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贗品
- 強勢鎖愛:偏執老公的心尖寵
- 咬鹿
- 2046字
- 2022-01-13 23:19:12
盡管江天哲已經來了幾天了,蘇千尋仍舊沒法和他正常的對話,只想低著頭,避免與他對視。
不過生意總是要做的,蘇千尋伸手拿了最遠的一個瓷瓶,“這是窯老爺最新的作品,也是最精致的一個,價錢嘛……也要貴上一些。”
“太丑,不喜歡。”江天哲看都沒看,就拒絕了。
蘇千尋只好小心翼翼的將瓶子放回原處,“這個呢,是師傅早期在雪天制造的,低溫讓釉質更加透亮。”
“不喜歡。”
一連介紹了七八個,都收到了同樣的回答,蘇千尋也失去了耐性,干脆連拿都不拿起來了,直接手指了指。
無一例外,都被江天哲拒絕了。
蘇千尋忍無可忍,猛地抬起頭來,“你到底買不買了。”
這一抬頭,才發現兩人之間距離竟然這么近,江天哲為了防止蘇千尋的腦袋撞到他的下巴,還用手扶住了她的腦門,讓這氣氛更加曖昧。
“我沒有挑到滿意的,當然要慢慢挑選了,怎么,你還打算強買強賣?”江天哲據理力爭。
蘇千尋無話可說,只能示弱,“沒有那個意思,就想問問先生,有沒有看好的?”
“這家店確實沒有一個讓人看得上眼的作品。”說話的人不是江天哲,而是遠處走來的一個金發碧眼的男子。
他說的普通話,并不是很標準,但想表達的意思,足夠讓在場的人都為之憤怒。
蘇千尋記得這個人,是曲家的人,曲向文要叫他一聲二哥。
窯老爺上前一步,憤然說道,“看不上就消失,別在這給我惹事。”
那人也不急著走,仔細觀察著鋪子上擺著的瓷器,忽然眼睛一亮。將其中一個瓷瓶拎了起來。
“老先生,之前我說讓你給我做一個贗品出來,你不管我們,這不是就有嗎?”
說著還拿出一張照片來與那瓷瓶比對了半天,確實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曲向文也湊了過去,都沒有看出什么不同之處,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瓶子我要了。”
說著,就準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
從男子的身邊又出現了一只手,牢牢的抓著瓷瓶,“等等,這瓶子還不能賣給你。”
蘇千尋尋著聲音看過去,才發現是隔壁攤位的周老板。
那周老板掃了一眼坐在位子上的窯老爺,憤憤不平的說道,“他剛剛說這瓷器是個贗品,我們這有規矩,絕不可以仿造古董,出去賣贗品,窯老爺德高望重,我想你不會破了這規矩吧。”
窯老爺淡定的坐在位子上,“那不過是我的一個作品,何來的仿造一說?”
“可剛剛這男的說的清清楚楚,還拿了照片出來比對。不是贗品,是什么?你不說清楚,這生意我是不能讓你做下去了。”
周老板的聲音不笑,引來了更多商鋪的老板,都不滿的圍在窯老爺的鋪子前面。
蘇千尋有些慌亂,想要上前幫忙,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曲家的二哥,也有些慌亂了,生怕這生意做不成,急著將瓷瓶搶回懷里,直接將準備好的錢,拍在了店鋪面上,厚厚的一沓,全是美金。
瓷鎮的商品雖然精致美麗,但都是由純樸的手工藝者制作出來的,價格并不會高的離譜。
看著桌面上厚厚的一沓錢,誰不眼紅?
周老板抓著瓷瓶的手更加縮緊,明著要將這樁生意攪和黃。
“不行,這瓷瓶不能賣。”
兩人瞬間撕扯起來,曲向文趕緊上前安撫那位周老板。
“這位周老板,做生意原本講究的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既然我們愿意出高價錢,買這個作品,你們就不要阻止我們了。”
“這位客官,”那周老板理智了一些,但抓著瓷瓶的手還沒有松開,“你不懂這鎮上的規矩,絕不可以賣贗品,但你若想找風格相似的,我那鋪子上有一大把,不如放棄這個,去我那里看看。”
曲向文連著一條街都研究過了,只有窯老爺還留著這種風格的瓷瓶,哪里會上了他的當。
一看就是搶生意的小手段。
曲向文微微一笑,“我買東西主要看的是口碑,窯老爺的東西我信得過,還是在這里買,比較放心。”
可那周老板還是死咬著不放,“他這個不合規矩,就不應該出現在生意場上。趕緊把你那錢拿回去,東西是不可能賣給你的。”
窯老爺也失去了耐性,“嘿,我說老周,我們家的事情你插什么手啊,”
曲向文一直保持著和和氣氣的態度,卻并沒有讓氣氛變得緩和,反而讓事情變得更亂了。身后的二哥,已經失去了耐性,用力扯了下瓷瓶,想要將貨物搶到手。
周老板見狀也用了力,加上周圍人的起哄場面瞬間變得十分混亂。
只聽啪的一聲。瓷瓶落地,摔了個粉碎,才讓所有人靜了下來。
“媽的,老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這么相像的!”二哥
周老板,看著滿地的碎片,有些不知所措。
窯老爺氣的牙根癢癢,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你個周老頭,你毀我生意不說,還摔我東西,這怎么賠!”
都是明白人,哪里不知道做出一個如此精妙的瓷瓶,需要多少的精力。周老板也只是想著把這樁生意攪黃,卻沒想過要毀了這個作品。
一時間,心虛不已,只能默默重復著剛剛的理由,“你這個是贗品……”
“你說是贗品就是贗品?老子做的時候怎么不知道這是贗品呢?”窯老爺氣的想罵人,甚至想跑去對面,把對面周老板的鋪子砸了。
蘇千尋見情況不對,趕緊站了出來,拿起地上的幾個碎片,又要來了曲向文手中的照片,經過對比后,對著眾人說道:
“你們都說這是贗品,我倒不覺得。
照片中的瓷瓶雙線勾勒填色,樹葉、花朵無陰陽向背之分,山石也無凹凸之感。
而此時瓷瓶上的花朵,如墨暈染開來,筆墨中帶著飄逸和瀟灑。有種落葉歸根的惆悵之感。
與其說是仿造,不如說是它的續集,運用了同一題材而創作的兩種不同心態的瓷瓶,何來的贗品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