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們試探性的打開自己,后來,都開始抹去曾經的痕跡。
溫暖又美麗的小賴同學,在溫暖的南方,她會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對的,她會找到自己的幸福,也會將我忘記。我不能去打擾她,她也不會來打擾我。
2019年通過文字記錄的一些相關片段:
她是一個很好的鼓勵者,經常鼓勵我去追逐夢想。每當我想要放棄寫作時,她總會說道:“明天你的作品《7顆星》就大火了,很多人還等著看你的第二本作品呢。”她給了繼續寫下去的動力,給了我追逐白日夢(文學夢)的動力,教會了我一個單詞——fighting。
那一晚之前的某個上午,我發現她所說的上課和我理解的上課有所不同,她是給學生講課,我是聽老師講課。她的學生是一群可愛的小朋友,一群天真無邪的孩子們。她說:“我的英語很差,數學也很差。”我說:“你最擅長什么?”我以為她的答案會是語文、美術、音樂、唱歌、跳舞……結果,她出乎意料地說:“吃。”我大笑著說:“好巧,我也擅長這個。”她說:“我堅持了17年。”我說:“我堅持了20年。”
自然的而然地,她知道了我的年齡,我知道了她的年齡。我們都很聰明,誰也沒有聊年齡這個話題。
她給我發了一些日常生活的照片,也向我發了一些課間小朋友玩耍的視頻。通過她發的照片,我發現了一張張單純的臉龐,一雙雙明亮的眼睛,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6、7歲時的自己。通過她發的視頻,我發現她會彈琴、跳舞、唱歌……
在我眼中,她是一個多才多藝的、有趣的、迷一樣的女孩。我像一塊木訥的鐵塊被她這塊機靈的磁石用N牛的力緊緊吸引著。
那一晚之前的某個中午,幼兒園里的一個小朋友因為吃雞蛋過敏,被她送到了醫務室。所幸,過敏的小朋友并無大事。當她忙完小朋友的事情后,我借機問道:“你對什么過敏?”她說:“沒有什么過敏的。”當我準備開口說“這樣子,好養活”時,她急忙說道:“不對,不對,我也有過敏的。”當我以為她過敏的會是楊絮或柳絮時,她說:“我對你過敏。”我說:“這可不行,你要趕緊適應,不然就麻煩了。”她哈哈大笑,當我準備繼續沿著這個話題說下去時,她以午睡結束了話題。
那個中午,我沒有午休,望著天花板看了很久很久。她說的話需要像賞析高考試卷上的古詩一樣理解意思,即使這樣賞析,也未必能真的猜透她的本意。她不是第一次說這樣一語雙關的話,我也不是第一次猜不透話的意思。
那一晚之前的某個下午,她給我發了一個電子表格,并問我會不會制作類似的電子表格。等我打完籃球看到表格后,她們學校唯一的男同事就幫她做好了。我對此想說幾句話,卻發現張不開嘴說。我看著手機里的表格,心里自責著沒能幫到她的忙,也埋怨著她那唯一的男同事。
當意識到表格里有個人信息時,她故意說道:“我覺得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和電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以為你說了3遍不知道,我就會相信你嗎?”
“相信我唄。”我笑著說道。
“算了,名字和電話早晚會知道。”她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點著頭說道:“那肯定的。”
我更喜歡叫她沙雕或小賴同學,于是我將備注改成——賴沙雕。后來,她無意看到了備注。后來,我將備注改成——蠻標致的沙雕。
那一晚之前的某個深夜,她的初中同學結婚的前一夜,她們那晚去外面聚了聚,聚的很晚很晚。熱鬧的聚會過后,大伙各奔東西,各回各家。聚會結束后,她突然對我說道:“我要一個人回家了,你不擔心我嗎?要不要打個電話到我回到家。”那一晚,北方的天黑的很早很早,不知南方的天是否同樣。那一晚,天氣很冷很冷,電話里我說話的聲音也變得顫抖。
“我沒想到初中同學會那么早結婚,她才18歲。”
“別人都結婚了,我還是個學生。”當我說完這句話后,我才發現跳進了一個坑。
“路上真冷,人也真少。”她沒有繼續聊結婚的話題,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小心點,沙雕。”待她回到家后,我的心才不再緊張。
夜里,我的腦海里想的全是她的年齡——17、18歲的年齡,她的距離——999公里的直線距離。年齡和距離是現在、未來必須面對的問題,不然我們聊的再多也不會有想要的結果。
17、18歲時,她還有很多的選擇,未來也有很多的可能。如今,她在幼兒園當老師只是實習,屬于人生的過渡階段。明年她會繼續考學、深造,我也面臨著考研或工作的選擇。我想把她安排到我的計劃之內,想成為她的有可能。
小賴同學教會了我一個詞——fighting,她是我fighting的理由和動力,我想給她一片藍藍的天,下面住著我和她。
那晚,我決定要牢牢抓住手中的氣球,不管風有多大,不管手被繩子勒的有多疼。
那一晚之前的某個早晨,小賴在說了早安之后,突然向我問道我以后打算怎么賺錢養家。
我說:“談夢想和談人生不應該是晚上聊嗎?”小賴說:“大早上,人最清醒了,不會滿嘴說胡話。”我說:“人剛睡醒的時候,不是特別懵嗎?怎么會是清醒呢?”小賴說:“別再廢話了,快說你打算怎么賺錢養家。”我說:“我唯一暴富的可能就是我的作品《7顆星》大火,不然我一生就是平平淡淡的。”小賴說:“能混口飯吃嗎?”我說:“一口可以,兩口就不知道了。”小賴說:“來到我們縣城,你肯定能混兩口飯吃。”我說:“多的那一口飯,你吃嗎?”小賴說:“可以。”我說:“不可以,只能給你半口。”小賴說:“為什么?”我說:“害怕你長胖。”小賴說:“我想揍你了。”我說:“好啊。”然后,我們全都哈哈大笑。
第二天,我在學校、路上、火車站等待著傍晚的列車,小賴同學在999公里外南方的某個地方等待著我的到來,我在火車上等待著黎明的再次到來。第二天,沒踏上火車之前,時間過的很慢很慢;坐上火車之后,時間過的依舊很慢很慢,甚至是更慢更慢。
小賴同學,南方有你的家人和朋友,有你熟悉的氣候,有你吃慣的一日三餐,有你離家很近的實習工作,有你所熟悉的同事,有你值得眷戀的地方和風景,有你……
明天見到你,我要對你說:“小賴,再等我一年,大學就畢業了。如果考研成功了,我就可以去你的城市讀研究生,我們就繞過了山河湖泊的阻撓,越過了999公里的直線距離;如果考研失敗了,我要去你的城市找份工作,我們同樣繞過了山河湖泊的阻撓,同樣越過了999公里的直線距離。”
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我會手握著五顏六色的氣球出現在你的面前,小賴同學。不知,明天我手中那五顏六色的氣球會怎樣。
我真想一次次越過時間和空間的阻撓,一次次拿著五彩的氣球去見你——小賴同學。
你知道嗎?你像磁鐵一樣吸引著我,像陽光一樣照進我的世界。我會努力去南方發展,讓你所說的不現實變為現實。
以上的種種,可能全都是泡沫或幻想,可能或多或少有些夸張的成分,可能內容已被記憶篡改和美化,因為現在的我們和年少的我們已經不一樣了,因為我們…以上的種種好像沒那么重要了,或許早已遺忘,或許不值一提,或許自作多情,或許讓人嗤之于鼻…
或許,我是那個橘子姑娘口中最不守信的人。2021年,我必須得學會一個單詞——forget。我得刪除和橘子姑娘有關的一切,忘記和橘子姑娘有關的一切。
漸漸地,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感情會有不一樣的理解。隨著身邊的朋友一個個結婚,對婚姻更加向往,也越來越想去讀《圍城》,想看看自己的疑惑能不能在書中找到答案。
大學畢業后,在外面闖蕩了3個多月,就回到老家附近的鎮上工作,很少去外面看世界了,倒是一直在熟悉的環境尋找曾經的自己。做為一個普通人,沒有說走就走的底氣和勇氣,選擇也更加現實和功利。多想對曾經的自己說:夢想就應該遠大,不然萬一實現了,還得再立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