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日初升,天色還未完全亮堂。
扶桑大軍整軍待發,浩浩蕩蕩行進至陰泉郡城外。
“來了,他們來了!”陰泉郡城防守的士兵眺望遠方,看到如同波濤涌來的扶桑大軍,趕忙大聲呼叫,隨即陣鼓敲響,鳴金警示,大量士兵急速涌入城墻上,一小隊士兵則是趕忙通知虛王等將領。
片刻的時間,扶桑大軍內,敲響了進攻的戰鼓,吹響了攻城的號角,一大波接著一大波的扶桑士兵呼叫著,吶喊著,推動著攻城云梯。
“放箭!”
“放箭!”
守城將領見扶桑士兵已到弩箭范圍,趕忙呼喊,兩聲鼓響,城墻上,排排士兵輪番交替,將手中連弩射向扶桑大軍,甚至無須瞄準,只需要向前隨意釋放。
一陣陣箭雨如同烏云蔽日,扶桑大軍內,又響動一聲戰鼓,沖擊的扶桑士兵內,每間隔一小段距離,便有一人手持長旗,高高舉起,搖動手中大旗,弩箭落入大軍中,絕大部分卻被這些人手中的旗幟震開,隨意散落在地上。
轉眼,扶桑大軍便在箭雨中,沖至城墻之下不足三丈之地。
云梯搭入,緊密貼著城墻,一隊隊悍不畏死的扶桑士兵走上云梯,急速沖上。
“長槍兵將他們刺下去!”
“火器兵掩護。”‘
虛王趕至城墻,看到扶桑大軍已是搭入云梯,趕忙下令說道。
六個長槍兵為一小隊,整齊劃一的向前刺動,一個個扶桑士兵躲的了一個,卻躲不了六個,紛紛被刺下云梯,或是滾落,或是直接跌落身死,即使偶爾有一些不怕死的扶桑士兵,用手緊握長槍,試圖將長槍兵拖下,也會被火器兵射中身亡。
陸陸續續,扶桑大軍又是敲動巨鼓,雷鳴鼓聲四聲響動,攻城的扶桑大軍里,零散出現了一支特別的士兵。
這些士兵身著銀白光亮盔甲,連頭部都被盔甲覆蓋,僅是露出一雙眼睛,厚重的盔甲上,散發銀光,真氣在盔甲上流動,平常弩箭刺在上面,就像撓癢癢一般,毫無作用,然而,穿著這些重重的盔甲,這些士兵依然能行動自如,似是一點也未影響他們。
僅是一瞬,長槍兵的長槍刺在這些士兵盔甲上,連一點痕跡都未留下,直接被這些士兵抓住長槍,用力一拉,隨著一聲慘叫,無數長槍兵跌落城墻。
火器兵見狀趕緊射向這些士兵,卻是徒勞,只是濺起一些花火,便是無用。
“圣戰士!”虛王大驚,圣戰士之強,已是體會過幾次,自然是一眼認了出來。
“長槍兵、火器兵撤退!”
“神弓營上!”
“準備大戰!”虛王高喊。
長槍兵、火器兵退后,撤下城墻,神弓營的士兵手提弓箭,對準圣戰士的眼睛,不過幾輪弓箭射出,可惜效果幾乎不濟,寥寥幾支利劍射中圣戰士的眼睛,其余的不是被圣戰士擊開,便是難以突破他們的真氣。
眼見扶桑大軍即刻便能攻上城墻,虛王當機立斷:“神弓營撤退。”
“諸位將士,準備迎戰!”
“是!”真武士兵全軍應和,聲勢浩大。
戰鼓雷鳴,隆隆作響,為真武將士擊鼓揚威。
再是一瞬,扶桑大軍踏上城墻,兩軍將士直接兵戎交接,雙方金鼓連天。
“殺啊!”
“沖啊!”
雙方數十名將領也是紛紛加入戰斗,殘肢斷臂,硝煙彌漫。
一方,圣戰士戰無不勝,如入無人之境,刀槍難入。
一方,黑羽軍勢如破竹,似是砍瓜切菜,萬軍難敵。
兩軍普通將士一時間,都是傷亡慘重,就連將領都隕落于此。
虛正清此時慶幸自己的私心,提前將三位皇子與虛寶玉送回了朝中,否則,今日一戰,怕是兇多吉少,只是可惜了這百萬將士,戰死沙場,魂歸他鄉。
戰火延綿,雙方將士不斷涌上,甚至踏著尸首在戰斗著,刀痕劍影印刻在城墻上,血流遍地,如溪水淌出,滲入城墻,沿著城墻流到地面,血腥的氣味充斥空中,更是激起兩軍士兵怒火,唯有戰戰戰!
從清晨戰至午時,烈陽高照,尸橫遍野,城墻上,城墻下,甚至城墻內,處處橫尸,處處殘肢,血氣彌漫開來。
咚咚咚...咚咚咚...
金鼓連天,扶桑大軍內,戰鼓敲動,號角鳴金。
“撤!”
“撤!”
“撤!”
城墻上下,所有扶桑將士紛紛退走。
真武將士怕是有所埋伏,加上亦是強弩之末,并未追趕。
一戰過后,又不知多少將士埋骨此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