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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種分離兩處相思

陷在鄧麗君的聲音里

那是一種委婉的情懷

伊人在水一方

滌蕩柔波輕輕

再上西樓

拂過夜來香的嫵媚

夕陽黃昏

相思入喉醉倒君懷

夜色

撩開羞澀的玫瑰

櫥窗種下浪漫

勾勒一幅暗淡的剪影

秋風蕭瑟落葉悲涼

唱不完的情歌

喑啞了歌喉

無語淚先流

晚飯結束,大家各奔東西,各回家門。梔言,洛白,王會長,毛老師住在第一晚上住過的酒店。國慶假期出來旅游的人多,標間已經沒有了,只有單間出租。于是,四人各自一間。而其中一間30樓,另外三間37樓。洛白先拿著30樓的房門鑰匙,說送梔言上樓。毛老師見狀直接與洛白換了鑰匙,說不如你就住樓上吧。洛白表面淡定,其實心里巴不得他倆之中誰先說這話,接過話說:“也好!”這幾天他對梔言的態度,大家都看得出來,只有傻乎乎的梔言沒明白。

送行李到屋,開空調,調試熱水,開窗,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嫻熟。這幾天梔言也累了,因忽然的天氣炎熱,多么希望能盡快洗個澡。她請洛白回他的房間,告訴他自己要休息了。可是,洪老師來電話,讓梔言把相機里的卡帶去金融街一號,因為這幾天的照片全在里面,他們今晚做刊需要。恰好,梔言帶的干凈衣服換完了,她尋思趁此機會下去買一套新的。于是,逮著送內存卡的機會,拉著洛白說陪她出去走一下,也許就打消了他的某些念頭。他倆慢悠悠的下樓,散步似的走。街上的人挺多多,奶茶店,燒烤攤煙熏火燎,街燈亮堂堂的人影綽約。洛白要給梔言買水果,梔言回答晚上吃太飽,已經撐不下了,讓他別買。夜風有了涼意,吹得人挺舒服。

賣服裝的只剩兩家沒有關張,一家是仿阿迪耐克的攤販,那樣的服裝梔言絕不屑買。再一家是專門賣女裝的,可是店子里已經掛上秋天的薄毛衣,幸好還有幾件長袖襯衣不錯。梔言喊住洛白,請他拿著卡到店門口等強強過來,自己要去里面試衣服。洛白點頭出去等,梔言問了店主取下裙裝進了試衣間。

梔言拿的中碼,卡其色,學院風樣式適合她圓圓的臉。出來在鏡子面前一照,嗯,可可愛愛,妥妥的學生樣。洛白恰好進來,告訴她強強拿了卡回去了,又稱贊梔言穿這一身漂亮。那就這套吧!梔言沒有換下來,她想反正待會回去就洗澡。洛白要給梔言買一雙鞋來配這一身新裝,梔言說什么也不要。執拗的覺得自己腳上的鞋更配這學院風的裙子。洛白爭不過梔言,一邊往回走,一邊說看梔言,嘴里不停說好看。

回到房間,洛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一直有的沒的閑扯。梔言告訴他自己要休息了,請他回自己的房間。可是洛白的言語漸漸變得曖昧起來。推搡,拉扯,梔言盡力離他遠些,但女人和男人的力量是懸殊的。一個心靜如水,一個欲火難耐。一來二去,梔言拼命抵抗也無法阻止一個男人荷爾蒙爆發時的瘋狂行徑,在沉重的呼吸中,她們淪陷了。女人是理智的,男人的沖動是魔鬼。

火車向不同的方向,洛白回成都一邊,梔言回重慶另一邊,分離時她們緊緊的擁抱。火車上,梔言用手機寫著這幾天活動的內容,洛白一句接一句的發來信息,提醒她休息。時間與往事離她們越來越遠,梔言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做了那種自己最討厭的人,連疲憊的身子也在嫌棄。

回到家半月不見的兒子,鬧嚷著要去超市買零食。可是室外的高溫融化了冰淇淋的倔強,心情像一團纏繞的麻線糾纏不清,她搖著頭拒絕一屋的美食,和汗味濃烈的身體。

阿爸買回小度音響,兒子教她怎么用。這對爺孫也是絕配,老的只管往家里買,小的想方設法的教。梔言一家除了自己全是男人,她就是女皇,她就是寵兒。餓了有父親,兒子為她做吃的;喜歡養多肉,父親,大伯為她釘花架。其實,失敗的婚姻對梔言來說,沒有半點缺憾,有愛圍繞的女人從來不覺得孤苦。

洛白發來信息,他下車了,梔言回話回家就好好休息吧,這幾天也累了。洛白又說了一些曖昧的話,不知為何,梔言總覺得不太舒服。盡管,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個男人在她面前過于殷勤,但她絕沒料到,她們之間的關系會發生變化。對世事梔言依舊是單純的,她真的將網站的詩友當做親人朋友一般看待。在她傳統的家庭觀念里,絕不會和有婦之夫有一絲絲交集。

曾經身邊有幾個男人,也是指天懟地的放出豪言,只要梔言肯點頭,立馬回去和老婆離婚。這是梔言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俗語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所以,不能相信男人的承諾,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別相信男人的嘴。前夫如此,前男友亦如此,不是轉身就投進她人的懷抱了嗎?

該做什么做什么吧,生活等著梔言前行。拗不過兒子,五點過去了超市,買回一堆吃食。洛白發消息,問在做什么?梔言回道,在外面。他回話,玩吧,晚上找你說話。依舊平常波瀾不驚的日子,仿佛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第二天天氣涼爽,梔言約了閨蜜去重新開張的十八梯看看。她是土生土長的重慶妹子,對那里比較熟悉,外地人要想知道真山城、老重慶,十八梯是最好的教科書。閨蜜帶著她的小情人一起。梔言的小情人已經長成男子漢,再不愿跟在梔言身后轉悠。

約好輕軌站附近等,匯合后兩路口換乘一號線較場口下。街上擠滿了前來觀光的游客,保安公司出動了大量人員維持秩序。一路擁擠著向前,一點不擔心走錯道,人流目的地就是十八梯老街。老街道全部由石階鋪成,把山頂的繁華商業區和山下江邊的老城區連起來。

現在的十八梯傳統風貌區分為南北風貌景觀帶和東西旅游拓展帶,兩帶中打造“十八景”,“十八景”中含有“花街鳥語”等自然風貌景觀,“古井春風”、“較場攬勝”等藝術景觀,還有“于公揮毫”、大轟炸遺址等歷史展館,以及“響水茶香”、“巴渝人家”等特色茶樓酒肆。新街與磁器口一樣,賣奶茶,冰粉,怪味胡豆,麻花,桃片……應有盡有。老街這邊還居住著大量普通老百姓,街上散發著濃濃的市井氣息。掏耳朵的、修腳的、做木工的、做裁縫的、賣燒餅的、賣針線、打麻將的,還有山城絕對少不了的棒棒軍,散布各處,更有狗啊貓啊,隨意趴在地上打著盹。這樣煙火氣的十八梯才是老重慶市民生活的真實寫照。無論時光如何變換,歲月帶不走心底最真的記憶。

梔言正與閨蜜母子一起吃豆腐腦,說著再也不是小時候吃過的味道。洛白發來信息問玩得如何了?梔言發了街面人流如梭的照片過去,那邊一陣大笑,說他之前在這邊工作,天天走這條街。梔言回話懟他,全世界你都去過何況這條街。

后來下起雨來,梔言兩手提拉著給兒子帶回的零嘴,沒再理會洛白的問詢。

與閨蜜母子在金童路分開,梔言才拿出手機。一看,呀!好多條信息已經變成語音形式,看來洛白急了。

“干嘛!”梔言問。

“為啥不回我信息嘛,我擔心你啊。擔心你走丟了……。”洛白急急打出一串字來。

“我的娘喲,咱是重慶妹子啊,雖然路癡得厲害,但自小走過的路還是記得,怎么可能丟,更何況有閨蜜陪在一起。”他的話讓梔言覺得他才是重慶人,自己就是個外地妹子。

“哦,哦,有人陪,就不理人了。”沒想到洛白還是個醋壇子,竟吃閨蜜的醋,真酸!

“好了,我到了。”梔言不再說話,因為兒子到車站接她來了。

“好,自己路上當心,到了給個信息。”梔言覺得洛白太膩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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