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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疼嗎

吃罷飯,屠鞍碗筷一放就回房間休息了,凌桑歸嘆了口氣,起身收拾碗筷,就兩屋,她睡哪兒啊。

“晚上你睡我屋,我去書房。”解珩知道她是在糾結(jié)這個,先開口道。

“不用,我睡沙發(fā)就行。”凌桑歸自然不可能讓解珩睡書房。

“那在房間打地鋪。”

“啊?”凌桑歸不明白,話題怎么就到打地鋪上面了,“這不好吧。”

“你睡。”解珩又接了一句。

……

凌桑歸只能讓出床,找被褥給自己鋪床。

坐在地上,凌桑歸有些幽怨地看著解珩,她真的很想問一句,學(xué)霸你記不記得我是你女朋友,睡一張床怎么呢,你是想恢復(fù)單身吧。

可惜話還沒問出口,解珩就去洗澡了,凌桑歸自顧自打坐修行。

若是看得見,便能瞧見凌桑歸周身縈繞的黑氣,濃地都快看不見人了,但在黑氣之中,卻有一道金色的光芒,盤踞在心臟的位置。

凌桑歸當(dāng)年險(xiǎn)些毀了世界,天道大怒,降下雷劫,勢要讓凌桑歸灰飛煙滅,以儆效尤,所有人都不抱任何希望,包括凌桑歸,他覺得自己必死無疑,可不想三天后她活下來了,問了師父才知道,是有一個大氣運(yùn)者,替她點(diǎn)了一盞長生燈,長生燈護(hù)著她的魂燈,這才保了她一條命。

大家當(dāng)時都在猜測,這到底是多大的氣運(yùn),才能在天道規(guī)則底下救人。

這么些年她也算過,卻一直算不到。

解珩出來時,凌桑歸正好睜開眼,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凌桑歸咽了咽口水,眼睛都亮了,嘴里蹦出來四個字,“出水芙蓉。”

解珩聽到這個形容,滿頭黑線,修行者不是經(jīng)常需要翻閱古籍嗎?為什么文化程度還是這么低,還是說僅僅是她低。

“去洗澡。”

“哦。”凌桑歸爬起來,沖向浴室,心臟還跳個不停,臉有些發(fā)熱。

不要臉,居然色誘她。

凌桑歸對解珩有厚厚的濾鏡,源于童年解珩對她的保護(hù)與照顧,因此大部分時間,凌桑歸眼里的解珩都是完美到?jīng)]有缺點(diǎn)的,當(dāng)然,說話除外。

學(xué)霸說話太氣人,要不是濾鏡撐著,怕是早就被她打死了,更別說喜歡他了。

洗完澡,凌桑歸隨手套了一件睡衣出去,看見解珩倚在床頭看書。

床挺大的,兩個人應(yīng)該可以,凌桑歸心里這么想著,但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坐在鋪好的地鋪上,學(xué)霸這么冷漠嗎?睡一起怎么呢,情侶睡一起挺正常的吧。

算了,學(xué)霸是個傳統(tǒng)的人,能讓她打地鋪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凌桑歸背對著解珩,繼續(xù)修煉。

解珩的視線正好能清楚的看見她后背的紋身,他當(dāng)時畫得挺復(fù)雜,一方面是打消她紋身的念頭,另一方面也是作為禮物送給她。

她背上僅僅露出來的那部分,跟他畫的一模一樣,不用想也知道她把那幅畫原原本本的紋在了后背,還是滿背。

這樣一幅紋身需要多久?

凌桑歸感覺到身后的視線,回頭就對上解珩的眼神。

“你在看什么?”

“紋身。”面對凌桑歸時,解珩一向很直接。“花了多長時間完成的。”

“三天。”凌桑歸如實(shí)回答。

“疼嗎?”

“不疼。”畢竟之后就受了雷劫,兩相對比之下,那點(diǎn)疼還算什么。

“那些傷疤怎么來的。”解珩又問道。

“拯救世界的時候不小心受傷了。”凌桑歸故意拔高境界,只是不想在解珩跟前顯得那么無恥。

解珩坐在凌桑歸身旁,溫?zé)岬刂父鬼樦€條撫摸,凌桑歸當(dāng)即坐直了身體。

那副畫細(xì)節(jié)很多,全是解珩當(dāng)時的一些小心思,他甚至想過,若是沒能打消她這個念頭,非要紋身的話,那就把畫拆解開,他陪著她一起。

看了良久,解珩忽然低頭,吻在了凌桑歸背上。

凌桑歸雙耳迅速泛紅,被他親吻地地方像是有電流經(jīng)過,直沖心臟,凌桑歸想躲,卻被解珩一手扣住了肩,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整個人陷入黑暗之中,呼吸灑在后背,凌桑歸聽見自己劇烈地心跳聲,手指緊張地抓著被褥。

溫?zé)岬碾p唇落在每一處疤痕處,指尖觸碰著疤痕,惹得凌桑歸一陣顫栗,本來已經(jīng)愈合的傷疤隨著指尖地碰觸,好像又撕裂開來,血滲了出來,疼地她想哭。

“疼嗎?”呼吸灑在脖頸處,解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滿是心疼。

“疼。”眼淚奪眶而出,打濕了手心。

怎么能不疼呢,只是找不到人哭訴,因?yàn)樗芑钪鸵咽侨f幸,再說疼就顯得不知好歹。

可她真的疼,疼地喘不過氣來,她想有人問她一句。

眼前的手松開,凌桑歸回頭看向解珩。

“不會了。”解珩輕輕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語氣透著堅(jiān)定。

凌桑歸卻哭得更厲害了,這些年積攢的淚水,再見到解珩的這段日子里已經(jīng)來流地差不多了。

凌桑歸抱住解珩,腦袋抵在他肩上,像小時候一樣,受了委屈就去找小行哥哥,只要抱著他,再大的委屈一會兒也就好了。

“小行哥哥。”

“嗯?”

“我害怕,我不要一個人睡。”

“……好。”

凌桑歸側(cè)頭,摟著他的脖子蹭了蹭,笑道,“小行哥哥,你對我最好了。”

“嗯。”呼吸噴灑在脖子上,解珩覺得嗓子有些干,“睡吧,明天不是有事嗎?”

當(dāng)夜,凌桑歸抱著解珩地手臂,腦袋抵在他懷里,睡了這么幾年來最舒服的一覺。

解珩倒是很晚都沒睡著,看著她的睡顏,一直在想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過來的。

可是她不愿意說,他也不想再讓她回憶一次,就只能從其他地方了解。

正好這里有一個知道的人,該找時間跟他好好聊一下,天罰,既然能罰,那就能解。

“你到是真厲害,修行修行,居然給自己修出一身罪孽,也算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解珩將人抱在懷里,長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

反正她回來了,以后的事還有他,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有用,罪孽嘛,要消除也不外乎行善積德,看這些年她所做的,怕也就是這些事,不然也不至于過得這么苦兮兮,他幫著她,十幾二十年,這罪孽總有消除的一天。

黑暗中,兩個人依靠在一起,如同小時候一般,外面雖然有站著可怕的東西,可只要有她的小行哥哥在,她都不怕,因?yàn)樾⌒懈绺鐭o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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