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阿芙樂哼著的小調在洞里不斷回響,興許是隨便哼的,洞里其余兩人都沒聽出這是什么調調。
此刻的杜睿雙手環抱胸前,弓著腰埋著頭,鼻子里塞著紙團,防止鼻血流出來,一臉上能看見的也全是郁悶,而周澤凱則鼻青臉腫跟在杜睿后面,也是一腔不開。
“都說了,我是等級九巔峰的能力者,你們還偏偏不信,非要來試一試,現在好了,掛彩了吧。”阿芙樂說著還舉起手故作一副還要打人的樣子,這動作由她這個“柔弱”女子做出來,換做五分鐘前,杜周二人可能還會不屑地冷笑一番,但是現在...
“別別,姑奶奶,小的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說出這話的人是杜睿,捂臉的人卻是周澤凱。
“噗,”結合杜睿的話和周澤凱的動作,阿芙樂一時也是沒憋住,由心地笑出了聲,“你們兩個啊,真是沒品。”
“能保住命,啥都好說,姑奶奶,有下次的話,能不能別打臉?”
“我哪知道你們倆突然動手?這幾秒內當然是哪里方便就打哪。”
“姑奶奶厲害,姑奶奶文武一流。”杜睿適時地拍了一句馬屁,隨后將矛頭指向周澤凱:“凱哥,你這能力等級該不會是作假的吧,怎么在人家手里連三招都過不了?”
“你怕是不知道等級越往后差距越是大,別說我這和等級六了,哪怕是一般的等級八,在她手里都過不上二十招。”
兩人正斗著嘴皮子,前方的那道身影鬼魅地飄到了兩人身后,阿芙樂在杜睿身后一手勾住杜睿的脖子,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嘴貼在杜睿耳邊說道:“現在,請問杜睿小弟能給姑奶奶分享一下你們的計劃嗎?”
聽得此話,再結合阿芙樂的這一系列誘人動作,杜睿先是一愣,然后極強的求生欲迫使他向前一個閃躲,隨后雙手交叉胸前,正氣凜然道:“你可別跟我來這一套,我不吃,我老正人君子了,神堅意定。”
阿芙樂待在原地沒有下一步動作,顯然是愣住了,不過她也很快地調整了自己的表情,繼續面帶微笑,撫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這倒是稀奇,不過,”說到這里,她略微一停頓,伸出自己那節骨分明的纖纖玉指指著周澤凱,“不過你的這位小伙伴好像沒有你那么正直啊。”
杜睿僵硬地轉過頭,看向周澤凱的方向,只見此時的周澤凱雙目無神,呆滯地看著阿芙樂,他的眼里也只剩下了阿芙樂。
阿芙樂也是風情十足地撩了撩自己的額前劉海,笑盈盈地說道:“看樣子好男人是有,不過大豬蹄子才是男人中的主流啊。”
杜睿歪過頭,不屑地在心里埋怨道:“這家伙,意志力太不堅定了吧!”
“這可不能怪他哦,你是我這么久以來遇見的第三個異類。”阿芙樂仿佛洞察了杜睿的思想,否認了他內心的抱怨,“那么現在,你是想和兩個足以碾壓你的能力者快樂地玩耍嗎?”雖然阿芙樂臉上依舊帶著微笑,但杜睿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短暫的沉默后,杜睿正準備示弱,誰知阿芙樂直接滿臉堆笑:“哎呀,大家都是一路人了現在,你不想說就不說唄,只是姑奶奶不怎么喜歡被蒙在鼓里。”說完便打了一個響指,隨后周澤凱就一個哆嗦,恢復了正常。
“啥情況?”這是周澤凱回過神來的第一句話。
“沒什么,你剛才中了幻術了。”杜睿回復。
“是這家伙干的嗎?”周澤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阿芙樂。
“你再敢污蔑我姐我敢跟你急!”
“......”
“唉。”見周澤凱一臉便秘,久久未能想通,杜睿哀嘆一口氣后向阿芙樂解釋了自己的計劃。
...
話分兩頭,再次分頭之后,鮑文在澤塔的引路下隨他走了兩個多小時,然后...就迷路了,迷路在這種險要且復雜的洞穴中是十分危險的,所以事先,澤塔便給了每組小隊一份地圖,他自己是不需要的,不過為了讓鮑文放心,他也自備了一份,不過現在不知道什么原因,這份地圖顯然是失效了。
“嘿,兄弟,你該不會是迷路了吧。”鮑文見自己和他一塊轉了這么久都還沒有走到采樣點,不免有些懷疑對方的方向感。
“放心吧,這洞穴比較長,就快到了。”心虛歸心虛,澤塔自然不會表現出來,經他的各種觀察后得出一個結論——鮑文是一個心智脆弱的人,在這種環境下,一旦有人不聽招呼,就可能影響整個大局,不過,澤塔畢竟還事太小看這位“探險家殺手”了。
“可是這條路我們剛才走過,諾,你看,我丟的紙團還在那里。”
澤塔心里直罵娘,這家伙之前表現得那么迷信,圣母,怎么現在又這么老成了!
以上呢是澤塔的心理描寫,他明面上只有打著哈哈忽悠過去:“哈哈,是嗎,有可能是之前的探險家留下的吧。”
澤塔是還能笑出聲的,但鮑文的語氣可就有點不善了:“你是迷路了對吧,我跟你轉了這么久,留下的標記可不止這一處。”
澤塔再也無話可說,輕撫額頭后,他也向對方坦白道:“是的,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洞穴內壁的構造似乎與之前不同了,現在的我,也拿不準方向了。”
“唉。”鮑文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了澤塔的前面,見澤塔還呆在原地不動后,他招了招手,讓澤塔跟上他。
澤塔心想反正都是原地打轉,不如跟著這個似乎有點東西的探險家探探險。
“你有把握走對嗎?”跟上鮑文后,澤塔開口問道。
鮑文卻并沒有直接說話回答他,而是從包里掏出了自己的護身符,而后才解釋:“他們說我迷信,實際上呢,我是個很理性的唯物主義者,這個護身符的內部有一塊寶石,是我之前在某處遺跡勘探時的無意發現。本來以為這黑乎乎的玩意是塊很普通的電氣石,之后在遺跡中的一所祭壇上所記載的文獻上得知,這是上個時代的神明留下的骸骨,具有很強的神性。”
這話澤塔就不能當做沒聽見了,在這次任務中,明確標注帶有“神性”的物件需要重視,再結合之前的異樣,難不成是他們這邊激活了神?
澤塔思考之際,鮑文依舊在敘述自己護身符的特別之處:“自從有了它以后,我每次參與勘探或者探險時,都會被明示隊伍中的最壞和最好的那個人,之前我故意接近杜睿那小子也是出于這個原因,而以前我殺掉的那些人,也是受到了它的指引。”
“難怪這貨每次任務都能精準做掉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澤塔心想到。
“所以,它一直能給我帶來好運,哪怕迷路多次也能重新找到歸路,所以你就放心吧。”
澤塔點點頭,緊跟在鮑文身后。
半個小時后,兩人在護身符的指引下,重新回到了紙團處。
......
“這次的任務大致就是這樣了,姑奶奶你還有什么要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為了兩人的生命安全,杜睿決定繼續獻殷勤,不過該保留的他還是要保留,對方也清楚這一點,不過說破還是不說破,還看對方的意愿。
“嗯,勉勉強強吧,我就納悶探個險,竟然找到了這么多能力者來,說是沒什么事我都不相信,結果還真有大動作啊。”看來阿芙樂是選擇裝個小傻。
“你就這樣把行動給這個有實力的外人說了?”周澤凱不滿道。
“害,什么外人,姑奶奶是自己人。”
“噗嗤。”阿芙樂終于忍不住杜睿對自己的稱呼了,“得了吧,我可比你大不了多少,姑奶奶這個稱呼就太抬舉我了,要叫就叫我姐,懂?”
“額...”杜睿上下打量了一番阿芙樂,也不知對方說的是真是假,是假的話還能理解,是真的話...那就恐怖了,二三十歲的等級九巔峰能力者,全世界也是屈指可數。
見杜睿遲疑半天,阿芙樂又是一個瞬身到了杜睿面前不足半米處,貓兒似的眼睛中掩蓋不住自己的笑意:“怎么,還不信嗎?”
杜睿當即后退兩步,拱手作揖:“那里,姐姐你知道,能力者的年齡很難分辨,我也不知你的話里是否有陷阱,敢問姐姐今年芳齡幾何?”
“嗯,算下來,今年就滿28了吧。”
“靠!”杜睿還沒來得及驚訝,周澤凱便率先驚嘆出聲,“這么年輕!?”
“畢竟保養有佳。”阿芙樂的語氣中盡是驕傲。
就在此時,洞穴突然一陣暴動,碎石渣從上方掉落下來,阿芙樂急忙將杜睿護在身后,撐起能量保護罩將杜睿保護在內。
周澤凱雖然沒有這等待遇,不過他的能力等級已經足夠防護自身了。
“前面有人。”阿芙樂秀眉微蹙,盯著前方的黑暗說道,說完便在手中凝聚出一道粉色的能量團,準備釋放。
“且慢。”杜睿拉了拉阿芙樂的袖子勸道,“是熟人。”話音剛落,那道身影便在黑暗中閃耀發光以顯現出來自己的身份——浴血全身的澤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