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喬思然聊了一會兒,大致了解了情況,下面也叫著吃飯了。
下了樓,特管局那幾人也了解的差不多了,猜測是祖墳的問題,幾人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神色也透著嚴峻,看到凌桑歸下來,眼里隱隱閃爍著光芒。
凌桑歸自然知道他們的意思,這些年她為了贖身上的罪孽,沒少給人當肉盾,受的傷不計其數,但她都習慣了,沒了活下去的欲望,對一切也都無所謂,只是這次學霸在這兒,她自然不可能再做肉盾,學霸那么聰明,肯定會猜到她以前是怎么過來的,她不想他可憐,讓人覺得她在賣慘,雖然她挺想的。
眾人商量好了第二天去看祖墳,晚上就在沈家住下了。
“學霸,你明天有課嗎?要不先回去吧。”若是可以,凌桑歸不想解珩待在這兒,要是有什么危險,她怕護不住他。
“不用,明天沒課。”解珩自然不可能走。
“那今晚就先住在這兒。”凌桑歸也只好妥協。
“嗯。”
晚飯很豐富,不過凌桑歸只能流口水,全程在吃米飯跟眼前的小青菜。
一頓飯吃下來,吃飽了沒吃好,凌桑歸很想嘗一口排骨是什么味,筷子剛伸出去,就被解珩一記眼刀給瞪了回來,只能繼續夾眼前的小青菜。
吃完飯,特管局的組長祁橈來找凌桑歸,說是合作。
“這次的事應該很復雜,以我們幾個的實力怕是很難應對。”祁橈倒是沒直接說,而是拐彎抹角說了一大通。
歐陽茉嗤之以鼻,陰陽怪氣道,“您可別,我們這些野路子哪敢拖你們的后腿,咱們還是各干各的,省的最后你們受點傷,還怪到我們身上。”
祁橈臉色有些難堪,但還算繃得住,“桑歸,你應該明白,你接手的事,一但失敗,會加重你身上的天罰,我們聯手成功的幾率也能大一點。”
“說明白點,就是給你們當肉盾,然后被你們丟下去,最后再來一句應該做的是吧。”歐陽茉著實被祁橈地厚顏無恥給驚到了,“我們怕死,承擔不起你們的好意,我師姐的實力,要真打起來,我師父也得掂量一下,所以你們就別打她的主意了,咱們各憑本事,看誰能完成。”
祁橈咬著牙,還想在說什么,但看凌桑歸沒什么興趣,也只能離開。
“臉是真大,真把自己當主角了,全世界都得圍繞著他轉是吧,切。”歐陽茉不忿道。
“早點休息,跟他們廢什么話。”凌桑歸抱臂回了屋,打算洗個澡就睡了。
等洗完澡發現,自己沒有換洗衣服,只好找喬思然借。
「給你準備了,你自己找。」
凌桑歸找了一圈,最后發現了一件渾身也沒多少布料的睡衣,后背只有幾根帶子。
「小喬,你確定給我準備的,不是你拿錯了?」
「是給你準備的。」
「你怎么會有這種睡衣,身殘志堅,小喬,我真是小瞧了你啊。」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我自己設計的,慶祝你們復合,按照解珩的德行,他一定會對你負責,你這么喜歡他,別讓自己后悔,衣服都給你準備好了,我這么助攻,你開心嗎?」
「你這不叫助攻,叫坑,你這是睡衣嗎?你設計的是正經睡衣嗎?」
凌桑歸感覺自己是在山上待久了,已經跟不上現在人類的思維了,小喬這變化也太大了。
「這不是嗎?」
「麻煩你再給我送一套正常點的睡衣,至于這個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再見。」
凌桑歸關了手機,看著手里的睡衣,她第一次知道,小喬純潔的外表下,居然隱藏著一顆有顏色的心。
喬思然搖搖頭,給她機會都抓不住。
在衣柜里找了一套新的睡衣打算給人送過去,到了門口又想了想,她一個坐輪椅的行動多不方便,便聯系了解珩,讓他幫個忙。
解珩倒是也沒想那么多,給人去送了。
“扣扣扣。”
“進,門沒鎖。”凌桑歸正趴在床上看新聞,因為剛洗完澡,也就沒穿衣服,聽到敲門聲以為是喬思然給她送衣服,沒想那么多,直接就讓人進來了。
解珩推門一進去,入目便是凌桑歸赤裸后背,以及后背上大片的紋身,紋身的樣式很熟悉,是高中時他畫的。
她怎么紋那么大,不疼嗎?
凌桑歸正要起身,轉頭一看發現是解珩,空氣瞬間安靜下來,一直到解珩背過身去,凌桑歸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把自己塞進被子里,紅著臉不敢動彈。
小喬到底經歷了什么,她為什么要讓學霸給她送衣服,她腦子被驢踢了嗎?
“你要的衣服。”解珩把衣服丟過去,紅著耳根離開,走得十分慌張。
「喬思然,你為什么要讓學霸給我送衣服。」
「我一個殘疾人大半夜行動都不方便,就找解珩幫忙,怎么呢?」
「沒怎么,以后走夜路小心點。」
「我是殘疾人,不走夜路。」
……
大爺。
凌桑歸氣地罵娘,把衣服套在身上,她是不是要給學霸解釋一下。
不對,她解釋什么,解釋為什么沒穿衣服。
凌桑歸抓了抓頭發,躺在床上陷入了自閉,就聽見敲門聲,十分有規律。
“能進來了嗎?”
凌桑歸捂著臉,她能說不能嗎?
“可以。”
凌桑歸起身坐好,想了想又抱了個枕頭,不那么尷尬,她是臉皮厚,但不代表沒臉。
解珩推門進來,看樣子倒是很淡定,臉不紅氣不踹地,找了個離凌桑歸近點的位置坐下。
“還……有事嗎?”凌桑歸有些不敢去看,畢竟丟人的是她,雖然只有一個后背。
“你后背的紋身。”解珩也不覺得尷尬,直接就問道。
凌桑歸下意識縮了一下,“你……都看到了?”
“我視力很好。”
“就是紋的時候實在不知道要紋什么,就想起來這個,還挺好看的,你不用在意。”凌桑歸硬著頭皮道,說出的話自己都不信。
“我不該在意嗎?”解珩反問道,“這個圖案是我畫的。”
“所以說你不愧是學霸,全能啊,畫畫都這么好看。”凌桑歸繼續尬吹,致力于把話題帶歪。
解珩氣得不輕,明知她是故意的,卻還是生氣,“凌桑,我畫這個圖案的時候跟你說過它的意義嗎?”
“啊,這個不是你隨手畫出來的嗎?我還記得當時纏了你好多天,你才不情不愿地給我畫的,一節課就搞定了。”凌桑歸眨了眨眼,這個問題她真的不知道,“那這個有什么意義?”
解珩血壓當時就上來了,瞪了她一眼轉身甩門走了。
凌桑歸一陣懵,這個難道有什么特殊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