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打卡之后，顧銘鎖好自己的辦公室，準點沖出分部大門，出現在紅色跑車的副駕駛位。
姜思憶一腳油門踩下，輪胎和地面摩擦發出一陣滋滋聲后，在保安小哥的注目禮中駛離了停車場。
“做人當做顧銘。”保安小哥無限憧憬地感嘆道。
落玉澗私房菜，位于云江和其支流玉龍江的兩江交匯處，渝山市最高端的商業區，是當地頂級食府之一，菜品以麻辣鮮香著稱，極具特色。
“顧先生，您訂的座位。”服務生將顧銘和姜思憶引到窗邊的卡座，從這個角度看去，正好能清晰地看見略顯黃色的云江和清澈的玉龍江的交匯處，兩條不同顏色的江河在這里匯聚，形成了一條涇渭分明的界限，極具視覺沖擊力。
“上菜吧。”顧銘說著，走到一旁拉開椅子，示意姜思憶入座。
姜思憶感到有些詫異，顧銘這個木頭腦子什么時候這么開竅了？不僅提前訂好地方點好菜要，還懂得幫女生拉椅子？
其實她哪里知道顧銘之所以準備這么充分，僅僅是為了消費不超預算罷了。
顧銘在下午的時候就在網上查過，落玉澗的消費并不便宜，因為獨特的地理位置，加上頂級的食材和廚師，在這里隨隨便便一頓便飯就得大四位數。
本來以為三萬塊的獎金足夠揮霍一陣，可誰知道在有錢人的世界里，他們這些冒著生命危險執行一次任務的獎金，只是一頓飯錢而已。
可既然說了要請姜思憶吃好的，顧銘也不會小氣，他雖然現在還算不上富裕，但至少找到了通向小康的道路。
顧銘提前點好菜，花費了近五千塊聯邦幣，然后還要了一瓶紅酒，也是小三千，他想著就算姜思憶再加兩個菜，頂多不會超過一萬。
主要是吃完這頓飯之后，還有其他節目需要花錢，所以這里就不能一下子把獎金給花完了。
其實以姜思憶的智商，很輕易就能想到顧銘的用意，只是她現在沉浸在顧銘帶來的感動之中，根本不會往其他方面去想。
看到上齊的滿桌子菜，姜思憶說道：“這頓飯不便宜吧？”
“你就別笑話我了。”顧銘舉杯說道，“先碰個杯吧，不是什么名酒，但應該能將就喝，等我以后富裕了，再請你吃大餐。”
“你能有這份心就很好了。”姜思憶說道，“無論是菜還是酒，從來都不是看價格來決定好壞的，而是看是和誰一起。”
兩支酒杯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姜思憶仰頭，將紅酒一飲而盡，這支紅酒是她喝過的紅酒中最便宜的，但卻是味道最甜美的。
顧銘看著姜思憶開心的樣子，心里竟然有些內疚，其實今晚安排的這些地方，他都是帶著其他目的挑選的。
吃飯的時候，顧銘雖然目光沒有東張西望，但他卻暗暗釋放了鏡花水月，將落玉澗里的每一個人都逐一排查了一遍，結果沒有看見他想要找的人。
“下個地方如果還沒有，就很大概率是在養傷。”顧銘心說，“其實我不希望是他。”
“對了，你們姜氏集團決定要跟誰合作沒有？千山集團嗎？”顧銘問道。
“你什么時候也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了？”
“這不是加入守夜人了嗎，當然也要訓練一下自己的邏輯思維。”
“我上報的建議是千山集團，但最終決定權在家里的長輩手中。”姜思憶如實說道。
“你對紀尋了解嗎？”
“查過，千山集團執行經理之一，年輕有為，背景干凈。”姜思憶說道，“你懷疑他有問題？”
“狙擊手。”顧銘說道，“我懷疑那晚打了我一槍的狙擊手就在紀尋的團隊或者杜自騰這兩者之間。”
“因為那晚的拍賣會？”
“是的。”顧銘說道，“昨天晚上我執行任務的時候，又碰到那個狙擊手了，而且還重創了他。”
“吃完飯之后是不是準備約我去零渡酒吧喝酒啊？”
“你怎么知道的？”
“落玉澗和零渡酒吧是杜自騰經常出現的場所，尤其是零渡酒吧，沒有意外的話，他幾乎每晚都在，你不就是想看看他有沒有受傷嗎？”
被姜思憶一語道破目的，顧銘有些尷尬，趕緊解釋道：“你別誤會，我是真的想請你吃飯的，只是順便看看杜自騰會不會出現。”
“算了，你能準備這么充分也著實讓我挺欣慰的。”姜思憶說道，她猜到顧銘的目的之后的確是有些失落的，但又是真的感到欣慰，畢竟顧銘能有這份算計，也算是成長了不少。
黎明計劃的核心人物，絕不可能只是一個空有實力沒有腦子的蠢漢。
“其實你沒必要這么麻煩，直接去找杜自騰核實情況不就行了？”姜思憶說道，“他一個紈绔子弟，就算不出現在這兩個地方，也可能在其他地方鬼混，一點都不奇怪，你這種蹲守的方法，效率并不高。”
“我都說了主要是想請你吃飯。”
“好了，我信你了。”姜思憶說道，“走吧，我吃好了，咱們去零渡酒吧看看吧，這個點杜自騰如果要去的話應該已經到了。”
說完，顧銘叫來服務生結賬走人，零渡酒吧跟落玉澗離得不遠，走路也就二十分鐘，兩人到的時候，正是酒吧入場的高峰期。
零渡酒吧是渝山最著名的酒吧之一，剛進大廳，顧銘就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震得有些懵，劇烈閃爍的燈光，穿著清涼的女郎在臺上跳著極具魅惑的舞蹈，年輕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瘋狂搖頭晃腦，釋放者荷爾蒙的氣息。
這里的一切都讓顧銘感覺有些煩悶，兩世為人，第一次走進酒吧，他并不適合這里的氛圍。
姜思憶笑道：“怎么，覺得不舒服？”
“有點。”
“真是個菜鳥，來吧，姐姐帶你見識一下！”姜思憶的眼神突然就變得充滿了魅力，紅唇微微揚起，她將顧銘輕輕推入舞池，自己一閃來到他的身前，隨著音樂的節奏輕輕扭動腰肢，完美的身材，細長雪白的玉腿，退去外套的姜思憶一秒化身舞池里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