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云希蘭掩嘴笑了笑，然后朝她后面看了看：“想學可得找對老師，南安王爺替妹妹找了高級煉藥師教學，不知道若淺姐姐有沒有興趣。”

云若淺：……

這，當著女主的面攛掇她反水？

她回頭看眼云希瑤，后者面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好像根本不在乎她的選擇一樣。

“不，不了。”

云若淺轉回來略帶尷尬的笑著。

云希蘭有些遺憾地搖搖頭：“若淺姐姐錯過了真是太可惜了，那位高級煉藥師特別難請，南安王爺好不容易才請來的。”

“既是難請，你就該拿著你的丹去好好學習一番，否則豈不是辜負了南安王一片好意。”云希瑤面上仍是淡淡的，說出來的話卻直接把云希蘭堵死。

云若淺愿稱其為話題終結者。

“啊對對。”云若淺接話道：“稀爛妹妹趕緊去吧，去晚了人家該不高興了。”

云希蘭被噎得說不出來話，她本來是想炫耀一番南安王爺對她的重視和喜愛，誰知道她們兩個一點都不會抓重點。

云希蘭勉強掛著笑離開了。

目送云希蘭離開后，云若淺半死不活地靠在云希瑤肩上嘆氣，感慨人生的艱難不易。

云希瑤面無表情地推開她的腦袋：“藥鼎已經涼了。”

她看了眼云若淺的頭頂，有些隨意地問道：“你頭上這根簪子是哪來的？”

“啊？”云若淺晃了晃：“簪子啊？”她定了定神，半仰著回憶：“好像是哪個鋪子買的，怎么了？”

“沒怎么。”云希瑤搖頭：“就是在義城很難看到品質這么好的梧桐，更別說拿來作簪子。”

“是嘛。”云若淺倒沒怎么在意，在一堆藥材中挑挑揀揀，好一會兒才把增力丹需要的紅睜尾、菩提根、白術、柳杏核找全。

她回憶著藥材比例，分了幾份出來。一股腦把其中的一份放了進去。云若淺在藥鼎旁扎起馬步，兩手慢慢抬起。

“噗嗤。”

在兩手前不遠，出現了小火苗。它還不是很穩定，在空中胡亂地晃動著。

那是紅與黃的結合色，像初生嬰兒一樣美好，莫名讓人聯想到成功與勝利之類的詞匯。

然后，云若淺往前推了推。

小火苗湊近藥鼎。

“——噗嗤。”

藥材焦了。

云若淺失敗了。

云若淺：“……”

她有些沮喪地往云希瑤的方向看：“希瑤姐，我明明把握火候了，就燃起一點點。”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云若淺還沒來得及嘗試之后的步驟，就在開頭把藥材燒得烏漆麻黑。

云希瑤并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神情有些漂浮地看著她。

“希瑤姐？”云若淺又叫了聲。

“嗯？”被她叫回神的云希瑤點點頭：“又焦了？不應該啊。”她自顧自地回答，然后走了過來。

云若淺退后一點。

不同于云若淺晃動的小火苗，云希瑤掌心懸空的，是穩定且火焰很盛的火。

她數了份藥材擲進去，沒過多久就停了下來，等藥鼎的溫度稍微冷卻下來，便打開鼎口。

那是一顆沒有一絲雜色，完成到極致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