道。
“笑話,我們又不是進到你們宗門轄地,這辛陽山,誰都來得,怎么能算你們武靈宗的地盤。”
滕長興講得既對也錯,數千年前,武靈宗確實是西襄一域最大的宗門,西襄一域六城在當時每一任城主都出自武靈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