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寧兄，秦某確實是有點修為傍身。”

寧采臣艷羨的看了秦歡一眼。

“即便是將武道和浩然儒氣結合起來又如何，終究是不得長生。”

寧采臣幽幽嘆道。

在這個世界，不管是浩然儒氣和武道都是不能夠長生的，恐怕寧采臣心里也有一個長生夢。

“寧兄何不加入大乾輯妖司？”

寧采臣眸光閃爍，良久之后搖頭道：“并非沒有想過，只是寧某受不得約束，如今這般正好。”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著皆可拋。沒想到寧采臣一介書生居然也有一個天涯浪子的心。

“寧兄，不知秦某以一本練氣之法換你的太乙元功如何？”

“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秦歡微笑道。

看起來好似寧采臣占了便宜，但秦歡也并非傻子，典型的你可能會賺，但我永遠不虧的典范。

儒道道統缺失，但也不可否認他曾經出過圣人，就在秦歡看到寧采臣以武合儒展現超凡實力的時候，秦歡才意識道，這可能是另一條道路，或許會是儒道真正的路，畢竟就是修士也難以筑基斬殺金丹，但寧采臣只是一個凡人居然爆發出金丹戰力。

這本身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兒。

秦歡口述了一遍基礎煉氣訣，寧采臣當即也交給了秦歡一個小冊子。

“秦兄，這本無名功法乃是寧某意外所得，就贈與秦兄了，這也是寧某為什么可以以儒合武的秘訣，想必秦兄應該能看的懂。至于那什么太乙元功是寧某為了好聽，自己取的。”

寧采臣臉色一紅，略帶一些尷尬。

秦歡帶著疑惑的目光，接過小冊子，只見書封古樸暗黃，書面上竟然毫無一字，也怪不得寧采臣會喊這本功法為無名功法。

秦歡沒有避諱，直接在原地地看了起來，幾息后秦歡才緩緩的從書上移開目光。

儒武！

一個新的概念出現在秦歡的腦海之中。

儒家，有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說法，但一個柔弱書生顯然是沒有行萬里路的能力，但若是練習武道呢？

隨著儒生修煉武道的越來越多，一個新的儒門興起了，那就是“儒武。”

一般的武道是以氣血修煉，但儒武不修氣血，而是以儒家浩然之氣錘煉肉體，將浩然之氣當作氣血來修煉，從而反哺氣血。

儒家浩然之氣對于讀書人來說，只需蘊養即可，不用擔心枯竭一說，所以比起一般的武道來，利弊很明顯。

“多謝寧兄。”

“秦兄不必如此，只是平等交換罷了，說起來寧某還算占了便宜。”

“少爺。”

阿福從外面驚恐的沖了進來。

“不是讓你在外面呆著嗎？”

“少爺，干尸，干尸···”

幾息后，秦歡和寧采臣一臉陰沉的從最后一個房間出來，整個村子的人都變成了干尸，想來應該是出自山魈的手筆。

翌日，

“秦兄，若是有時間可以來金華府一游，讓寧某一敬地主之誼。”（勿究原著：“江浙府”）

“若是有時間，會的。”

秦歡微笑道。

望著寧采臣離去的背影，秦歡扭頭沖阿福喊道：“該上山了。”

“少爺，這小青山聽聞只有一個道觀，咱們上山作甚？”

“看看那道觀。”

“一個道觀有什么好看的。”

“管那么多作甚。”

······

青極觀，現在應該稱作青山觀了。

青山觀前，秦歡看著一片狼藉的青山觀，頗為頭疼，那夜雖然通過法海的目光，見識了那一場大戰，但真正的看了以后，才會明白，那場大戰有多激烈。

“少爺，這青山觀怎么變成了這副摸樣。”

秦歡沒有回話，反而徑直朝偏房走去，如果沒有記錯，這青山觀應該還有一個人。但進去后，秦歡才發現此地早已經人走殿空，不過倒也在秦歡的預料之中。

秦歡打量了一眼青山觀，雖然不大，但用作一個神廟還是沒什么問題的，不過細節之處，還需仔細考量。

山神廟可以立，只是如何引流產生香火這是一個問題，而秦歡選擇這里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小青山在城外，而且距離江柳不算遠，以自己筑基修為御劍過來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其次，江柳縣內可是有隱士，這周邊應該不會有大妖出現，就算有自己也可以避入城中。

這不是慫，只是選擇性撤退，安全性考慮。

“少爺，下雪了。”

秦歡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在手中融化。

看來得等明年了。

······

夜，

秦歡圍在火爐前，手里拿著一本書【論語】，默然的看著，胸中文氣翻騰。

“相公。”

“婉兒。”

秦歡放下手中的論語，接過婉兒遞來的茶水。

“相公，這是什么？”

“儒家經典，論語。”

“嗯？為何婉兒從來沒聽過此書。”

婉兒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她雖然是妖，但也熟讀人間典籍，論語一書還從未聽說過。

“這是孔圣之作。”

婉兒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孔圣，這可是儒門圣人，比之仙更為難得的存在。只是相公怎么會有儒家圣人之書？若真是出自儒家圣人，恐怕整個儒門都會瘋狂吧。

據她所知，儒門還是有幾個老家伙的，他們是人族最后的底蘊。

想來是相公上了那個書販的當了。

“相公莫要騙我。”

“我何時騙過你。”

聽到秦歡的話，姜婉兒臉色一怔，難不成相公說的是真的？

看了秦歡一眼，隨后拿起論語看了起來。

······

深夜，

秦歡看著入神看著論語的姜婉兒，時而皺眉，時而舒緩，像極了自己做數學題的模樣。

“婉兒，婉兒。”

幾聲后，婉兒才緩緩抬起了頭。

“啊。”

“相公。”

臉色一紅，將論語放下。

“怎么樣？”

“嗯？確實有些道理。”

姜婉兒翹起眉頭，思索了半響緩緩道。

“該睡了。”

“相公早些睡吧。”

婉兒起身就要離去，秦歡一把拽了過來。

“夜寒了，今夜就在這里睡吧，我保證什么都不做。”

······

清晨，

秦歡醒來，看著懷中猶如小貓般蜷縮的姜婉兒微微一笑。

雖然還是什么都沒做，但好在進了一步不是嗎？

“嗯！”

一聲夢囈之后，姜婉兒緩緩睜開了美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