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人,解珩把自己手機給了凌桑歸,讓她不至于太無聊,“你要是想跟我有共同話題,可以參加明年的高考,我這個專業挺好考的。”
“學霸,你覺得我信嗎?”對于解珩這莫名的執著,凌桑歸是滿臉抗拒,“密碼是多少。”
“自己猜。”
“刷個臉能累死你,自己猜就自己猜。”凌桑歸很是無語,手機給她了,密碼還讓她猜,不想讓她玩就直說。
密碼密碼,凌桑歸想了半天,輸入他高中手機的密碼,說是把文字加密后產生的數字,當時還給她解釋了一番,結果她一個字沒聽懂。
本來只是試一下,沒想到真給解開了,切,居然還是這個密碼,也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
“學霸,你這密碼對你很重要嗎?怎么一直用這個。”
“嗯,很重要。”解珩換好了實驗服,過來看她已經打開了,“中午自己點外賣,我要到晚上才能結束。”
“好,小行哥哥,你穿白大褂好帥。”凌桑歸看解珩穿著白大褂,眼前一亮,人頓時就來了精神,舉起手機拍了好幾張,“你應該再戴副眼鏡,典型一個斯文敗類。”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解珩對她的文學水平已經不抱任何幻想。
凌桑歸趴在實驗桌上,翻看著解珩以前的朋友圈,都是一些日常,還有旅游照,還有畢業照。
“沒想到你還是個喜歡分享自己生活的人。”
“不喜歡,只是希望你看到。”這些話以前他是如何也不會說,可是直到現在才發現,要是不說出來,遲早會引發誤會,以她的腦回路,怕是又腦補出什么他討厭他的想法,倒不如全都告訴她,讓她明白,他永遠愛著她。
“可能你再偷偷注視著我,我想讓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這些年閑暇時候,他走過了很多地方,修行的宗門幾乎踏遍,就是想看看她在不在。
凌桑歸沉默不語地玩著手機,不知該如何回答。
解珩也沒再說什么,做著自己的實驗,沒過一會兒,就聽見罵人的聲音,搖了搖頭,還說自己是修行之人呢,修行不應該是先修心嗎?脾氣這么大,如何能修成正果。
不過也好在好哄,給塊糖就能哄好,跟以前一個樣,上一秒氣得要哭,恨不得把人碎尸萬段,下一秒一顆糖就哄好了,跟在身后說什么要一直保護他,結果到頭來被嚇得不輕,害他大晚上誰不了覺。
旁邊,凌桑歸一盤游戲已經打完了,輸得挺慘,給自己師父打了電話,把早上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這事我知道了,特管局那邊都說了,我正好下山跟他們好好聊聊。”屠鞍知道這事時氣得不輕,游戲也不打了,背著包就要下山給自己徒弟討個公道。
“你住哪兒,給我個地址,酒店太貴了。”
……
摳死你算了,凌桑歸把地址發過去。
掛完電話已經是中午,凌桑歸打開外賣軟件,給解珩點了葷菜,學霸天天陪她吃素,實在是過意不去。
外賣到的時候,凌桑歸后悔了,嘴饞,真的饞,看著自己寡淡地菜,是一點胃口也沒有,只能背過身去,眼不見心不煩。
只是味道還一直飄進鼻子,饞得口水都要下來了,這那家的菜,這么香。
“晚上吃什么?”
“我想吃肉。”
“你這病什么時候能好。”解珩又問道,就算是受罰,也得有個期限吧。
“誰知道呢,十年二十年,四十年五十年,指不定一輩子。”那是天罰,不是普通罪孽,天道不同意,就算是下輩子,她也只能吃素。
不過有沒有下輩子還不一定呢,天罰不消,死了也不得好死,指不定還要受什么折磨。
“嗯,下次記得點一樣的。”解珩說道。
“不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不挑食。”凌桑歸眼眶又有點酸,她當時就那么走了,學霸就一點都不恨她嗎?他明明那么小心眼。
“我挑食。”
“小行哥哥。”凌桑歸湊過去吻住了解珩,剛吻上就感覺嘴唇針扎似的疼,忍著疼又加深了吻,這下不僅是嘴唇。
分開時凌桑歸捂著嘴,臉頰通紅,“好疼。”
解珩搖搖頭,起身漱了口,又扣著凌桑歸后腦勺吻了上去。
“還疼嗎?”一吻結束,解珩問道。
“不疼了。”凌桑歸紅臉頰更紅了,“小行哥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是什么樣?”解珩手指捏著凌桑歸的耳垂,紅地都快滴血了。
“你第一次親我的時候,耳朵都是紅的。”凌桑歸回憶起當時,還有些羞澀。
兩人第一次接吻應該是在高三寒假的時候,那天應該是方寂生日,也是她生日,不過沒人記得,方家只有一個兒子,她只是個給人家寶貝兒子續命的工具人。
凌桑歸當時窩在房間打游戲,打算打個昏天黑地。
方寂推門進來,“你怎么還不換衣服?”
“換衣服,方大少爺,你生日,不怕我克死你。”凌桑歸諷刺道,換衣服,換衣服去看人家一家子和和美美嗎?
“凌桑歸。”賀埼玉聽見,進來罵道,“你找死是不是?”
“是啊,來,殺了我。”凌桑歸笑著送上自己的脖子,“我差點克死你寶貝兒子,實在是罪孽深重,來,趕緊殺了我。”
“你……”賀埼玉抬手就要打,被方寂攔住了。
“媽,你這是干嗎?”方寂看母親這個樣子,有些惱火,心里對這個妹妹愧疚良多,很不明白為什么家人會因為那個荒唐斷言,就對她如此殘忍。
可是家人也是為了他,他也不能說什么。
賀埼玉不想在兒子面前展現暴力地一面,收回手,瞪了凌桑歸一眼,轉頭又對方寂柔聲道,“走吧,你生日就要到了。”
“今天也是桑桑生日。”方寂看著凌桑歸,看她已經戴上耳機打起了游戲,他們是雙胞胎,是同一天的生日。
“她在只會傷害你,不用管她。”
“埼玉,阿寂,怎么還不走。”方恒在底下喊道,明明知道那是凌桑歸門口,卻還是忽略了她,“快點走吧小壽星,時間快要到了。”
“可是……”方寂還想說什么,已經被二人拉走了。
他還單純地以為,妹妹是因為那個斷言恨著家人,他并不知道,他的妹妹之所以恨著他,還有別的原因。
到了地方,沒有一個人問凌桑歸為什么沒來,所有人都忽略了她,她是一個工具,沒有出現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