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下的一里外,這名神秘男子身著平常服飾,卻小心翼翼的踏入清理了沒多久的戰場,四處眺望,似是在提防著。
高空中,千葉刀秀為一探真相,并未阻止,而是目露精光,凝神注視。
神秘男子觀察一番,發現沒有問題,拿出數塊血紅色的石頭,擺放在地上,口中叨叨。
“化血為風,化風凝氣,收!”
霎時,風云暗變,本就夕陽籠罩的天空,更是憑添一抹暗紅,狂風呼嘯,卷起數里風沙,風沙中,充斥著血腥氣味,細看這沙塵嘯風,竟是呈現黑色,一股股戾氣隨風揚溢。
風塵飄揚,席卷整個戰場,使得城墻上的真武士兵都打了一個冷顫。
“今日這風怎的如此陰冷。”
“還有一股子血腥氣味。”
“一早大戰,死了如此多人,沒有氣味反倒怪了。”
“我怎么瞧見剛才那風,是一陣黑風?”
“我看你是守城守的眼花了吧。”
“就是,不行就去跟武衛大人告個病假看看。”
“這戰爭也不知何時才能結束。”
“還不是那該死的扶桑人!”
一眾守城士兵小聲議論著,一名似是其頭領的人,看著他們有一言沒一言的搭話,走了過來,小聲呵斥道:“大家噤聲,在這說來說去,若是讓將軍看到了,成何體統。”
“扶桑未滅,我們還需謹慎,提防偷襲!”
說完重新站回自己的位置,而一小隊守城士兵紛紛閉聲,嚴肅挺立的盯守著。
黑風席卷了整個戰場,似是收刮一般,風內的血腥與戾氣越發濃烈,最后呼呼卷到神秘男子面前,如同被血紅色石頭所吸納,緩緩,黑風變成一縷縷惡臭的氣息,吸收入血紅色石頭內,血紅色的石頭逐漸變成一塊黑紅相間的異石,散發一陣腥臭。
好一會兒,一股股黑風被吸食殆盡,一塊塊血紅色的石頭轉變成了黑紅相間的異石,神秘男子擦了擦額間的冷汗,輕松的呼出一口氣,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將數塊異石收納起來,神秘男子不待歇息,凌空飛走。
虛空中,千葉刀秀目光如炬,看著神秘男子的動作,雖是心存疑惑,卻并未阻止,而是靜看這一切,看到神秘男子飛走,千葉刀秀便遮蓋著氣息緊隨其后。
神秘男子一路小心翼翼,甚至為了安全起見,繞了大圈的路,自認為安全無誤后,便直向扶桑軍營飛去。
神秘男子到了扶桑軍營百丈外,停下腳步,掏出一套似是扶桑士兵,卻又與其他扶桑士兵有所差異的服裝,穿著在身,不緊不慢的走進軍營。
“山島君,您又打探到什么消息了。”一個大營守衛與其熱情的打著招呼,語氣中還帶著些許諂媚。
“哈哈,田邊君,好消息。”神秘人,也就是山島君滿面吹風得意,回話道。
田邊君笑著說道:“那可要恭喜山島君了,到時候還得靠您來提攜提攜兄弟我。”
“一定一定,哈哈哈哈。”山島君嘴上應付著,又說道:“我得趕緊去稟告羽仁國相,就不與兄弟你先聊了。”
“那兄弟就靜候您的高升了!”田邊君拱手道。
“好說好說!”山島君邊走邊回道。
山島君直向羽仁神谷的帳篷走去,片刻,便到了帳篷外,山島君左右巡視一眼,掀開大營布簾,走了進去。
大營內,羽仁神谷雙目緊閉,把玩著手中折扇。
“大人,事情已經辦妥。”山島君單膝跪地,手托數塊黑紅異石,面向羽仁神谷。
“嗯,”羽仁神谷輕嗯一聲,又問道:“確保無人跟蹤吧!”
羽仁神谷靈識外放,掃視整片軍營,并無發現任何異常。
“大人,屬下在外轉悠了數圈,期間一直小心翼翼,確保沒有人跟蹤,才一路趕回。”山島君低頭說道。
羽仁神谷正欲將山島君手上的數塊異石收入,卻見異數突變,黑紅異石憑空而飛,穿破大營,不翼而飛。
“誰!”羽仁神谷心中駭然大驚,想不到如此小心,還是被人盯上。
羽仁神谷腦海迅速轉動,當即飛出大營。
山島君此時跪在地上,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肝膽俱裂,不知如何是好,眼見羽仁神谷凌空飛去,也未跟隨,依舊跪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