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掂來銀箔
入夜?jié)u微涼。
滿瞳孔的云影滯留在喧囂的都市夜晚,消逝的煙火窺見天光。
彌漫的夜色隱隱聽見云翳摔碎酒瓶聲音般的清響那該是星子與薄云碰撞的叮當(dāng),呢喃的暢想,將塞著咸味的海畔晚風(fēng)揉碎了一起布置夜幕會場。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滿衣。
夜的香薰熱氣蒸騰,白霧散著果香隱入桃靄,沒有澀味,空氣中充斥著濃郁的甜,質(zhì)地綿軟的抱枕擱在膝踝上,搖椅晃蕩了春天的音響,星星溫柔得熏化嘴角的糖漬,嘴角沾著凝固的夏日。
江畔的美景醉人,月光灑下細(xì)碎銀箔,白卻柔和,念叨著遲遲到場的春日宴,竹質(zhì)的搖椅鏤空處綴著皂白光斑,邊角沁著焦糖,溫柔得舔舐著素衣裙裾。
這才是我想要的純粹。
擰開翻泡的汽水,從唇角灌入,塑料蹭著皮膚,硬澀的顆粒感,湮沒汩汩色素水,月光的飽和度調(diào)得淺淡,盈滿臥蠶。
一瓶汽水,我喝出了白蘭地的上頭和威士忌的儀式感,只是沒有加滲人的冰。
我掂著月光遠(yuǎn)處的銀箔用手比劃,那是我要追尋的心跳,文字的心跳,甚至是辭藻的心跳。
被詞藻包裹的我們因為過分濫用它們而顯得黯然了何不尋找那微醺的純粹,那辭藻不累贅而點綴的作用。
那么我就要掂來那看似遙不可及的月光銀箔。
明天,又是一個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