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離開，你要我怎么樣都可以。”

靜了幾秒后，男人低低啞啞到極致的聲音，才響起。

“離開？”

慕晚低笑了下，她看著霍司衍，“你覺得現在的我，能夠離開嗎？”

“還是你覺得，我非得時時刻刻的待在你身邊，才可以？”

霍司衍俊美冷毅的臉上漸漸沒了表情，沉默的看著她。

即便她哥哥沒有出事，他也會幫她。

只是這話，不能夠對現在的她說。

霍司衍坐回了駕駛位，也沒有問慕晚還要去哪兒，直接啟動了車子。

在車開出去的那瞬間，慕晚的手驀地緊攥了起來。

一路的沉默。

直到看見華景別墅外熟悉的景色時，慕晚才知道霍司衍是要將她送回別墅。

“我要喝酒。”

慕晚驀地出聲。

但她的眼睛始終平視著前方，沒有看身旁的男人。

聽見慕晚的聲音時，原本準備直接拒絕的霍司衍，想起她剛剛生氣的事情，溫和的委婉道，“晚晚，你還小。”

殊不知，慕晚早就想到霍司衍會用什么理由來拒絕她。

幾乎是在霍司衍落音的那瞬間，慕晚的聲音，就接著他的尾音響起了。

“小？原來你知道啊。”

慕晚的聲音幾乎是沒有任何的起伏，但就是無端的溢出了諷刺。

霍司衍的眼神，微暗了暗。落在方向盤的手，也是驀地緊攥了起來。

“我要喝酒。”

慕晚又再一次重復道。

靜默了幾秒后，霍司衍才低低沉沉的道，“回別墅，我讓傭人給你拿。”

在家里，又是他看著，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

霍司衍這樣想。

慕晚轉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從剛剛慕晚想要下車的動作起，霍司衍的余光就一直時時刻刻的注意著慕晚。

慕晚看過來的那瞬間，霍司衍轉動方向盤的手，都微緊了緊。

“晚晚……怎么了？”

“去上景會所。”

深城所有人都想見識，但又畏懼的一個地方。

有多種有名的娛樂項目，其地下一層，就是酒吧。

霍司衍沒應。

但慕晚就是看著他，也沒說一個字。

在車即將到達別墅區的時候，霍司衍眼底一沉。

終究還是倏地轉了方向盤。

看清楚是去上景會所的路線時，慕晚才移開了視線。

隨即整個人像是泄了氣一旁，微微無力的靠在副駕駛里面。

難受。

……

會所里。

慕晚鬧著要喝酒，霍司衍沒有辦法。

特意的，讓人拿了一瓶度數比較低的酒給她。

慕晚倒也沒有說什么。

不過，慕晚喝到一半的時候，提出要去衛生間。

但包廂內本來就有。

“我就出去透透氣，不行嗎？”

慕晚坐在卡座上，輕輕小小的說了一句話。

霍司衍幾乎拒絕不了慕晚的要求，更何況因為剛剛的事情，還有愧于她。

“好。”

霍司衍只能應道，“我讓人陪你。”

慕晚蹙了蹙眉，聲調驀地就冷了下來，但她又喝了點酒，聲音不似以往的清越，帶了了模糊音，有種縹緲的感覺。

“陪？”

“霍司衍，是監視嗎？”

慕晚的眼睛也不似平常的凈澈，帶了一點朦朧的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