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不敢朝著直線行駛,只能在城中到處繞著走,最后車在一條泥濘的小路上向花州醫學院駛去…
“湯湯怎么樣了?”
劉睿開著車在前面說到。
“情況很不好,左肩被咬出了一個窟窿,身體受到邪氣入侵!”
張梓穩皺著眉頭說。
隨后張梓穩抬起左手放在湯湯頭上,他釋放金色光芒將湯湯包裹住。
而一旁的封塵癱坐在座位上緊緊閉著眼睛,頭上汗滴還在繼續淌著。
張梓穩隨即將左手轉向封塵,又釋放出金光。
金光在兩人身上快速的旋轉著。
“你有沒有事?”
張梓穩問諸葛宇。
“我沒事,我沒事!”
諸葛宇緊緊的握著湯湯的手皺著眉頭說。
“這個日本人什么來路?”
劉睿緊接著問到。
“他沒說名字,一來就朝著我們攻擊。”
諸葛宇回應到劉睿。
“一個日本人怎么會來到我們中國?”
張梓穩在心里默默的說。
半個小時后,幾人來到醫學院。
他們到達醫學院已經是晚上八點半,所以他們已經出去三個多小時了。
張梓穩一下車就大喊到:
“快來幾個人!”
周子龍聽到張梓穩喊聲,便從教室里沖了出來。
陳鴻、雷天行也沖了出來,還有暴風小隊。
“怎么了?怎么了?”
周子龍快速跑到車子旁看著焦急的張梓穩。
“湯湯和封塵受傷!”
張梓穩依然皺著眉頭說。
暴風小隊將諸葛宇扶下車,周子龍和陳鴻抬著封塵走進一間無人的教室。
劉睿將湯湯抱起跑進和周子龍他們相同的教室。
隨后那些幸存者出來幾個男人將車上的物資全部搬下車。
顧念看到劉睿很著急的抱著湯湯進了教室,她隨后也跟了進去。
滕月芳跑了過來抱著張梓穩說:
“你沒事吧。”
張梓穩摸著她的頭輕聲說到:
“我沒事兒,湯湯和封塵受到很嚴重的傷。”
滕月芳緩緩松開張梓穩,她看到張梓穩眼眶紅潤。
“沒事的沒事的,湯湯會沒事的。”
滕月芳憂傷的安慰著張梓穩。
因為她知道,除了自己和家人,就數她這幾個朋友是他最重要的伙伴了。
孟晨看到封塵被抬進教室,她立刻跑進教室,看到封塵躺在只鋪著一張棉被的地上。
“阿塵,你怎么了?”
孟晨跑過去握住封塵的手焦急的說。
“傻丫頭,我沒事兒。”
封塵強忍著疼痛擠出笑容虛弱的對孟晨說。
孟晨看到他身上的傷,不時還吐出鮮血,她忍不住了,眼眶中眼淚打轉,最后哭了出來,眼淚直流。
張梓穩和滕月芳也跑進教室,看到這一幕,張梓穩眼眶更加紅潤,她對滕月芳說自己出去靜靜,便跑了出去。
這棟樓不高,一共才四層,他一口氣從二樓跑向樓頂。
“穩哥!”
滕月芳隨即跟了上去,陳鴻聽到滕月芳大喊,也跟了上去。
最后,二人趕到樓頂,張梓穩正點燃一支煙抽著。
他看到滕月芳上來,把煙立馬熄滅。
張梓穩緩緩走向她,拿過他手中的煙和火機,點燃一支煙,遞給了他。
張梓穩愣了一下。
“沒事兒,你抽吧,我允許的。”
滕月芳微笑著看著他。
陳鴻也走了過來,拿起一支煙也抽了起來。
他拍了拍張梓穩肩膀說:
“沒事兒的,放心吧。”
過了幾分鐘后,張梓穩將煙頭熄滅,他目光死死的盯著蘭鐘區。
“說說吧,你們遇到了什么?”
陳鴻將煙頭也熄滅抬著頭望著他。
“我們遇到一個日本人,他是暗衛…”
張梓穩一直說著,滕月芳和陳鴻就一直靜靜的聽著。
“我特碼真沒用,連自己的伙伴都保護不了。”
張梓穩一拳狠狠的錘在陽臺上。
二人聽到是日本人,也露出了憤怒的神情。
滕月芳立刻握住張梓穩的手說:
“他們會沒事的,我們不都注射了蘇嗎?蘇會保佑我們的。”
張梓穩看向滕月芳,再也忍不住了,眼淚直接從眼眶流了下來。
陳鴻見狀,正準備繼續安慰他,然而滕月芳直接將張梓穩抱在了懷里,滕月芳眼眶也逐漸變得濕潤。
陳鴻轉過身便下了樓,因為他知道這里不需要他了,有滕月芳就夠了。
陳鴻走進教室,教室里圍滿了人。
歐陽青靈和司徒雪正用水給湯湯擦著臉。
而湯湯嘴角不時有鮮血淌了下來,兩人皺著眉頭不停的用毛巾把血擦干凈。
雖然兩人和湯湯接觸時間不長,但這幾天下來,她們幾人已經是患難姐妹了。
陳鴻擠進去在封塵身邊坐下來。
封塵轉過頭笑著看著陳鴻。
陳鴻也笑著握住他另一只手說:
“好兄弟,沒事兒的,我們和孟晨會一直陪著你的。”
教室里十分吵鬧,那些人左一句右一句的:
“受這么重的傷,應該活不久了。”
“那女孩好像被咬了,會不會變成感染者啊!”
“要是變成感染者怎么辦?”
“是啊,變成感染者我們就危險了!”
“都特碼給我滾出去!”
劉睿在湯湯身邊突然站起來紅著眼眶看著眾人吼到。
教室里的那些人被劉睿一吼便安靜了下來。
歐陽青靈、司徒雪沒有管他們,繼續照顧著湯湯。
而顧念是學醫的,她端著藥物從外面跑進來準備給封塵上外傷藥。
“把他衣服脫了,先把藥給他上了,如果傷口感染了就危險了!”
顧念焦急的對陳鴻說。
陳鴻立即將封塵上衣褪去,露出來的傷口讓顧念眼眶立刻紅了起來。
封塵身上全是深深的傷口,有些已經結疤了,有的還在流著血,有些肉甚至已經綻開了…
眾人全部呆住了…
孟晨在一旁看著,眼淚一直止不住的流,她不想讓封塵看到自己這么難受,甚至用手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顧念把棉球用鑷子放在碘伏去泡著,隨后拿出來說:
“有點疼,你忍一下!”
隨后顧念將棉球放在封塵傷口上擦時,封塵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他一直咬著牙,手一直用力的抓著身下的棉被…
陳鴻立刻將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上,封塵手一直緊緊的抓著陳鴻的手,指甲幾乎已經陷入陳鴻肉里。
張梓穩和滕月芳從門口走了進來,看著顧念她們幾個都在照顧著封塵和湯湯,而其他人也在一旁看著,嘴里還不時吐出一些難聽的話。
“大家出去吧,這里有我們就夠了!”
張梓穩一直壓住自己的脾氣對其他人說到。
“看一看怎么了?法律規定不準看嗎?”
其中一個黃頭發的男人在人群中說著。
“對啊,誰規定不準看了。”
其中有人繼續附和到。
張梓穩二話不說沖了上去,一把抓住黃頭發男人領口說:
“我在說最后一遍,給我滾出去!”
“怎么?想打我!”
黃頭發男人仗著人多繼續高傲的說。
“嘭”
張梓穩一把將男人朝門外摔去,男人則重重的砸在門上,男人躺在地上喊叫著。
“怎么能打人啊!”
“是啊!”
“我特碼最后說一遍,給老子滾出去!”
隨后從張梓穩體內溢出強烈的黑暗氣息,那群人被壓的頭暈目眩。
“你有什么權利打幸存者!”
韋杰從最里面走出來指著張梓穩吼到。
張梓穩看向他,一雙冷眸直直盯著韋杰。似乎張梓穩已經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呃啊…”
湯湯大喊一聲,然后嘴里、眼睛里、鼻腔里開始溢出鮮血…
張梓穩看向湯湯,湯湯已經難受到了極點,眉頭依然緊皺,嘴里說不出一句話。
“給我全部滾出去!”
張梓穩徹底爆發了所有的怒氣,但他身上并不是金色光芒,而是暗紅色的氣息。
眾人看到張梓穩已經暴怒,全部踉踉蹌蹌的跑出門外…
張梓穩轉頭看向暴風小隊:
“還有你們!”
暴風小隊很是懼怕張梓穩,但沒有走出門去,而是在一旁呆住了,他們不知道張梓穩為什么會有這么重的殺戮之氣。
滕月芳跑過來抱住了張梓穩。
她流著眼淚在張梓穩懷里哽咽的說:
“穩哥,不要這樣,我害怕。”
隨后張梓穩身上的暗紅色氣息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