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陣委實(shí)有些垃圾,只學(xué)到一點(diǎn)皮毛就敢出來丟人現(xiàn)眼,凌桑歸一邊吐槽,一邊輕輕松松就找到了陣眼,紅繩布陣,三兩下就把陣破了。
“師姐,師姐。”歐陽茉看到凌桑歸,直接跳到了凌桑歸懷里,一把鼻涕一把淚,“師姐,你去哪兒了,我都快嚇?biāo)懒恕!?
“下來。”凌桑歸把人拽下來,“碰見什么了。”
“有妖怪,有妖怪追我,還要吃我。”歐陽茉委屈巴巴道。
凌桑歸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下次別這么丟人。”
“哦。”歐陽茉擦了擦眼淚,抱著凌桑歸的胳膊不撒手。
“他們幾個呢。”
“不知道,風(fēng)一吹人就不見了。”
“你去找他們,我把這個陣破了。”凌桑歸推開歐陽茉。
“好。”歐陽茉被嚇得不輕,人都乖了很多,一步三回頭去找人了。
這種陣法跟上次的陣法一模一樣,倒是挺好破的,男人的天罰轉(zhuǎn)移到沈家祖墳上,好在量少,也沒有像江家那樣聚集了那么多鬼,沈家也不會有什么大的影響。
最關(guān)鍵是,她的罪孽減輕了不少,下次受罰也能輕點(diǎn),這每次一受罰疼的滿地打滾,醒來地都干凈不少。
“剛才是怎么回事?”邱奕還沒搞清楚狀況。
“對方以槐樹布陣,你砍了槐樹,啟動了針法。”凌桑歸淡淡解釋道。
邱奕神色有些難堪,聽到這話不服氣道,“誰知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傻逼。”
凌桑歸沒在管身后三人,跟歐陽茉離開。
身后,全琰扯了扯邱奕的衣袖,小聲道,“組長,邱哥,剛才在陣中,我聽見凌桑歸說這個陣法已經(jīng)失傳,這世上只有她能復(fù)原出來,你說是不是她布的陣,然后想借沈家氣運(yùn)消除自己身上的天罰。”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邱奕拍了一下手,激動道,“組長,這世上最了解陣法的,不就是她跟她師父了嗎?這種失傳的陣法除了他們誰還能布得出來,還有這天罰之人,就只有凌桑歸,除了她沒別人,她肯定是看我們發(fā)現(xiàn)了,就毀了陣法,不留下一點(diǎn)證據(jù)。”
“全琰,你確定你沒聽錯。“祁橈皺著眉,問道。
“絕對沒有,我聽得一清二楚。”全琰肯定道。
“組長,我們趕緊報(bào)告總局長,絕對不能讓她得逞。”
祁橈深思熟慮一番,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罷,她若真的這么做,也怪不得我們,先回去吧。”
凌桑歸下山一眼就看到了解珩,又想起陣中的遭遇,有些膽怯,總是覺得他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
那個男人自己沒臉,居然用學(xué)霸的臉,害得她記憶都錯亂了。
解珩看凌桑歸平安無事,松了口氣,轉(zhuǎn)身上車。
“我們下山走到一半就碰見了。”喬思然解釋道。
“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就是有人想借沈家的氣運(yùn)消除他身上的天罰,你們可以找我?guī)煾福屗麕兔Σ紓€陣,以防止別人惦記。”
“時間也不早了,一起去吃飯吧。”
“不用了,我先回去了。”凌桑歸硬著頭皮上車,也不敢說話,生怕解珩開口就斥責(zé)她。
解珩倒是什么話也沒說,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車蹭地一下就飛了,嚇得凌桑歸趕緊系好安全帶,手牢牢地抓著座椅,省得飛出去。
“學(xué)霸,你還有飆車的愛好呢。”凌桑歸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沒忍住說道,“飆車不太好。”
“作死好嗎?”
“也不好。”
“你知道就好。”解珩放慢了車速,凌桑歸松了口氣。
回到家,凌桑歸第一件事就是回屋給祖師爺上香,順道把已經(jīng)壞了的葡萄給換了。
“祖師爺,實(shí)在是對不起,我為了做好事,您老人家可千萬別介意,我給您換新的。”
凌桑歸端著盤打算換新的葡萄,打開冰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了,只剩下兩個蘋果,只能湊活一下。
“祖師爺,你說你干嘛喜歡吃葡萄呢,又放不住,蘋果多好,一兩個禮拜都沒事,下次咱吃蘋果,別吃葡萄了,貴就算了,還放不住,學(xué)霸就喜歡吃葡萄,我這還是把人家的口糧給你了,這一斤挺貴的,我還欠人家好多錢呢,你一個月給我那么點(diǎn)額度,導(dǎo)致我天天蹭吃蹭喝,傳出去都怕丟您的人。”
凌桑歸想起陣中那個人頂著學(xué)霸的臉說那些話,就覺得心有余悸,要真的是學(xué)霸,她估計(jì)當(dāng)場就得自殺謝罪,她實(shí)在害怕看見學(xué)霸鄙視地眼神,“祖師爺,我今天遇到一個人,身上也有天罰,你可能認(rèn)識,感覺跟你有仇。”
凌桑歸把今天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祖師爺,您要是閑著,就找一下這個人,絕對不是什么好人,最好趕緊殺了,省的為禍?zhǔn)篱g。”
祖師爺沒什么表示,安安靜靜地,凌桑歸也不知道人聽見沒,不過聽見了估計(jì)也不會說什么,祖師爺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越來越沉默了,都不搭理她,難道是年紀(jì)大了。
出門看到解珩正在廚房,凌桑歸搓了搓胳膊,尷尬地站在一旁,幾次想開口,都被解珩瞪了回去,最后只能回屋待著,省得人看見她來氣。
在屋里坐了一會兒,有些犯困,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解珩叫人吃飯時,叫了好幾遍沒人應(yīng),推門進(jìn)去就看見人睡得正熟,屋里也沒有開空調(diào),熱得滿頭是汗。
凌桑歸做夢夢見解珩知道了一切,把她趕了出去,還讓她還錢,直接嚇醒了,一睜眼就看到解珩,嚇得往后縮,腦袋撞墻上,撞清醒了。
“夢見什么了?”
“夢見你討厭我,還把我趕出去了,害我流落街頭。”凌桑歸捂著腦袋,小聲嘀咕道。
解珩只聽清討厭兩個字,生氣道,“我要真討厭你,根本不會讓你在我跟前晃悠。”
“口是心非,你打小就看不起我。”凌桑歸不服道,語氣透著一股子委屈與憤怒。
“我又什么時候看不起你了?”解珩不解道,她睡一覺把腦子睡沒了嗎?怎么滿嘴胡話。
“你找我有事嗎?”凌桑歸抱著腿不欲多說什么,“欠你的錢我會還給你,我們簽過合同,要租一年,你不能趕我走。”
……
她腦子果然是不清楚,說的都什么胡話。
“吃飯。”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