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隨著眾人一起走到了慈儀宮后院,眾人入座,戲臺上敲羅打鼓正在唱戲,不一會來了好多貴妃她們有的穿古銅色菊花紋織金對襟長袍,有的穿密合色彩蝶紋輕綃束腰襦裙還有的穿赤蘚紅色小碎花齊胸襦裙,華拉拉來了一群人,見到太后后都齊刷刷的跪了下來說道:“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后點了點頭,把胳膊向上抬說道:“你們都來了正好!都來看戲吧!”太后凝視眾人發現少了一個人于是又問道:“姚容妃哪?她怎么沒來?”高舒妃答道:“容妃的十皇子出痘了!她一時脫不開身,就不能像老祖宗問安了!”太后面露不快說道:“小寧子傳太醫院院判韋建德!”一個年長的太監走到太后面前,磕了一個響頭然后起身走了。過了一會陰貴妃端來一個青花瓷茶杯用雙手揍著走到太后面前說道:“太后這是新春剛摘的雨前龍井,您嘗一下吧!可香了”太后微笑著點了點頭,這時從外面走來一個風塵仆仆老人,一頭銀發,身形瘦弱脖子上長了個雞蛋大小瘤子,他見到太后后馬上行禮參拜說道:“老臣韋建德參見太后。”太后一抬手說道:“起來吧!韋大人”韋建德站起身來整了整自己的衣角。太后說道:“韋愛卿十皇子的病怎么樣了?”韋建德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太后老臣無能啊!這天花乃痘神所播,要想根處還得請痘神才可以呀!老臣想著這宮里多是貴人,怕沖撞了痘神!還得請英王殿下去宮外避避!”姿妃點了點頭說道:“韋太醫說的對,這天花可會傳染人的!旁人也就罷了,就怕是皇上……”姿妃正要說下去一看太后神情不對便沒說話。陰貴妃跪了下來說道:“太后明鑒!臣妾愿齋戒十日為英王和容妃姐姐圻福!”太后用手拉她起來!說道:“起來吧孩子不要說跪就跪。”太后言道:“英王一出痘,哀家也沒心思聽戲了!起駕去關鳩宮吧!你們先退下吧!這時李琳急沖沖跑來說道:“太后我也要去!”陰貴妃笑著說:“太子妃那咱們一起去吧!”太后點了點頭說道:“好咱們一起去”太監高聲喊道起駕一大群人又齊刷刷的跪了下來說道:“臣妾恭送太后”凝珠看著太后侍衛一群人的背影用手扶起李夫人說道“婆婆太后走遠了咱們回家吧!
這天中午邵祖鄰了幾個人走到孫子維的面前說道:“子維你瞧他們幾個怎么樣?合不合你心意!”子維一一走到他們面前然后扭頭微笑著對邵祖說道:“邵祖大哥辛苦了就他們吧?不知馬車雇好了沒有?”邵祖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早雇好了!還有盤纏和干糧我都準備好了保證不讓老爺子受半點委屈!”子維走到邵祖面前作了個揖說道:“邵祖大哥在下還有一個不請之請!”邵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說吧子維?什么事?”子維跪在了地上說道:“我父親年老體衰最怕他在路上著風受涼!也沒有熟的人照應!所以我想邵祖大哥能不能親自去護送他老人家去柳家村?”邵祖高興的說:“怎么不行!我一會就動身你快起來!地上涼別跪著了!”邵祖把子維拉了起來疑惑的說道:“子維只是我走之后你千萬當心那個尤沅,剛剛你得罪了他!我怕他……”孫子維笑了笑說道:“沒事!如果他找我麻煩。我就去找舅舅。”
岳江客棧,徐裕正在窗口張望,只見天邊一抺夕陽紅的醉人楚凝露向他揮了揮手說道:“你看什么呀?快來我和你有話說。”徐裕關上窗戶坐到了楚凝露的對面說道:“楚小姐不知你可有趙信的消息”楚凝露用一只手拿著品了一品茶說道:“這茶吧,形若須眉,顏色碧綠。聞上一聞一陣清香!你要不要……”徐裕把頭扭了過去。說道:“交待給你的事怎么樣了?”楚凝露用手比劃著說道:“我呀在瓜州各個碼頭都貼了趙信的畫像,相信趙信如果看到畫像一定會到這岳江客棧里來!你聽我說”這時有一個穿棕色交領長衣的下人急沖沖走了過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那個下人說道:“公子,你的密信!”凝露心想:這小子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呢?凝露一把奪過仆人手中的密信說道:“什么密信讓我看一下!”徐裕生氣的一拍桌子把凝露手上的信又奪了回來生氣的說:“凝露你這是干什么太不安分了,小高我們外面談去”仆人點了一下頭說道:“是主人”徐裕正要走,凝露快步向前攔下了他說:“你生什么氣啊!咱們不是朋友嗎?有什么事非要瞞著我?莫非莫非是你娘子寫給你的?可是你也沒有娘子啊?”徐裕點了點頭說道:“楚小姐你還真猜對了!這封信就是我娘子給我的!再說誰告訴你我沒娘子啊?我現在給你說實話吧!我在老家不僅有正房娘子還有好多個小妾!你用手指都數不過來!怎么?楚姑娘莫非你對徐某人心存幻想!想著有一日能”徐裕向前走了幾步靠近了楚凝露的身體!楚凝露反應過來推了他一下說道:“誰對你心存幻想了!你呀老不正經,哼!本姑娘才不會看上你哪!你愛去哪就去哪?我出去透透氣”楚凝露生氣的走開了。看見楚凝露走遠,徐裕打開了信件驚訝的說道:“居然是他要見我!”
孫子維看著邵祖和養父的馬車越走越遠終于安下了心。長舒了一囗氣說道:“這幾天提心吊膽的都沒有睡過一日安心覺!……”李昀走了過來說道:“他們走了?”孫子維點了點頭說道:“是走了回京城了!待在這里終究不安全”李昀點了點頭說道:“是阿!咱們這馬上就要打仗了!但是在打仗之前我還得去見一個人?”孫子維不解的問:“舅舅要見誰?”李昀點了點頭說道:“是裕王”孫子維更加疑惑的問道:“裕王?見他坐什么?”李昀想了一想說道:“子維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事嗎?裕王是皇帝的眼線?我在瓜州得到可靠消息!吳婉貞的丈夫何首信在瓜州地面上出現了。他的手里有楚揖首的罪證。我要確保他能落到裕王的手里。這樣才會對我們有利!子維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我總覺的這幾天尤沅會來找你麻煩”孫子維點了點頭說道:“一起去也好舅舅!你一個人去總究勢單力薄!我在旁邊也好保護你!”李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忘了寅時起床!這里人多眼雜當心不要被人發現了”孫子維點了點頭說道:“舅舅我要不要收拾東西”李昀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瓜州離這不是太遠!現在正是遜期,咱們乘船!明天午時一定能趕到岳江客棧。”
李琳跟著太后陰貴妃來到關鳩宮里,只見關鳩宮里哭聲震天,房間里亂七八糟的。有一個衣衫不整的婦人從大殿跑了過來看神情十分悲痛她見到太后后卟通一聲硊倒在地上哭著說道:“太后求你救救貞兒吧!他才十歲,求求你不要趕他走!”太后把容妃扶了起來傷心的說:“姚容妃我知道你心疼兒子!可是他得了天花,按照宮里的規矩得送到宮外調養。”姚容妃搖了搖頭說道:“太后!太后貞兒從小都沒離開我半步,他現在剛得病!你就把他抬到吉安所!他思念生母見而不得!吉安所的人又都不認識!你這不是逼他去死嗎?”陰貴妃走到姚容妃的身邊說道:“姐姐說得哪里話!太后怎么會害自己的孫兒,剛剛在來的路上她還要讓韋建德去神痘神娘娘哪?姐姐放心吧!請來了痘神娘娘!英王殿下一定會逢兇化吉的”只見關鳩宮里的太監和宮女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向太后行禮問安,太后問道:“英王呢?”一個小宮女答道:“在后殿哪?”陰貴妃生氣的說道:“你們實在太放肆了!太后來了不趕緊出來!在里面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小宮女惟惟諾諾的答道:“方才尹尚宮讓奴婢收拾英王的衣物和茶具以及一些日用品!所以就……”李琳生氣的說道:“真是的你們不去照顧病人,反而在這瞎忙活”宮女回答道:“奴婢沒有瞎忙活!韋太醫說了!天花會傳染!讓奴婢把英王使用過的一切物品全燒了!一時間關鳩宮里的人都忙的不可開交。”太后生氣的說:“借口!我先去見英王,待會再和你算賬!小桂子咱們去后殿。”太后與陰貴妃李琳容妃等人來到后殿,只見這里也亂七八糟的床單衣服扔的滿地都是,茶杯茶碗也碎了一地,像是被誰抄家了似的。英王正躺在一個軟榻上,太后正要走過去,韋建德二話不說走了過來攔住了她說道:“太后萬萬不可呀!天花會傳染!要是太后不小心被傳染了!可就是臣等的罪過了”這時英王醒了,他坐了起來見到太后傷心的說:“奶奶!奶奶!你不知道他們是壞人!專搶我的玩具!我拿什么!他們都要搶走!我的布老虎還有坨羅,哇哇哇”說著說著哇哇大哭了起來。太后揪心的說:“貞兒不要鬧!等請來的痘神奶奶讓人把所有的玩具都還給你!”英王從床上自己站了起來向太后走去邊走邊哭著說:“奶奶……奶奶……”眼看就要摸到太后的衣袖了韋建德從旁邊躥了出來攔在了太后和英王的中間然后說道:“英王殿下你千萬別摸太后呀!你的病會傳染給太后的。”太后生氣的說道:“韋建德你到是快去請痘神呀!愣在這里做什么”韋建德著急的說:“太后太醫院的張太醫和王太醫己經去請痘神了。等把痘神請到了吉安所!再把英王抬過去就沒事了!”太后氣的直跺腳說道:“還去什么吉安所!直接把痘神請到這里來吧!吉安所又黑又臟小皇子能受的了嗎!你快去傳我旨意!讓王太醫張太醫把痘神請到這里來”韋建德吞吞吐吐的說:“這恐怕不……和規……矩”陰貴妃把袖子一甩說道:“還不快去宣旨,什么規矩不規矩的!”韋建德邊點頭邊磕頭說道:“是……臣……馬上去”大概過了一會從外面又進來一群人,他們抬了個供桌!又拿來幾個天鵝絨的厚墊子,陰貴妃扶太后坐在了靠墻的官帽椅上,而英王卻是撲進了母親姚容妃的懷里,李琳依舊是站在太后的旁邊,宮女和太監們拿著點心與供品來回穿梭。不一會就把供桌全部擺滿了,這時小桂子急沖沖從外面走了進來跪下說道:“太后張太醫和王太醫把痘神給請來了。”太后揮了揮手說道:“知道了你在外面伺候吧!”小桂子站起身來離開了,隨后從殿外走進來三個中年男人為首的正是韋建德,韋建德身后兩個男人一個男人抱著什么動西還蓋了塊黃布另一個拿了三柱香!韋建德走上前向太后行禮跪下說道:“太后痘神娘娘請來了,按照祖上的規矩請痘神。得先讓英王躺床去再用十五尺長的紅布照著正方形把床和周圍的物品給圍起來設下結界。然后讓宮女太監把黃酒和江米粒給散在結界四周,除邪祛瀡最后要患者的同輩中人把神像擺放在案桌中間。供奉十曰才算結束。”太后點了點頭說道:“容妃把十皇子放床上去吧!”姚容點了點頭把英王抱到了床上,隨后來了一群太監和宮女,扎紅繩的扎紅繩,撒米粒的撒米粒!灑黃酒的灑黃酒忙活了一陣,一切準備就緒,就在此時韋建德又跪了下來說道:“太后在這大殿之中惟太子妃和英王屬同輩之人,你看可否……”太后點了點頭,用手拉起李琳的衣袖說道:“琳兒擇日不如撞日,你去把神像搬到供桌上吧!省得再大老遠的去請旁人!”李琳點了點頭說:“好吧!心想就是請來了痘神也未必中用”于是走到那個拿神像的太醫面前,用手接過蓋著黃布的神像,李琳抱著神像一轉身,從窗戶吹來了一陣風,把原本蓋在神像的黃布給吹了起來,吹到了李琳的臉上李琳只見眼前一黑,她向前走了幾步,正好走到紅繩前,然后聽到“啪一聲”想是絆倒了在了之前綁在床邊的紅布,只見瓷器神像碎了一地,綁好的紅布也被硬扯了出來。李琳摔了一跤躺在了地上。眾人大驚失色!李琳反應很快馬上站了起來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姚容妃生氣的說道:“太子妃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哪!”李琳回答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大不了,叫造辦處再重新燒一個痘神娘娘也就是了!”姚容妃生氣的走了過來說道:“傅琳你知不知道,這痘神一人一生只能請一次。再請一個就不是痘神了,就是奪命的黑白無常了!你是這是要害死我的貞兒呀”說著說著哭了起來!陰貴妃一臉嫌棄的神情說道:“太子妃太不小心了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如果英王殿下有事!那太子妃就是幫兇”李琳用手指著陰貴妃的臉說道:“你胡說!我又不是故意的剛才刮了一陣風你又不是沒看到!還有這滿地綁的紅繩啊給激光墻似的叫誰能閉著眼睛走過去。”陰貴妃笑著說:“反正說什么都晚了,痘神娘娘也已經碎了。”李琳走到太后面前說道:“太后其實不用請痘神的!我……我可以治好英王的天花!”太后搖了搖頭說道:“孩子這天花太醫們都沒有辦法!你又不是大夫!你怎么能治好他”李琳點了點頭說道:“我真的有辦法!我雖然不是學醫的但是我知道怎么給天花病人打疫苗!我看十皇子病也不是十分嚴重。給我三天時間治好他我有十分的把握”太后搖了搖頭說道:“太子妃你說什么病話哪韋太醫?張太醫王太醫你們還有什么好辦法能治開英王?”王太醫傷心的的說:“天花自古便是不治之癥!怒臣等無能”李琳心想給古代人解釋也解釋不清楚看來得編個瞎話了于是她著急的對太后說:“我前幾曰昏迷!夢見一白衣神人,她給我兩粒仙丹,說是牛痘我服下之后就醒了!太后你看我現在生龍活虎的!所以我只要找到牛痘!十皇子就有救了。”陰貴妃笑著說:“我只聽說過這世上有紅豆黃豆綠豆!哪里有什么牛痘!你又到哪里去找?”李琳站了起來斬丁截鐵的說道:“牛痘牛痘當然要從牛身上找了!太后你想不管是真是假!總是死馬當活馬醫吧”太后點了點頭說道:“除了信你、!我還有別的方法嗎?這神像也碎了!又不能再請一次,太醫們也沒辦法能治好她!那就讓你試一試吧!我只給你三天時間!讓你去找牛痘!”
李琳急沖沖的回到寢宮心想:“現在可是耽誤不得!還是趕緊去找牛!李琳坐在象牙床上想了半天忽聽道有人在敲門。“進來吧!”李琳頭也不抬就讓她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