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聚會還是針對誰?
他?
那無辜的楊凌只是剛好站在了他旁邊,事實上,按奶奶的標(biāo)準(zhǔn),無論站在旁邊的是誰都會遭罪,那幾個傻不拉嘰的丑八怪只是作襯而已。
是這樣?
老人家到底在想什么!
搞不懂。
他喜歡誰,跟誰一起,什么時候有了標(biāo)準(zhǔn)?
“送秀姨回家吧?!币娦阋潭甲叩綐翘輼橇?,阮冬晨依舊站在門口不為所動,楊凌推推他。
他打量她一會。
“你,沒事?”
“有!我得跟我家的林女士談?wù)?,想不到她男朋友的家人那么麻煩。?
麻煩也包括他嗎?糟糕!
阮冬晨無言以對,一陣泄氣。
“后天,你會過來接我吧?”
他一聽,頓時振作起來。
“當(dāng)然!天一亮我就出門?!?
瞧他緊張的樣子,楊凌不禁笑了。
“別笑。”他是很敏感的,會受傷的。
“你完全不相信我嘛?!?
“是。”有點,她不想搭理奶奶的漠然,仿佛也會隨時朝向他。
“我看上去是一副會隨時變卦的樣子嗎?”
“像!”
一聽,楊凌笑得更厲害。
“我走了?!彼f,運動鞋依舊沒有轉(zhuǎn)動方向的意思。
真是的,她是個很懶的,幾乎不會主動,也不想動的女孩子。
她環(huán)視一周,出其不意的在他臉上親了個。
“后天見。”
……
十五分鐘后,楊家三口齊齊圍坐。
沉默了十分鐘,楊林率先打破沉默:“什么時候結(jié)婚呢?我決定上寄宿學(xué)校了?!?
楊凌爆笑,趁機(jī)掩飾剛剛的難為情。
林美君臉卻是拉長再變黑。
“你再不回答,他就要問什么時候分手了。”
“那姐姐呢?”楊林問。
楊凌攤攤手。
“說了,什么都不會改變?!彼龝ψ约赫f過的話負(fù)責(zé)。
“那種惡婆婆,你可以忍受?”
“是她的惡婆婆,不是我的。”楊凌輕輕松松指著媽媽。
林美君深深嘆口氣。
“剛開始以為是為了給點顏色家庭入侵者看。”
“入侵者?”姐弟耳朵豎起來,這詞新鮮呀,他們變成入侵者了。
“沒聽過吧!多年媳婦熬成婆,聽過了嗎?媳婦吞聲忍氣終于熬到成為一個家的女主人,可兒子也大了,家卻要迎來另一個女主人?!?
“原來是你要謀朝篡位?!痹瓉砥畔标P(guān)系緊張是這樣來的。
“聽清楚,是我以為。”
“現(xiàn)在不是了嗎?”
“現(xiàn)在老太太擔(dān)心的是阮家產(chǎn)業(yè)。我們?nèi)齻€都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入侵者。”
媽媽的目標(biāo)是女主人寶座,姐弟是產(chǎn)業(yè)繼承人,不出十年阮家就要易主,多完美的計劃。
嗤!
“現(xiàn)在誰侵犯誰還不知道呢?”姐弟異口同聲道,這子虛烏有的罪名硬冠頭上,他們才感覺被侵犯了,簡直是侮辱!
不自己出面做丑人,讓路人甲乙丙丁七嘴八舌讓他們無地自容,知難而退,寂寞深閨的老太太老謀深算,還要保住慈祥母親的印象。
果然在你虞我詐的商場上打滾過的,手段高明,不是一般卑劣,就會盤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