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喝聲從道玄真人的口里喊出:“天目流云,剎那永恒!”
頃刻間,眉心處迸發出一道金色光柱直插九陽的胸前,只見一口黑色血液吐了出來,嘴角殘留血漬的九陽,軀體瞬間縮小,直至變回原來人形,纏繞在道玄真人身上的九條尾巴也縮了回去。
此刻的他啷當倒退幾步穩住身形,低頭只見胸口處一個大洞,驚訝道:“大陸上竟然會有這等修為的人族?噗!”
黑色的血液再次從他口里噴出,雙腿一軟,便暈倒在地,隨后化作點點青色濃霧,一顆血色的內丹出現在他們眼前,一旁的李清落見此狀,迅速將內丹搶了過來,塞入了自己的口里。
霎那間,李清落只感覺體內極具膨脹,自己的內丹和九陽的內丹在相互碰撞著,只是片刻后,李清落的內丹已經被九陽血色的內丹吞噬進去。
片刻后,李清落口里發出了九陽的聲音,“你這老道,害我肉體皆毀,還好我的內丹穩固,看來也只能借助我這位娘子的軀殼重生了!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個聲音,道玄真人也咳出一口鮮血灑在地上,緩緩說道:“我道玄云游一生,竟然燈枯油盡,也未能將你收服,哎!看來真是天意啊!”
“道玄真人,您還是別說話了,我們還是先走一步吧!”
道玄真人點了點頭,從手袖里掏出一把日月扇,打開后放在地上,此扇漸漸變大,兩人一塊站在上面,杻陽輕扶他的胳膊一起飛了出去。
看著天邊近在眼前的白云,道玄真人小聲道:“哎!想我道玄此生無徒,離開實屬可惜,要不你拜我為師,如何?”
杻陽點了點頭道:“好。”
片刻后,日月扇緩落地面,兩人一同走了下來,看著漸漸變回原形的法器,道玄真人指著地上的日月扇道:“此法器送給你了,有了它,你飛天入河無所不能!”
“這把扇難道遇水不會弄濕嗎?”
“此扇水火不侵,大可使用!”
只見杻陽雙膝跪地,跪拜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道玄靠在大樹旁邊上微聲道:“起來吧!師傅也沒什么東西再送你,希望你好好拿著這把扇子,早些離開這里,那九尾妖狐借體復活,至少修為在其之上才能被降服,這大陸上人族內可以與之抗衡的應該沒有了。”
“那怎么辦呢?總不能讓這魔族一直占據此地吧!”
“唯一的一個辦法是,將其他陽子異獸的內丹吃掉,一起將它降服!”
“陽子異獸有多少個啊!?”
“一陽子鹿蜀,二陽子火麒麟,三陽子青龍,四陽子白虎,五陽子朱雀,六陽子玄武,七陽子饕餮,八陽子嘲風,九陽子九尾妖狐!”
“原來方才那個也算陽子異獸啊!”
“這異獸里,最厲害的便是這九尾妖狐了,如今吾知自己命不久矣,希望你能將魔族除盡,替天行道!”
“徒兒謹遵教誨!”
“咳咳咳…………”一陣咳嗽聲后,道玄真人緩緩蹲了下去,側身昏死在一旁。
見此狀,杻陽趕緊起身走過去,將道玄真人的尸體扶了起來,繼續靠在樹上,難過道:“師傅走好!徒兒一定要將你好好安葬的。”
話罷,取了一些樹枝將他的尸體掩蓋后,小聲道:“雖然有些簡陋,但是您一定不會怪我的,對吧!”
然后,帶著法器日月扇緩步離開了這里。
………………
此刻杻陽山上,李清落緩步向宮殿內走去,殿外的一處地面上突然發出一陣爆炸聲響,鬼王有些灰頭土臉的拍打著身上的灰塵道:“是那個王八羔子把我閉關的洞府上面鋪上石板的?”
當他定睛一看,一座魔王殿近在咫尺,鬼王一臉狐疑道:“難不成我走錯地方了嗎?怎么可能?”
聽到殿外聲響,李清落緩緩走了出去,雙目對視,她沉聲道:“你是什么人?為何會來這里?”
“這就是我一直待著的地方,只是我閉關半月左右,出來竟然變成這般模樣,你在我這里叫囂什么!還有,你一介女子,能不能說話別發出和男子一樣的聲音,聽著怪難受的!真是可惜了你這容貌!”
“你就是白奴口中說的鬼王嗎?沒想到竟然會是這般模樣,要不做我手下,占據這里如何!?”
“我可是鬼王!還有我那幫魔族將士都去哪了?”
“被我殺了!”一句冰冷的話語從李清落的口里說了出來。
鬼王本想動手,但是實力上的懸殊,他只得小聲道:“也好,不過白奴之前可是聽我的,做你手下,也至少讓白奴聽命于我吧!”
“好!”
見她答應下來,鬼王這才欣然接受。隨后二人一同進入了宮殿內,鬼王環顧四周,微微點頭道:“這里可真是好啊,比之前好上不只百倍。”
“我封你為小王如何,我不在這里,你便說了算。”
“多謝大王。”
“叫我巫王!”
“多謝巫王!”
“恩,你現在待在這里,隨時待命,明白了嗎?”
“明白!”
正當二人話罷時,一道白霧散去,白奴看著眼前的鬼王和巫王時,白奴故作假裝雙手握拳微笑道:“參見巫王,鬼王!”
“正好你來了,和你說一下,鬼王剛剛閉關出來,決定歸順于我,而你之前聽命于鬼王,現在也還是照舊,這里除我之外,鬼王說了算。”
白奴微微點了點頭道:“巫王,您的說話聲怎么像男子一樣?”
“你只要知道我是巫王便可!其他的還是別多過問,對你也沒什么好處!”
“屬下明白!”
“自建巫王殿以來,我與二位姐妹從未相見,如今魔王殿已建成,倒也想邀約二位姐姐前來敘舊!白奴,這是我之前已經寫好的邀請函,你速速送去,明白了嗎?”
“好!我馬上就去!”
白奴接過邀請函化作一團白霧散去,鬼王倒也在旁邊不想再多說什么,只是他心里更加明白只要待在這里,一切也和之前沒什么兩樣,反正酒肉一樣也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