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一路穿過九州神韻,來到節(jié)慶廣場上。現(xiàn)在那些人都在游樂園里玩,節(jié)慶廣場上的人非常稀少。
節(jié)慶廣場正中央有一座錐形的小塔樓,有門,但是是完全緊閉的,進不去。
在塔頂連了數(shù)十條細線,每條細線上都掛著十幾個燈籠,把喜慶的赤色放射到四面八方。
四面八方的小店也都是中國風(fēng),黑瓦屋頂,粉白石墻,還有黃紅木柱,丹楹刻桷,每個地方都透露著濃郁的中華氣息。
余明就算不去游樂場里玩,他覺得覺慶廣場這個地方也是挺好的。首先是別人都在游樂場玩的時候,這里最安靜,偶爾有幾個人出來匆匆地走去了。
還有就是這里的花兒特別鮮艷,豐沃的泥壤上都是姹紫嫣紅,五彩斑斕織縫在一起。
余明是一個非常喜歡拍花草樹木的人,因為他覺得這些表現(xiàn)活力的東西能很大程度上安慰人。
“這里好漂亮啊,我們就不去玩了吧?”林艷逸跑到正中央的追塔前,伸開雙臂呼吸著新鮮空氣,閉上眼睛傻傻地轉(zhuǎn)了兩圈。
余明在附近不經(jīng)意間對準了她那甘甜又明凈的眼神,他禁不住臉紅著轉(zhuǎn)過去:可愛。
“確實挺漂亮的,但是游樂場還是要玩的,不然這次就虧了嘛。你有錢。我難得到這里來一次,畢竟這經(jīng)濟實力不允許呀!”余明勾起一絲自卑,望著塔頂發(fā)呆。
“今天還是蠻好玩的,我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了。我沒想到方特這么好玩呢!”林艷逸細心摩挲著朱紅的柱子,質(zhì)感略顯粗糙。
“嗯,你沒有來過方特嗎?”余明對她的話感到非常疑惑,班長明明是一個非常有錢的人,為什么說方特這么好玩呢?“我上次去過最好玩的地方是地中海沿岸,還是頭一次來這里。”她跑到余明身邊。
余明眼睛里閃爍著奇異的光,多了難以置信少了疑惑:“所以你去那里是父母帶你去玩的嗎?”
“我爸要去那里出差搞工作,順便可以帶我去那里玩一下,自那次以后,我也很少出國外玩會兒,或者說在國內(nèi)也很少玩會兒了。”她一蹦一跳地到花壇上坐下,余明跟上去。
“地中海可是個曬太陽的好地方哦,我在那里可以穿泳裝的經(jīng)歷呢,你們男生不都喜歡看女生穿泳裝嗎?要不要我給你一張?”覺得,這樣聊下去只會越聊越無聊,所以她就又開始挑逗余明。
“……”
林艷逸遮住嘴偷笑。
“你好可愛。”她突然笑起來了。
“……”余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他該說什么好了,完全被拿捏了。
“好了,我不逗你了!幫我拍張照,好不好?”林艷逸因為自己剛剛那副模樣和余明傻傻的樣子都笑出眼淚來了。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給余明,“密碼是237586。”
“班長,你這么輕易就把密碼告訴我嗎?”余明有些疑惑。
“就這么一次。反正到后面你也不會再握到我的手機了。而且我也不相信你會拿這個密碼偷看我的……算了,也沒什么好看的。”她回頭笑靨如花。
“額……”又給余明整不會了。
“拍吧!我應(yīng)該不需要擺太多的姿勢。”她跑到那座小錐塔前面,擺了個可愛的姿勢。
張開兩根食指,做了個ye~的樣子。或者說她不用擺姿勢,也可以顯得很闊耐~
“那我拍了啊!”余明拿起她的手機,還有點不自在,密碼輸進去。
她手機的封面是自己站在夕陽底下的背影,嬌小的身軀撐開雙臂仿佛把遠處一輪火紅的夕陽給抱住,她周圍都是明亮的赤色,但是只有她在這里是陰暗的背影。
從其他地方來看,估計是在廣闊的草原上拍的一張照片。遠處的茫茫草原已經(jīng)被夕陽舐成酒紅色,讓人沉醉。
“班長,你的封面真不錯。”余明對這張照片很感興趣。
“嗯,是我爸請攝影師幫我拍的。如果我爸一起來拍就好了。”林艷逸沒有變動自己的姿勢只用嘴巴和余明講。
“還挺不錯的。”
“好了,余明快點拍吧,不然我堅持不了多久。”林艷逸擺那個姿勢擺一會兒了,感覺有點累,又催促余明快一點拍一張照下來。
“好。”余明盡量穩(wěn)住自己,手指不抖,然后咔嚓一下就把照片拍下來了。
“好了,你過來看一下吧!”林艷逸聽到他這一句話,也放了心,就飛到余明身邊看照片。
“感覺還行吧!”反正林艷逸對于拍照也沒有太多的要求。
“我們要拍張合照嗎?”林艷逸問他。
“算了吧。我們兩個人拍一張合照,是不是有點太奇怪了?”余明覺得這樣不太好,主要是自己拍照時總是緊張,忍不住傻笑但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
“這有什么奇怪的,朋友最近就不能拍照啦?”林艷逸再次把他扯過來,抬起手機:“笑一下。”
余明實在沒有辦法,之后就留下了他們兩個人燦爛的笑臉。
“好了,現(xiàn)在要去哪里嗎?”林艷逸很滿意這兩張照片。
“我們就拍這幾張嗎?”余明覺得女孩子不是應(yīng)該非常喜歡拍照嗎?
“有兩張就夠了,拍多了也占手機內(nèi)存嘛!拍照不需要拍那么多,只要明白這兩張照片很重要就行了。”
余明抿嘴……難道這兩張照片對于班長很重要嗎?或者說他的相冊里面存的都是有必要的照片,沒必要存的她都不會去存,他相冊里面的都是重要的。
“我們現(xiàn)在再去玩一個項目吧,時間還有一會兒。”林艷逸提議。
之后他們決定就去女媧補天,看一場電影吧!因為那些刺激的項目已經(jīng)玩過幾個了,再加上出于林艷逸的身體狀況不適宜。
他們很快就到女媧補天這里了。伴著呼嘯的冷風(fēng),他們到里面去了。
……
“哇,這場電影真是我終身看過最難忘的了!”女媧補天看完后,林艷逸還有一些眷眷之心。
“嗯,可是看過了,也不太可能再去看一場了吧?”余明看他老是往后頭看。
“那好吧,我看一下時間。我們估計還能玩一個項目吧,快要到離開的時間了。”林艷逸打開手機一看,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
“算了吧?我怕有些人玩忘了,還在那里拼命的排隊,我們?nèi)绻@樣就不太好了,不如早點去那里等著。”余明還是害怕因為玩錯過集合的時間,不然自己班的同學(xué)看到他們兩個急匆匆的趕過來,肯定會有一些誤會。
“那好吧!”她雖然還是有點不舍,還想再多玩幾個項目,但是他還是尊求余明的意見。
一會兒后,他們走到了青韻小鎮(zhèn)。青韻小鎮(zhèn)就是方特樂園的入口處,也是出口處,他們就是在這個地方集合的。
“好冷啊!”她緊緊抱住身子,凍得嘴里牙齒發(fā)出疙瘩疙瘩的聲音。
寒風(fēng)肆無忌憚地撥弄著她單薄的衣裳,不懂憐香惜玉的風(fēng)只知道把她弄得蓬頭垢面,只顧把冷深深扎進她的皮膚,那不是粉妝玉徹,是面青唇白。
余明看她哆嗦的樣子,似風(fēng)雪中殘缺到馬上要折斷的牡丹,他利索地脫下自己的棉衣。林艷逸看到他這樣,忽然愣住了剛想開口辯解就被他完全包裹住:“……”
太冷了,你說什么都是狡辯——余明
“……”林艷逸大腦一片空白,兩只手不自覺地把這件衣服穿好。
余明的表情非常淡,臉上沒有一點瑕疵,一點皺紋,他再把棉衣的拉鏈拉上。
“……”林艷逸呆呆地看著他,頭一次被她拿捏的這么完全。是不是人被吹傻了?
“哦,哦,我看到什么啦!”忽然間,叫聲從遠處傳過來,林艷逸突然緩過神,就只看到高安京從遠處飛奔過來。
“我告訴你們,我可看到了啊!”高安京邁著兩條大長腿,一會兒就跑過來了。
“你看到什么啦?我可告訴你,你什么都沒看到。”余明跟他解釋。
“我告訴你,我可都看到了,你們再這樣搞咯。余明沒想到你在班上藏的最深。”高安京怪笑“想什么呢!朋友太冷了。給朋友棉衣,這不很正常嗎?”
“告訴你,我都看到了,我現(xiàn)在只相信我看到的東西,你不要說我在這里誤會了。我可都懂啊!”高安京笑嘻嘻的。
“真的,我就給個棉衣,你怎么都能想到這么多事兒啊?”余明遮住額頭作無奈狀。
“班長,你得表個態(tài)吧是吧?剛剛是不是感覺春暖花開?余明,我告訴你,你可是撿到寶了。”高安京像個推銷一樣,一會兒對林艷逸說,一會兒對余明說。
“我告訴你,你不要在這里造謠了好不好?”余明被他搞得有點生氣,但還是笑著去打他。
林艷逸現(xiàn)在就像一個搗蒜機一樣止不住地點頭。
“唉,你看人家都同意了,你還在這里狡辯個什么呀?我告訴你,我今晚就給你們?nèi)ズ煤迷旎旎 ?
“不要搞啦!”
他們兩個玩兒似地糾打在一起,但余明心底里還是很煩他突然過來。
“嗯。”林艷逸面無表情地走到余明身邊:“走吧……”“唉,等一下我呀!封口費20塊!”高安京馬上跟上來。
“微信,支付寶現(xiàn)金都行!”
“唉,算了,逗你玩的呢!這事兒肯定不能跟外人講,是不是?哥們兒我心里懂就行了。”
“好了行了!”余明實在被他搞得煩得受不了,就給他了個白眼。
“誒,你這什么人吶,還白我一眼!”林艷逸現(xiàn)在不點頭了,變成不停地搖頭了,就像玩具店櫥窗里精美的布娃娃一樣左右搖頭。“那……我先走啦!”
林艷逸朝余明看了一眼,眼中很復(fù)雜,大多的成分是難以置信。她兩腿僵硬地向前邁了好幾步,忽然又回頭瞄了余明一眼,從袖口里伸出一只小手對他揮了兩下,之后馬上就溜走了。
“班長,我衣服……”余明看了看自己身上只有一件秋衣,這才發(fā)覺林艷逸把他的那套黑色棉衣給穿走了。
寒風(fēng)又不合時宜地過來和余明打交道,這給他整哆嗦了。
“我也沒讓你穿這么久啊!誒,不對,集合是被同學(xué)看到就慘了!玩嚷!玩嚷!”余明見勢不妙馬上追上去。
“班長這一雙小短腿咋跑的這么快?”跑到半路,余明這雙大長腿居然追不上林艷逸。他累地停在半路上喘氣,抬頭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林艷逸早就沒影了。
“哇,你干嘛呢?怎么突然走這么快?”高安京拿著一杯烤串邊吃邊跑過來。
“嘛呢咋啦?”
“我累了,給我吃一串。”余明實在無可奈何了。隨手在高安京杯里拿了一串。
“十塊錢一串。”
“算了,我不吃了!”余明還沒下口,又原封不動地把肉串放了回去。
“不賺錢的資本家是XX。”“就你這也叫資本家,”余明無可奈何地又翻他一個白眼。
等他們到那里的時候,班上的人已經(jīng)集結(jié)的差不多了。
“班長,我…”余明想上去說一下。林艷逸見了他口齒不清,“嗨……”她的眼神一直在回避。“這算了。”余明看到她身邊有朋友站著這樣一說,那肯定事情就鬧得更大了。
所以他相信班長這個人應(yīng)該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
集合后,他們回到大巴上,原封不動地回到位置上。
剛上車的時候,林艷逸不和他說一句話,那件棉衣還是一直穿著。
“謝謝你的衣服。”等司機說好要走了,林艷逸才吐出一句。“不用謝。”
“你挺冷的,這件衣服我還給你吧!”林艷逸速把棉衣蛻下來,放在余明面前。
“班長,你怎么了?”余明對她剛剛那個樣子非常的疑惑,一向都是自己傻被班長開玩笑。
“哦,沒什么事,就是被風(fēng)吹的大腦有點短路了。”林艷逸含糊地回答。
“那以后記得把衣服帶好吧!感冒很難受的,還要吃藥。”余明穿上衣服安慰她。
“嗯,我以后會帶好衣服的。”不知道為什么,林艷逸這次就是不笑也不悲傷也不生氣。
“那就好吧!”余明聽到她這么說,也展露出微笑了。
過了一會兒,林艷逸的心情慢慢恢復(fù)上來,也和余明笑語了。她的心情總是恢復(fù)的這么快,但是又總是那么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