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酒吧,她突然掉頭,要走了,卻一頭栽進他懷里。
“去哪里?”
“我要回家?!?
語氣堅定哦,幸好他緊握著她的手,現(xiàn)在再在她腰上加一道鎖,以防她突然鉆入人群就抓不到了。
“人生在世,不是要嘗試各種味道嗎?”他輕笑。
用她自己的話譏笑她了。
“說起這個,汽水你喝,甜點就不吃,汽水難道不甜嗎?什么標準?”
有這回事嗎?
“汽水喝進去口感刺激,甜味不明顯。”
狡辯!
“你可能會感覺不自在,這次當是陪我。凌,留在我身邊,好嗎?”
楊凌感到心跳加速,還一瞬的缺氧。
好卑鄙!竟然用哀求的口吻,配上溫柔的笑臉,哪有女生抵抗得了,他用這招基本無往不利,還怕什么被拒絕,說下違背倫理道德的話,讓她平白遭受白眼。
酒吧,單單在門口站著,她已經(jīng)感到和自己格格不入。
一跨過門口,隨即進入一條伸手不見五指的走廊,然后是黑暗的大廳,放眼望去,沒多少人手里拿著煙,可迎面撲來就是一股嗆鼻的氣味,混夾著酸酸的酒味。
沒有窗戶,抽風機再給力也沒用。
她想盡可能吸收空氣,又不愿放其他怪東西進去。
“這里兩年前經(jīng)改裝,拆了幾個房間,大廳變大了。”一個服務生捧著酒來到他們身后,并指著左邊最角落的沙發(fā),“老地方!”
服務生走后——
“你在這里混過多久?”
“小弟四年級開始混跡江湖……不記得什么時候開始混到這邊了?!?
小學四年級,楊凌伸出十根手指頭,剛好夠用。
大學一年半,不足兩年算兩年了,要考上大學沒有發(fā)奮兩三年,猴子廣說得四年沒來就合情合理了,還有六根手指,從哪根混進來的?初中三年……
看著神算子般動著的手指,阮冬晨扶著額頭,笑得肩膀顫抖,邊道:“別數(shù)了。”
“他們竟然放小學生進來,改裝是不行的,得整頓。”
噪音太大了,她得附在他耳邊說,他也附在她耳邊警告:“你在我耳邊說說就好了?!?
嘻嘻……
“來了,這邊!”猴子廣朝阮冬晨揮揮手。
他跑來了,誰給他看檔口?
什么疑問都得放進肚子里。
不要妄想刷存在感,她在這里最好是透明的。
阮冬晨安排她在最里面坐下,點了杯水,和一些小吃。
打包的燒烤已經(jīng)涼了,受了點刺激,她也沒食欲了。
比她想象的情景好一點,他們只是把阮冬晨拉走了,丟她在角落不搭不理。
說什么嫂子一起來只是客套話,這個小聚,她明顯是個異類,一來沒有攜伴的,只有一個女的——她;二來,沒有共同話題。
這沒什么,她本來就很習慣自己一個人,陌生的環(huán)境讓她不自在而已。
把水喝了一半,她嘗試挺直腰桿子,直面這另一個世界,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一個成年人占了絕大部分的圈子,他們著裝鮮明,聊著她聽不懂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