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我叫邱吟梨。”
李吟秋抬頭一看:
“哎呀,陸先生是不是不能吃辣?是我唐突了。”
她嚇了一跳,趕緊給他倒了杯茶,陸垚接過茶灌了一口:“還好。”
還好?李吟秋看著他爆紅的臉深深擔憂。
“小二,來幾個清淡的招牌菜。”
“沒事沒事。”陸垚喝過茶后,臉色更是難看,又麻又辣加上熱水,嘴里像是放鞭炮似的,炸的生疼。
過了許久,他才感覺嘴里慢慢平復下來。
“陸先生能一眼識出來,想必陸先生一定是個神醫,怎么在錦城沒見過先生?”
錦城最出名的是文醫館的文生,號稱第一神醫,可醫術也是在她之下,面前的這位見人識骨,恐怕醫術深不可測,就這么厲害一人,怎么沒聽說過?
一瞬間,李吟秋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模樣,衣衫襤褸。
難不成是被人追殺了?
“我不過是個鄉野郎中罷了,什么神醫,前些日子你見到我時,我剛游歷回來,所以才顯得落魄些,不是你想的那樣。”
陸垚看到李吟秋的眼神,一眼就猜出她在想什么,不由得失笑。
“原來陸先生記得我?”李吟秋不免有些驚訝。
“邱公子長得出眾,陸某自然難忘。”陸垚輕輕一笑。
“陸先生謬贊。”李吟秋笑嘻嘻的謙虛道。
兩人吃著菜開始東扯西扯,青玉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
陸垚大小姐可能不知,她是聽說過一些的,傳聞天下第一毒醫的唯一弟子就是他,雖說前夫人也是天下第一毒醫的女兒,但夫人并不擅長醫術,反而是陸垚更得毒醫真傳,可自從夫人去世后,陸垚也就沒了蹤跡,也不知為什么,再也沒人見過他,沒想到今日居然就那么容易見到了。
以往的事她不了解,明明夫人和陸垚是親師姐弟,卻沒有過聯系,不見主子提過,好像沒這個人似的。
“時候不早了,陸先生這頓我請了。”
李吟秋站了起來,大方的一揮手:“我還有事,先失陪了,下次遇見陸先生再聊。”
“哎?”陸垚剛想拒絕,李吟秋已經走出去很遠了,他只能無奈的放下手,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像是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人。
出了醉香樓的門,太陽已經懸掛于頭上,剛才一番話嘮了不少時間。
這陸垚頗為有趣,雖說看起來同爹爹年紀大小,但生的極為出色不說,談吐也十分優雅,對藥物的理解比她還要略高一籌。
和她也頗為投趣,若是年紀相差不大,她興許會喜歡上這個人。可惜她有一顆尊老愛幼的心,起不來什么歪心思。
走出醉香樓許久,李吟秋問了旁邊的路人,尋了燒窯的鋪子去,美白膏可得有東西盛。
訂了一批胭脂瓷罐后,日頭已經漸漸西斜。
李吟秋終于去了風月樓。
門已經開了,可只有幾個打手把著門,沒有姑娘迎客。
“我找艷娘。”李吟秋走到跟前,向門口的人說道。
“閣下可是邱公子?”
打手眼前一亮上下打量著李吟秋,殷勤的問。
“不錯。”
李吟秋點了點頭。
打手趕緊讓開路,將她往里迎:“艷娘早早就候著您了,快請進。”
剛進入風月樓,李吟秋就看正中間,已經建了一座臺子,臺子上佇立著一條長長的木棍,約莫有兩掐那么粗。
木棍溜光水滑,一看就是精心打磨的。
走上木梯,抬眼望上樓上圍欄,已經掛了不少燈籠,旁邊還有凳子上放著銅鏡。
“邱公子來了?”
艷娘妖嬈的聲音從房間穿出,門飛快地一開一合,一襲紫紗的艷娘走了出來,臉上掛著甜膩的笑意。
李吟秋好奇地看向屋里,玩味一笑:“艷娘在房間藏著什么好東西?難不成是你的藍顏知己?”
“什么藍顏知己啊,邱公子凈瞎說,只不過是幾個不懂事的丫頭,訓了兩句讓她們閉門思過罷了。”咱娘趕緊否認,她要是能和屋里的那人做上藍顏知己,那可是上輩子燒了高香,想都不敢想的事。
“哦----原來如此。”既然是她們風月樓的家務事,李吟秋也不便多管,拿起手中的包袱遞給艷娘:“這衣服已經拿來了,你讓煙羅試試,看看哪里不合身趕緊改改。”
“行,奴這就去,邱公子也一起過來吧。”艷娘驚喜的接過包袱,順手拉著她的手臂往對面的房間走去。
“這…這不太好吧?”李吟秋可還沒忘了自己的身份現在是個男子。
艷娘回過頭來嫣然一笑,頭上的步搖垂在眼稍,讓人眼前一晃。
“有什么不好?來就是。”
兩人交談間來到了對面的房間,艷娘敲了敲門:“煙羅,邱公子拿來衣服了。”
“來了。”
黃鶯般的嗓音從里面傳了出來,呼吸間,門已經打開,煙羅嫵媚的卷發引得人心癢癢。
“奴見過邱公子,三位請進。”
李吟秋踏進煙羅閨閣,四下看了一眼,房間不大卻五臟俱全,琉璃珠簾伴著輕紗掩著雕花床,黃梨木的桌椅板凳,桌上鋪著織錦繁華碎葉桌布,上面放了一組青花瓷的茶具。
右邊是木窗,窗臺下妝奩里玉簪珠釵閃著光。
“裙在這,去試試吧。”艷娘把包袱塞進煙羅懷里,指使著她。
“是。”
煙羅飛快地瞄了一眼李吟秋,猶豫了一瞬間,還是答應了下來。
她走進珠簾里,背對著兩人脫著衣服。
李吟秋別過臉去,裝作看窗外的風景。
其實珠簾加上輕紗,已經把煙羅遮了個六七分,又是背對著,更是看不真切了,像是隔了一層大霧似的。
“奴……換好了。”
煙羅慢吞吞的從輕紗后走了出來,雙頰連著耳朵,染滿紅霞,甚至脖子上也帶著幾分酡紅。
“嗯,有沒有哪里不合適?”李吟秋轉過身滿意的點了點頭。
煙羅的身材果真不錯,套上衣服更顯身姿曼妙,豐乳肥臀,小腰盈盈一握,就算她只是個女子,魂兒也被勾走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