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屠夫準備使出不久前才發現的一招,慶阿也更近了。
在心臟的支持下,他所耗費的體力很快就得以補充,練氣方面倒是沒有多少損耗,而且,之前儲存的精氣,還有點,最近一段時間不用考慮那方面的問題。
也因為練氣的邪門,他一直有意回避關于練氣的事情,但真的幫了自己很多。
兩人的身影快速的奔跑在荒野里,隨著距離靠近,山野荒山也在不遠的眼前。
屠夫看了看前面,又回頭看著距離在拉近的少年,心里猶豫了一下,但隨后堅定了決心。
狗日的,年輕人不講武德,偷襲我一個沒有防備的大漢,不給點教訓怎么行?
屠夫快速的朝著荒野樹林跑去。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這樣在田野之中歡快的奔跑,如果不是被追殺那就好了。
你說他一個屠夫,身體狀況還是很行的,但之前被打成重傷,剛剛養好傷勢,以為只是一場普通的接觸,可哪知道對方一聽自己的名字,就發了瘋的動手了。
而且,實力還不弱,和他自己全盛時候更是沒差別。
慶阿追著屠夫,眼見屠夫就跑進了山林里,他沒有猶豫的跟了上去,但在心里,也提起了戒備。
一進入樹林,就和田野不同,沒有了寬闊的視野,風一吹,枝丫嘎吱嘎吱響,石頭地洞又多,隨便閃身躲藏在某處,就會再也看不見了。
所幸,慶阿看的,不是人本身,而是代表人存在的氣,就像是戴了濾鏡般,那氣飄搖著,如風中火燭,堅挺著。
可惜,目前只能看動物的。
屠夫見在樹林里也不能輕易甩掉,就放慢了腳步,裝作被樹木阻擋。
慶阿這時一個加速,終于追上了。
兩人在這樹蔭茂密里,對峙著。“你想做什么?我都跑這么遠了。”屠夫惱怒的詢問。
“你叫屠夫?”慶阿反問道。
“你認識我?可我不記得什么地方和你交集。”
屠夫一邊準備,也提出了這個疑問。
“關于慶家,有人說你知道怎么回事。”慶阿戒備著,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慶家?”屠夫不解,自己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少年是慶家的遺子,怎么會有人?隨后,屠夫不由得想起了在清溪鎮遇到的一樁怪事。
“誰告訴你的?”或許,自己知道了什么?
“一個白蓮妖人,”慶阿似回憶道,“他從半空如流光掠過,留下了一道道血蓮虛影,看起來極為絢麗。”
屠夫聽著這番描述,頓時知道這是什么。由此,他也知道了是誰說的。
“真是死了也不安生!”屠夫不禁咬牙切齒。
“所以說,那件事是你做的,可怎么會?”這時屠夫又想起了那怪事。
“你廢話太多了,告訴我,你知道什么?”
屠夫聽著,不禁翻了個白眼,這不是你自己在廢話嘛?
“慶家,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因為我的任務,不在清溪鎮,那是你說的白蓮妖人的任務,具體如何,我也只是監督而沒有具體了解。”
屠夫老實的說了出來。
“……你說的是真的?”慶阿聽到這里,心情很難受,雖然有個念頭告訴自己這是正常的情況,可以理解,但總不能不讓自己難受一番吧?
“當然,我們白蓮教并不是上司管下屬,而是有一套復雜的管理方式,底層的人可以接到來自高層的任務,完成后得到獎勵,這樣的情況頂頭上司就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又或者是監督任務完成的情況。”
對于屠夫說的,慶阿驚訝了一番,不禁問道,“那如何傳遞信息?上頭不能截取任務信息嗎?”
屠夫看到少年的疑惑,不禁笑了起來,道:“你不是說過,白蓮妖人從半空掠過,留下一道道血蓮虛影嗎?就是那類似的東西,可以單獨傳遞信息。”
這樣的情況,讓慶阿不知道說什么,這般高端的信息傳遞方式,真的是這個世界可以擁有的嗎?是不是哪里不對?
“所以,慶家的滅門,對于你來說,也是個謎對吧?”
屠夫點了點頭,“我們的任務,一般情況下,可不會涉及一個小家族,尤其還是清溪鎮那種小的不能再小的地方。”
慶阿想要不相信,可也說不出口,要是復活前,他可能會不顧一切,但在復活之后,就沒有了那種戾氣。
而這瞬間的恍惚,被屠夫察覺了并利落的加以利用,他忽然伸出手,作握刀狀,但不知名的看不見的攻擊已經發出了。
這是他長久殺豬匯聚的殺意,在尋找到了晉升一流高手的路后,忽然發現自己可以使出一種防不勝防的招數。
也就是現在這種。
見屠夫忽然有了動作,慶阿瞬間回過神,戒備著,可提起精神的一瞬間,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被銳利的刀鋒給劃過,驚懼的同時,一道口子被劃拉出來。
他感覺腦門的頭皮一涼,不禁伸手撫摸,但沒有摸到什么。
正疑惑時,痛感才涌來,就如那夜被火燒一般,疼痛的要命。
慶阿強忍著痛,紅著眼,抬頭看向屠夫,見屠夫想悄然跑路,更是火大,心臟似乎碎裂般,一股股熱浪涌出。
“狗賊,竟敢偷襲?”慶阿怒吼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屠夫。
砰!
屠夫被打飛出,撞在一棵樹干上,這次他真正的大吐一口血,趴落在地。
慶阿憤怒出手之后,便忍不住抱著腦袋,以頭搶地,解除疼痛。
很快,慶阿稍微好點,便沖向屠夫,一邊打一邊詢問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屠夫真的被傷到了,他想的是打傷人后,就拖走,隨后進行療傷,然后透露些勢力強大,可以依靠著報仇,讓人心甘情愿的加入。
如此一來,這次便會是一個教訓,可惜,第一步就沒有做到。
雖然是第一次做,失誤也可以接受。但也不應該有這樣的結果吧?
“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屠夫很快接受了這一幕,只得在心里說棋差一步,接著便干脆的說了自己修煉這招的原理。
他倒是不怕人學會,因為這是他長久以來殺豬匯聚而成的,難練,也廢時間。
慶阿聽著,才知道自己著了什么道,這特么不是意么?
看不見,專傷精神,防不勝防!
對于江湖,他還是了解的太少了。
或許因為心臟的緣故,疼痛倒是能夠忍受了,試著運氣到腦海,可就像是不在一個維度一樣,無法干涉。
這個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腦海漏了一個口子,晃蕩著,極為不舒服。
既然練氣無法干涉,那就得另想辦法。
放下吐血萎靡的屠夫,慶阿思考著,該如何對待他。
殺了?怕是不行,雖然現在他看起來很慘,但誰知道他還有什么絕招?
看著屠夫,逐漸的,他有了個念頭。
“喂,你到底找我干什么?”
慶阿忍著痛,抬腳踢了踢正在吐血裝死的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