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夫把了脈后說:“只是有些發燒,傷的太重有些虛弱。”
許大夫說著又看了郎舒一眼說:“一時半會死不了,一個姑娘家家的,不要那么急。”
旁邊的沈合冉聽自家主子沒事,松了口氣,就看見許大夫的頭發有些亂,恐怕是被郎舒死拉過來的吧。
“這個是藥方,你們去我醫館把藥抓來,三碗水煮成一碗,要忌口,不能吃辛辣重鹽重油的食物。”許大夫想了想又繼續說道
:“人現在比較虛弱,可能是昏睡一段時間,好好照看就行。”
“謝許大夫。”郎舒道了謝,就讓沈合冉把許大夫暫時安置在百依堂。
入夜,佛郎剛剛吃完藥,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狐貍給佛郎蓋好被子,摸了摸額頭嘆了口氣:“怎么燒還沒退?”
“祖母……,郎兒好冷。”
“佛郎?”狐貍聽見佛郎含糊不清的說了什么,好像是在喊什么人,說冷。
狐貍耳朵靠近佛郎,就感覺佛郎呼出的氣息滾燙,狐貍靠近佛郎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厲害。
“祖母,對不起,是……郎兒沒能保護好你。”佛郎的眼角流出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滑到耳垂。
“祖母,郎兒好想你,祖母,對不起,對不起……。”
“佛郎,你……。”狐貍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難受,輕輕的給佛郎擦去眼角的淚,拍著佛郎是手背,好一會佛郎才在次睡熟。
“佛郎,你到底都經歷了什么?你究竟是在什么樣的環境長大的?”為什么沒聽佛郎說起過自己的祖母呢?
“堂主,你在嗎?”門外咚咚咚的幾聲敲門聲。
“出去!”狐貍見李琦兒直接推門進來,臉色一變,發出一聲低吼。
“堂主,我……我來送雞湯。”李琦兒被狐貍這一聲嚇的不輕,手忍不住的顫抖。
“放下,出去!”狐貍不喜歡想事的時候被打斷。
李琦兒有些害怕的把雞湯放桌上,走時一步三回頭的望了望狐貍,見狐貍還是陰著張臉,終究還是不敢在說些什么。
狐貍見佛郎沒有要醒的意思,就施法讓雞湯保溫,然后出門找了郎舒。
“堂主您怎么來了?主子他……。”郎舒見狐貍臉色有些難看,還以為佛郎出什么事了。
“佛郎他還在昏迷,死是死不了的。”狐貍看郎舒松了口氣,又繼續問:“佛郎有沒有告訴你,傷他的是什么人?”
“主子沒有跟您說嗎?”郎舒頓了頓。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傷佛郎的是誰。”狐貍聽朗舒的意思,她知道誰傷的佛郎。
“是,高公子。”郎舒被此刻的狐貍嚇住了,平時從沒見過狐貍發脾氣,第一次見狐貍發脾氣。
“佛高?”狐貍本以為傷佛郎的人是他家人,沒想過會是佛高。
“去照顧佛郎吧。”狐貍打發走郎舒,回到百依堂大堂。
佛郎是去了正武殿才受傷的,他怎么就沒有想過會是佛高干的呢?還是他覺得佛高不會做出傷害佛郎的事?
“臭狐貍,你怎么了?是在擔心佛郎哥哥嗎?”小蛇見狐貍一直皺著眉,有些擔憂的娃道。
“嗯。”狐貍揉了揉小蛇的腦袋說:“不去看看你佛郎哥哥?”
小蛇搖了搖頭說:“我來的時候聽北兒姐姐說佛郎哥哥傷的挺嚴重,需要好好休息,不能被打擾。”
“真乖。”狐貍有些欣慰的笑了笑。
屋內。
北兒正在給佛郎擦臉,一邊擦一邊說:“佛郎你在不醒我就把你的那些酒全部給砸了,然后把你養的哪只貓給偷走。”
“那你挺歹毒啊。”狐貍剛進來就聽見北兒要砸了佛郎的酒,他記得佛郎很寶貝那些酒,可佛郎又不是個愛酒的人。
“你說佛郎到底什么時候醒啊。”北兒跟一個泄了氣的球一樣。
狐貍看見佛郎的手動了動,一副原來如此的眼神說:“你去把許大夫叫來在看看吧。”
“哦。”北兒也是擔心佛郎,把東西放下就去找許大夫了。
“人都走了,還裝呢?”狐貍有些沒好氣的給佛郎倒了杯水,把人扶起來。
“我這不是怕北兒又給我灌毒雞湯嘛。”佛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
“傷口還疼不疼?”狐貍一邊說一邊把雞湯給佛郎說:“餓壞了吧。”
“有些餓了。”佛郎半躺著,讓狐貍一口一口的喂著。
“不打算跟我說些什么嗎?”狐貍見佛郎吃的差不多了,就托著下巴問佛郎。
“我能說些什么?”佛郎笑了笑,他知道狐貍想問什么,他也知道他該說,可是……狐貍會相信他嗎?
“那我提醒你一下,比如打傷你的人,和你的過去。”狐貍也不著急,就慢慢的耗著。
佛郎:“我說了你會相信嗎?”
“你不說我怎么相信?”狐貍聽見佛郎的話愣了一下,佛郎是覺得自己不會相信他嗎?
“你,以后能不能別跟佛高接觸了?他沒安好心的,不要被騙了。”佛郎說就抿了抿嘴。
“我知道,誰對我真誰對我假我分的出。”狐貍說完摸了摸佛郎的額頭:“燒退了。”
門外,北兒劍忘記帶了,剛走幾步想起就想回來拿,可剛到門口就聽見狐貍叫佛郎別裝了。
北兒也沒有心思回去拿劍了,要人去請許大夫,自己找了一處角落,端起酒杯:“真的只是因為一碗湯嗎?”
北兒聽到了兩人所有的對話,本來想著找佛高要個說法可是回想她好像沒有什么身份去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