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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搜刮遺產

福建省漳州府漳浦縣,鎮海衛守御玄鐘千戶所。

此守御千戶所始建于洪武二十年,由江夏侯周德興所創建,因此地三面環海,附近有凈林渡、前吳渡、玄鐘南澳渡等渡口。

北距漳浦縣南詔場海路三十里,南去南澳島海路三十余里,又與遠洋海船經過時必須取水補給的彭山相距百余里,戰略地位十分重要。

雖然只是一個守御千戶所,但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此御所修建的十分龐大。

東西南三面環海,城墻用條石砌成,周長五百五十丈,寬一丈,高兩丈,上筑女墻八百六十一座,并設有供士兵警戒、休息時使用的窩鋪十五座。

城開東西南北四門,城門上各建城樓,北門外有大路通南詔,東、西兩門則皆直抵海邊,“環海為濠”,平時堵塞朝廣東方向的西門則一直封閉禁止使用以防倭寇。

城墻之內的軍事建筑也非常龐大,千戶所衙署前有“常積倉”也就是軍用倉庫共二十一間,由漳浦縣派出的文職官員“玄鐘倉副使”一人。“攢典”一人、“斗級”兩人進行管理。

按照規定,“玄鐘倉”每年收、發軍用秋糧“本色米”三二六七石、屯米二五二石、折價米銀四百五兩十,由漳浦、南靖、海澄等縣提供,以支應玄鐘所及銅山水寨官兵領用。

千戶所衙署兩邊則十座百戶所衙署,和“軍器局”也就是造兵器的部門。此地儼然一副軍事重鎮的模樣,然而時過境遷,短短幾十年此地早已不復往日榮光,現在只是一個空殼罷了。

千戶所衙署。

后院祠堂內香火褭繞,一塊塊精致的牌位有序的擺放在一張巨大的供桌之上,其上供奉的全是張家先祖。

張衡和張謙兄弟二人皆跪在蒲團之上,十分虔誠的跪拜著。

祭拜完畢后,張衡起身來到了祠堂最左側單獨擺放著的一處供桌前。

只見此供桌長約七尺,其上蓋著一層絹布,可謂奢侈至極。要知道現在明朝有九成的人都還沒有穿上絹布所做的衣服。

張衡深呼吸一下緩緩的將絹布掀了起來,隨著絹布被一點點打開里面所放之物便也露出了它的真容。

供桌之上,一把長約三尺的斬馬刀赫然露了出來,張衡看到此物后兩眼放光面露貪婪之色,嘿嘿傻笑道:“這下傳家寶可總算落到我手了,這把斬馬刀平時家父可是連碰都不讓我碰的”!

張衡伸手緩緩的將斬馬刀從供桌之上取了下來。入手的那一剎那只覺手中一沉。好家伙!這斬馬刀起碼有個十幾斤!張衡則手腕一轉將刀身拿到眼前仔細觀察了起來。

手中斬馬刀,尺寸碩大,護手為正八邊形,刀鐔亦布滿鋄銀鎏金纏枝蓮紋,刀柄長約七寸,其上則是纏藤上的大漆,觸感光滑圓潤顏色古樸。

刀身則鍛造紋路精細,鐵制精純,開有一寬一窄兩條血槽,其中寬凹槽內部布滿了鋄銀鎏金卷云紋,此斬馬刀集霸氣優雅為一體實屬少見,難怪張家視此物為傳家寶了。

雖然已經許久沒有使用,但此刀刃依然寒芒四射,如果仔細看還會發現其血槽里還殘留著黑褐色已經不知道干枯了多少年的點點血跡。

“這斬馬刀也不知道染了多少戰馬和敵軍的鮮血,不過它現在終于屬于我了”張衡擺弄著斬馬刀,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而站在一旁的張謙看著眼前這個如同孩童般正在擺弄自己心愛的玩具一樣的兄長,他此時內心卻是頗為疑惑,他實在是無法理解這些武夫的愛好!

“兄長,既然已經祭拜完先祖了,那我便回書房了,過段日子逸云書院也快開學了,我得回去背背功課了”

張衡點了點頭回道:“好的,你先回去吧!”

張謙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祠堂后便徑直回到了書房。

而張衡也沒有繼續停留,拿起斬馬刀便也離開了祠堂徑直走向他父親生前所住的房間。

自從家父死后,這個房間便在也沒人進來過了,房間內此刻也并不臟亂,一切都擺放的整整齊齊。

一整套紅木家具和各種字畫看到張衡目不暇接,先不管這些字畫是不是名家所作,只論這一整套紅木家具都價值不菲。

張衡三兩步就走到了書桌前,將書桌里的抽屜一個一個全都打開將里面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股腦全都拿出擺在了書桌之上。

其中多數都是一些書信,和一大疊地契,還有一些非法所得的賬目,張衡隨意拿起書信便看了看里面大多是漳浦縣里各個文官向千戶所借調人馬去修建各種建筑或是去耕種開荒便不在理會。

將書信全部都放下張衡又拿起那厚厚一疊的地契看了起來,里面都是一些軍士以低價賤賣的土地,大概數了數差不多有一萬多畝土地。

看到這里張衡不由得咂了咂嘴內心頗為同情這些被壓榨的軍士,不僅把田賤賣了還得免費幫他爹種地,都這樣了他爹還克扣軍餉提高上供的稅負,這手還真不是一般的黑,想到此處張衡隱隱有些明白了他爹為何早亡了。

將這些東西全都放回原位后張衡又開始在房間內仔細的收索了起來,一邊翻找一邊內心嘀咕道:“銀子都藏哪兒去了呢”?

一盞茶后,皇天不負有心人,張衡終于在床底下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小心翼翼的將一塊石板挪開,一口四尺長寬刷滿大漆的朱紅色木箱露了出來了,張衡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其拖了出來。

此時木箱之上掛著一把大鎖,將木箱鎖得死死的。

看著碩大的鎖頭,張衡眉頭一皺,無奈的嘆息一聲便又開始在房間內找開鎖的鑰匙了……

一刻鐘后張衡終于在一件衣兜里找到了這把鑰匙。

拿著鑰匙張衡此刻內心頗為激動,這種開寶箱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妙了。

對準鎖孔張衡將鑰匙順利的插了進去,隨著“咔”的一聲輕響,銅鎖被打開了。取下銅鎖,張衡緩緩的將木箱蓋子掀了起來。

最先入眼的便是一塊紅綢覆蓋其上,張衡一把就將紅綢掀開,頓時一陣似乎非常刺目的黃白之光射了出來,張衡眼睛下意識微微一瞇便仔細的打量來。

木箱內不出所料全是黃金白銀,雖然已經有所準備但數量如此之多依舊把張衡震撼的不輕。

張衡這兩輩子都沒有見過如此多的黃金白銀,雙手忍不住的緩緩在這些黃白之物上細細的摸索了起來,一邊摸索一邊露出了嘿嘿嘿的傻笑。

“這下發財了”……

片刻后。

當他平復了激動的心情后,他還是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這些財物都是壓榨民脂民膏,都是血汗錢,我不能將其據為己有,還是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雖然這些黃白之物非常誘人,但張衡還不放在心上,畢竟自己好歹是重生人士,還有系統傍身,想要賺錢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想到此處,張衡便將所有物品都物歸原位。又在一個衣柜里找到了自己想要之物,一套藏青色棉甲,和一頂鳳翅盔。因為其父生前并沒有穿戴,這套棉甲看起來依然非常新,棉甲內填充著鐵片和牛皮,因此頗有些重量。

張衡將棉甲和鳳翅盔穿戴在身上后大小尺寸剛好合身,張衡雖然年僅十五,但其身材卻已不輸一般成年人了。

這一套棉甲足足有五十多斤,就算是張衡穿著也感覺十分沉重。

搖了搖頭,張衡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穿在身上輕便的防彈衣了,不過現在他穿這棉甲可不是要去上陣廝殺,而更多的是一陣權力的象征。

穿戴完畢后,張衡出門看了看天色,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后便穿著棉甲提著斬馬刀往北門外的校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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