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么意思?”從見面以來,一直保持這沉著的克洛羅斯哪怕是面對自己深仇大恨的死對頭,也沒有失去自己的風范,但是現在看見這具尸體,它卻動心了,很顯然,能讓它動心的并不是“老大”的姿色,而是上面所附帶的氣息。
“這是新神領域誕生后死在里面的第一個人,上面汲取的神性能讓你恢復多少?”夏絕對克洛羅斯的問題選擇了無事,兀自說著自己的問題。
“你真的想幫我?”神明的對話就是如此,以自己為中心,誰也不愿折了面子。
“唉。”最終還是帶有人性的夏絕選擇了退讓,“我之前就說過是來幫你的,只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罷了,順帶一提,有一伙人正帶著齊全的“貢品”準備向你進貢。”
“哼,就他們,也想殺死我?”
“那萬一再封印你個百八十年呢?”
克洛羅斯沉默了,良久后才道:“說吧,你的條件。”
“你要是有本事能殺了他,我要他的神血和神骨。”
“可以接受。”
“我還要你不傷害任何普通人。”
“這不可能。”
“那就沒得談了。”說完夏絕就將尸體收了回去,自己也準備轉身離開。
“慢著。”眼見夏絕要走,克洛羅斯下定了決心,“我答應你不主動傷人。”
“哦?”夏絕明知故問。
“若是戰爭波及,那可就由不得我了,你要是這都不答應,就是把我送去當牲口的,我就死再被封印個千年,也不會答應你。”
這次輪到夏絕沉默了,他也是仔細思考一番后開口道“成交!”說完,再次將“老大”的尸體傳送過來,“之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按照人類常用的那套等級劃分,至多恢復到等級三,不過我想走他們可攔不住我。”
“不。”夏絕否認了克洛羅斯的提議,“我要你留下來。”
“這是為什么?”
“我將我的神性最大極限地給你,你差不多能到等級六左右,到時候,我要你幫我殺個人。”
......
“阿嚏!”身處“現在”洞穴中的科文沒由地打了個噴嚏。
“啥情況?你這種巔峰級別的能力者也會遭受外部異物入侵?”杜睿對這一點到是很好奇。
“我也不知道,按理說我已經百毒不侵了。”科文對此也正納悶著,回憶自己上一次打噴嚏是多少年前了,“這地方本來就不是常處,有點反常現象也很正常。”科文這般在心里安慰道自己。
“話說我們走了多久了?”杜睿突然問了一句。
“不知道,可能有半個小時了吧。”科文回道。
“按照澤塔你的說法,正常人我走個兩個小時差不多就能看到盡頭了,我們身為能力者,走了好幾個小時了,可是這道路怎么還是看不見個底?”杜睿問道。
“這情況我當然知道。”澤塔瞥了一眼杜睿后回道,“之前和鮑文迷路的時候我就已經發覺這洞穴不再是我以前所探索的那個洞穴了,只不過怕你們心里沒底,一直沒說罷了。”
“笑話,老弟啊,不是我說,就我們這行人這戰斗力,全世界有幾個組織能抗衡。”科文一聽這癟言就不樂意,他最看不慣有誰看不起自己,不過這里為了謙虛一點,科文還是勉強用上了“我們”這樣的字樣,說實話,這也算是他這么多年來的進步之一吧。
曾經的科文,心高氣傲,桀驁不馴,但偏偏實力又強大到沒話說,在他看來,能在自己手上走過十招以上的,才是強者,而強者,是不需要抱作一團的,但是也偏偏有那么一幫人,老是喜歡搞組織活動,其中有一個實力甚至在他之上,科文也就,看他們很不順眼。
......
六十三年前(1955),華夏
酒吧里的燈光昏黃無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嘔吐物的氣息,寒冷的空氣溢滿整個酒吧,門框上的風鈴不住地響著。
酒保放下了自己那永遠也擦不干凈的玻璃杯,環視了一圈整個空無一人酒吧,準備收拾一下打烊。
“叮鈴鈴~”這時門上的鈴鐺卻響了,按照電影橋段來說,這個時候來的人,不是敵人,也是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今晚這位也不例外。
“本店已打烊,有什么事明天再來吧。”酒吧繼續拖著地,頭也不抬地請回來者。
“哦?打烊不是應該店里沒人才對嗎?那為什么,這屋子里還有這么多人?”進屋之人身材挺拔頎長,步伐堅定有力,整個人躲在黑色斗篷之下,細小的雨珠沿著衣擺落下,打濕了店門后的臺階。
此人從氣息上感受所得本應是個正派人物,可是隨他進屋的確是一股股陰風。
“你哪只眼睛看見這店里除了我這個小二,還有其他人的。”酒保說道,他這話也不假,在他眼里能看見的,每個落座處的的確確尋不見人影。
黑色斗篷男可不管酒保說了些什么,徑直走向前臺,一屁股坐在旋轉椅子上,拍著前臺的木桌道:“喂喂,老板,還擱那干什么啊,快來給我倒酒啊。”說完,斗篷男子大致瀏覽了一番酒架上的各種名牌酒,“就那瓶了!”
酒保,不,現在該叫他“老板”了,他自從男子進屋后首次抬起了頭,卻并沒有順著斗篷男子的手指看向酒架,而是死死盯著斗篷男子。
“愣著干啥啊,開酒啊,你還想不想要小費了?”男子繼續叫囂道。
“唉。”被稱作老板的酒保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拖把倚在圓木桌邊緣,拍了拍手,走到了前臺后方,也就是與斗篷男子一桌之隔的對面。
斗篷男子所指明的酒,他并沒有拿,俯下身子從柜臺中翻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里面裝著銀白色的晶瑩液體。
“就你這身板就別喝了,還是老老實實把這個喝了吧。”說著,老板就把瓶子遞給了對面的斗篷男子。
“呵呵。”男子并沒有接過瓶子,反而是苦笑了一聲,接下來他再也忍不住了,聲音變得嘶啞起來“還有這個必要嗎?”
“有!”老板非常堅定地回答了對方,隨后提出了一個要求,“把衣服脫了,脫干凈。”恩,很霸道。
男子聞言后也是按照對方的命令褪去了一身黑袍,露出了自己條理分明的線條,和剛毅且還算帥氣的臉龐,只不過他此時渾身漆黑一片,在皮膚下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蠕動,幾乎要破皮而出。
老板看的此景眉頭緊皺,一把將瓶子塞給斗篷男子,讓他喝下去:“誰能把你傷成這樣?”他問這話也是有道理的,殺人簡單,放人也簡單,可是要把一個放了的人殺掉,卻是難上加難。
“五官,楚江。”男子用他那嘶啞的嗓音回答道。
“就他倆?不夠吧。”老板對這個答案深表懷疑,“就憑他們兩個想把黑雨逼入你的體內,侵蝕你的全身,這不可能吧。”
“你先甭管那么多,就問你就問有沒有救。”斗篷男子被對方三言兩句問得不耐煩了,不爽地回復道。
“我去叫人。”
簡單的四個字,卻讓斗篷男子打了一針鎮定劑,“她回來了。”
老板點了點頭,轉身向酒吧后方走去,按下一個暗格之后,墻壁打開了,露出了一個密室。
斗篷男子見狀,將小瓶內的液體一飲而盡,披上斗篷強忍疼痛跟上了老板的步伐。
走了一小會兒,兩人停在一扇門前,這木門看似肉弱不禁風吹,實際上在某位能力者的加強下,哪怕是尋常等級十的能力者也難破其道,要說打開它的巧法,也很簡單,就是一個暗號罷了,不過隔些日子就會更換。
“木牛流馬。”老板在門前輕敲三下后念出了暗號。
“吱丫——”門,應聲而開,引入眼簾的四個人各有特色,這也是七大罪這個組織最早成型時的陣容,按照入團順序倒著來的話,首先是是老六“貪婪”的吳盟懿,身材矮小看似瘦弱無能,實則是隊伍里的頭腦擔當,本身實力也不弱,能力等級等級六,能力是“夢魂術”。
老五“**”涉谷擇島,也叫艾琳·米爾,混血東瀛人,因為某種原因,眼睛需要長時間閉著,能力等級等級七,是隊伍里的醫療師,能力是“神圣洗禮”平日一般不在華夏,多在外執行任務,能救斗篷男子的也是她,順帶一提,她一直不喜歡自己的綽號。
老四“懶惰”亞歷克斯·戴文德,M國人,平日里話很少,只有酒后才和別人吐露過多心聲,能力等級等級七,能力“超負荷”,主要是負責救援工作的展開。
老三“傲慢”趙雅雯,172的身高在女生里屬實拔尖,本人是隊里唯一一位等級八的能力者,精通各種格斗術,超A女強人一位,目前是七大罪的領袖,也是武力擔當,在座的各位中,目前...她是最強者。
老大“暴食”亞伯尼·李,F國人,同時也是這家酒店的老板,他的身份就是一團謎。
房間里的最后一人,瀕死的斗篷男,他這個瞧不起任何組織的獨行俠不會想到過了今晚,“炎爆極寒”科文·阿迪斯·凱斯特將會變成“憤怒”的科文·阿迪斯·凱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