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連連搖頭。

哪都沒問題。

可顧西辭的那段記憶就是無法格式化掉。

專家不死心，摩拳擦掌的上前，又試了一次。

結果，每次到了關鍵時候，那股外力又出現，對抗格式化進度的進行，然后進度條逐漸趨零。

叮。

又一次失敗告終。

顧西辭耐心全失，唰的下，掀開了眼，坐了起來：“哪里出問題了？”

顧西辭自帶一種天生與人疏遠的冷感，一個不高興，那氣場瞬間飆升。

專家都快跪了。

他擦了下冷汗，訕訕的解釋：“那個，我們以前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但是根據我的經驗總結，一般大家要格式化掉的記憶，都是不好的，最輕也是不重要的。但是每次，我們試圖去格式化掉你在斯普勒星球的那段記憶時，你的大腦都會啟動自我保護機制，默認這段記憶很重要，不允許被刪除。”

醫生解釋完，手術室內更沉默了。

因為他們好像知道了一個了不得的信息。

顧西辭對白落庭真的情深根重？

顧西辭的表情也有些古怪。

他沉默了下，說：“我沒默認。”

他的意識根本沒有在對抗。

不然也不會簽下同意書了。

醫生見他臉色有些陰沉，咽了下口水，小心的解釋：“可能是你的大腦潛意識這么認為。”

“……”

顧西辭繃著俊臉，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生人勿進的危險感。

醫生生怕顧西辭一個不悅，直接把他們都滅口了。

他咽了下口水，特地搬來一座電梯給顧西辭下：“其實，其實這也沒什么的。指揮官年紀輕輕，沒經歷過情愛之事。這初戀比較難忘，也是可以理解的啊。”

“對對對，理解！”

其他人跟著附和。

顧西辭靜默了會，平靜的問：“沒其他辦法？”

專家搖頭：“還有一個強行洗腦。但這是古地球流傳下來的法子，經過上萬年了，人類大腦進化的更為復雜精密了，古時的法子不頂用，風險很大。”

顧西辭擰著眉梢，思索了一會兒，才站了起來，撈過一旁的黑色大衣穿上：“去安排，我明天再來。”

“好的，我這就……啊？！”專家差點嘴瓢了：“不是，指揮官，這個辦法實在太危險了。”

“沒關系。”

顧西辭拉開手術室的門走出去，輕飄飄的留下三個字。

手術室內的專家們，面面相覷。

“怎么辦？真要做洗腦手術？”

“你瘋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就死定了。”

“先通報給主君，讓他定奪吧。”

……

顧西辭從小被培養出來，就是為了戰斗跟破壞。

鮮少會有什么事會牽動他的思緒，所以，他跟個冰山一樣，常年不化，私下有不少人都在說他感情淡薄，是個沒有共情能力的機器人。

這還是第一次，他把情緒寫在臉上。

純黑色的跑車安靜的開在路上，速度很快，兩邊的風景也成了殘影。

大白剛冒出來，就差點被風吹跑，它死死的扒拉著窗戶，迎風狂吼：“指揮官，你承認吧，她對你真的很重要！你們在斯普勒星球上的點滴記憶，都很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