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幫我想想辦法吧!”
我沒有說話,謝子華知道我在想辦法,知趣地閉上了嘴。
可是我現(xiàn)在去搶,也搶不到那些錢。
我翻了翻朋友圈,看到了鐘辰軒出差,也看到他助理今早發(fā)的返程的消息。
他應(yīng)該還在那兒住著吧。
我站起來,就要走。
“姐,你去哪兒?”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拿起包,交代道:“你老實待著,我出去辦事。”
“哦。”
謝子華看起像極了乖寶寶,可我知道,他心里高興的很,我又給他收拾爛攤子了。
我在外面吃了頓飯,思索著,如何跟鐘辰軒周旋,當然,首先是見到他。
我不知道他的行程,但我知道,他的作息,一般下午六點到七點下班回家,回了家繼續(xù)工作。
典型的工作狂!
商場里,我看著自己一身裝扮,這幾年竟然墮落這么多。
給自己置辦了一身行頭,看起來,至少不那么潦草了。
五點半,我到了漢月灣。
那是他住的地方。
可是進小區(qū)需要門禁,我沒有。
看著自己背了許久的名牌包,打算試試看看能不能混進去。
“我……”
話還沒說出口,后面響起了汽車的鳴笛聲。
從車上下來的司機,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是林智,鐘辰軒的助理。
“謝小姐,老板讓您上車,說捎您進去。”
我點點頭,反正都是找他,讓上車就上車唄。
拉開那個車門,我心里害怕又緊張。
他還是那樣,或許比以前更優(yōu)秀了。
坐在他身邊,他不說話,我也不想說。
按理來說,人家捎自己一段路,自己應(yīng)該說聲謝謝的。可本來就是找他的,年紀大了,容易累,并不是很想演戲。
到了他住的地方,他站在門口:“進來吧。”
把鐘辰軒送到,林智就離開了。
這個別墅里,就我們兩個了。
“自己坐吧,我給你倒杯水。”
鐘辰軒轉(zhuǎn)身去倒水了。
他把水放在了茶幾上,見我沒有想要坐下的意思。
“……”
“我弟弟弄壞了你的畫?”我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他愣了一下:“奧,那幅畫,原來是他弄壞的,我只是吩咐手下人去追賠償,不是很了解。”
“你想要怎么賠償?”我有些明知故問了。
“那幅畫,是以公司的名義購買的,不知道,你能不能拿得出來一千萬。”
鐘辰軒一臉談公事的態(tài)度。
“我拿不出來,我只有這么多錢。”我也很爽快,拿出來了當年他給我的那張卡:“這里的錢,一分都沒有少。”
“那只能等法院的傳票了。”鐘辰軒一副送客的樣子。
當年我進醫(yī)院,九死一生,差點沒從手術(shù)臺上下來,醒過來,只有一張沒有溫度的銀行卡跟一張紙條陪著我。
四百萬,我們分手,密碼你生日。
多么大的手筆,算起來我也不吃虧,我給別人打一輩子的工,也拿不到四百萬。
我看著他官方的表情,瞬間感覺無助又無情。
我強忍著眼淚,轉(zhuǎn)身就走。
外面的天正正好在我出了小區(qū)門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