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特管局審訊室的時候,凌桑歸還是蒙的,大早上不讓人睡個好覺也就算了,敲門沖進來就說她涉嫌轉移別人的氣運,說的是義正言辭,不由分說就把她帶到了這里,得虧學霸已經上課去了,要是讓他聽到,她一定弄死這幾個人。
“凌桑歸,你有什么要說的。”對面的人說了半個小時,還列舉了無數證據,看著是已經捶死了。
凌桑歸打了個哈欠,搖了搖頭,并不想搭理他們。
“你這是承認了?”
“對,我承認,我還在你們特管局布了一個陣,借你們的氣運消除我身上的天罰,還有,我還在什么龍脈啊,各宗門啊,都布了,現在天罰都消得差不多了。”凌桑歸承認的爽快,為什么不承認,跟傻逼爭論,會顯得你更傻逼。
“凌桑歸。”審訊的人手拍桌上,氣急敗壞道,“我們證據確鑿,你再狡辯也是徒勞,別以為我們真不敢抓你,按照律法,你觸犯天罰時我們就該封印你。”
“所以我承認了,你們趕緊封印我。”凌桑歸背靠著椅子,無所謂道。
特管局的局長跟浮云山一向不和,究其原因是因為當年浮云山保下了一個人,一個在尸山血海中活下來的人,也是從那時起,各大宗門將浮云山有諸多齟齬,幾百年來一直排斥在外,直到數百年后,人類不在以修仙界為尊,修仙界漸漸被被遺忘,開始式微,為了尋求生機,各宗門放下驕傲,與當時的皇帝談判,表示愿意暗中保護人類,只希望人類不要拋棄修仙界。
特管局也是因此而生,數百年來一直在暗中保護。
不過浮云山因為有前科,并沒有加入特管局,只是作為顧問。
特管局這位郝局長上任后,一直拿這件事威脅浮云山,表示可以讓浮云山加入特管局,只要浮云山愿意跟他合作。
浮云山自是不可能,這位因此懷恨在心,一直想收拾浮云山。
凌桑歸惹怒天道,降下天罰,郝局長一看機會來了,當即就派人抓了凌桑歸,說要將其天雷轟體,以儆效尤。
天雷引不引得來不知道,反正說得挺義正言辭的,但浮云山根本就沒搭理他,連門都沒進去。
浮云山掌門甚至站在門口,用他鑲了擴音器地嘴大喊,說我浮云山的弟子,犯了錯怎么罰該是我宗門說了算,當即請了先祖下凡,郝局長一看真神降世,屁都不敢放一個。
雖說凌桑歸的命是保下了,但這位明里暗里沒少給凌桑歸使絆子。
這一次這么大頂帽子扣下來,擺明了是要公報私仇,可惜浮云山從來不吃這一套。
“把她給我壓下去關起來,通知浮云山,希望他們不要徇私舞弊,我們已經調查清楚,這次一定要廢了她的修為,省的她再為禍世間。”郝局長義正言辭道,搞得自己十分高尚。
不過旁邊的人沒一個動的,祁橈想上去抓,被身邊的人攔下來,小聲警告道,“別忘了你的身份,也別忘了浮云山的地位。”
浮云山上頭有人,開山祖師爺乃是神界第一的鴻崖,還健在呢,其他宗門惹不起。
祁橈僵了一下,低下頭不敢再動。
郝局長看沒人動,氣得直拍桌子,“怎么,你們想反是嗎?”
“郝局長,我們九大宗門平日里聯系緊密,實在是不好出手,還是您親自來吧。”笑話,前兩天師父還跟她師父一起開黑,他要是把人抓了,不得被他師父打死。
“你們……”郝局長自然不可能自己動手,他實力真的很差勁,要不是仗著輩分,誰搭理他。
“凌桑歸,我已經派人去找你男朋友了解情況了,關于他所受的蒙騙,我們也會一一告知,你若是還心存僥幸,不肯承認你做過的事,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郝局長威脅道。
“你說什么?”凌桑歸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腳踹到桌子,將郝局長踹翻出去,“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牽扯他,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另一邊,解珩上課上到一半,就有人找他,說是關于凌桑歸的事,要找她了解一下情況。
解珩看幾人穿著,猜測是修仙者,讓他們先等一會兒,自己不緊不慢上完課。
“解先生一點都不關心女朋友?”
“不是,只是不想浪費上課時間。”解珩整理好書,看了看時間,“幾位有什么想問嗎?我一會兒還有事。”
“關于凌桑歸,解先生了解多少?”
“很了解。”
“那凌桑歸有沒有跟你說過她身上的天罰。”
“沒有。”解珩臉上淡定,心臟卻揪了起來,天罰,她疼地滿地打滾,原來是因為天罰,她到底干了些什么。
二人對視一眼,很是滿意解珩的回答,其中一人又問道,“解先生可知道,你女朋友凌桑歸九年前阻撓諸仙士與邪魔斗法,傷了諸多仙士不說,還毀了羅闕山大陣,放出無數陰邪,義國龍脈也因此受損,此等大罪,上蒼降下天罰,長輩念她年幼,饒她不死,只希望她能留在山中,以贖罪孽,誰知她如今下山不說,還妄圖借他人氣運消除自己身上的天罰。“
“這樣嗎?證據呢。”解珩桌下的拳頭緊握,她闖禍闖的倒挺大的。
“解先生不信?解先生家世很好,氣運興旺,只不過最近家里人怕是有些不順心的事吧。”來之前兩人還是做了些功課的,解珩祖父進了醫院,“據我所知,你祖父乃是長壽之人,身體硬朗,怎么忽然就進了醫院呢。”
“跟自己的老伙計下棋,下輸了,上火。”解珩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也不在聽這兩人閑扯,起身淡淡道,“二位,我的時間到了,慢走不送。”
“解先生不信。”
“我應該信嗎?二位,修仙者也應該遵循人間法律,你們這么誹謗他人,是要坐牢的。”解珩沒在搭理二人,這丫頭,真是不叫人省心。
二人面面相覷,不明白談地好好的,怎么就走了,他這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
不過二人也沒有再追上去,他們只負責把這件事告訴他,至于后續如何,不歸他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