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雙手托起下巴,瞇眼盯著他。
“那里都是哪里呢?”
“地上,桌上,床上……然后通通不見了,每次找不到都是被姐姐藏起來了。”
楊林說著跳了起來,這時(shí)自助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可以自由取用了。
“你沒被少欺負(fù)啊。”阮冬晨滿是同情,飲料給楊林倒?jié)M。
說多了都是淚!
“你別讓他得瑟。”楊凌警告。
“那次也是,姐姐根本是故意的。”
“那次到底怎么回事?”林美君突然冒出來,這件事被楊林念了很久,就是不說發(fā)生了什么。
這時(shí),阮正德在另一邊出現(xiàn)。
楊林頓時(shí)一陣委屈。
“說出來,我們給你評評理。”阮正德道。
“說不定真的是你姐姐過分了。”杜樂熙也搭嘴。
“說吧。”阮冬晨一杯飲料砰地在他面前放下,豪邁不得。
一班壞人,貌似是為他撐腰,分明就是拿人家不開心的事情開心。
她的弟弟啊,他就不會那么……
“姐姐把國慶表演的戲服拿去洗了。”
那么蠢!
她不管了,餓得有點(diǎn)有氣無力了。
“是你讓我洗的,我跟你說了記得收回來。出門前也有再三叮囑你帶齊東西。”
“忘記拿回學(xué)校了?”阮冬晨先猜道。
“她害我只穿著一件紅肚兜在臺上表演,班上的人現(xiàn)在還在取笑我!”
還真說出來了。
大人們憋了一大口氣才沒有笑出來。
阮冬晨拍拍他肩膀。
“沒關(guān)系。”
“怎么會沒關(guān)系!”楊林含著淚憤恨。
“從那天開始你也是一個(gè)有故事的男人。”他給予堅(jiān)定的眼神。
楊林愣了愣。
“這好嗎?”
“好,比那些默默在觀眾席上打瞌睡打著打著就一輩子的人強(qiáng)多了。”阮正德宣布。
“是!”楊林瞬間振作起來。
他就信阮家男人瞎說吧。
尚未盡信,畢竟被取笑了一年,楊林扭頭問阮冬晨和杜樂熙,“你們從來沒有這種煩惱嗎?住這么大的房子,就從來沒有忘記什么?”
連唱首歌都怯場的他,對楊林穿著肚兜表演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們通常有管家。”杜樂熙耐心解釋,“像秀姨一樣,事無巨細(xì)都給我們打點(diǎn)好了。”
“謝謝,杜少爺,沒有的事。”
“從來沒有丟過一只襪子,或是作業(yè)本甚至是一塊橡皮擦?”楊林小聲問杜樂熙。
杜樂熙來回想了想。
“沒有,都是整整齊齊放在它們該在的地方,就算我一時(shí)找不到,他們總是一翻就出現(xiàn)了。”
“管家?”
“是的。”
管家,真是個(gè)好人。
聞言,本來餓得打瞌睡的楊凌驚醒,楊林的眼睛亮了。
她指著楊林,趕緊道:
“楊林,閉上你的耳朵。杜先生說的是幫忙打點(diǎn)好一切,并不是身上多長出來的手腳,如果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的人連幻想都不能有。”
一秒被打回現(xiàn)實(shí),楊林馬上扁嘴。
“快點(diǎn)吃飯,我們要回家了。”楊凌命令。
被姐一瞪,楊林趕緊低頭吃飯。
真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