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弋帶著陳尋由快速地穿梭在外城屋頂的上方。
讓安弋沒想到的是,陳尋由的速度竟然能跟得上他,特別是踏著那詭異的步伐,其速度竟然能緊緊的跟在他后方,沒有絲毫吃力的感覺。
本以為陳尋由只是剛剛晉級修行境界,不會太厲害,但看樣子,就像王士謀說的一樣,他不是三境修為,就是擁有一個堪比三境的秘寶。
此等速度也是實力的一種展現,安弋對陳尋由的實力也更有信心。
畢竟前方的戰場,可是有至少三十頭邢多吶!
跟在安弋后面的陳尋由,手中提著那把剛剛放在桌子上的三尺戰劍。
朱字軍的制式戰劍,采用的是漆鎢合金,這類合金屬于是可以開靈的合金,也就是可以成為靈寶的合金。
但發下去的制式戰劍是并沒有開靈的,這把劍在戰斗中就相當于比一般鐵劍稍微堅硬一些罷了。
陳尋由的速度可以更快的,按照他的判斷,他起碼能用出比現在快十倍以上的速度,很夸張,但根據陳尋由一天的心海訓練下來,對于力量的運用,身體的發掘,已經到達了一個界點,宙的評價是,至少擁有二境的操縱力了。
畢竟相當于是以身體最巔峰的狀態不眠不休的訓練了三日。
將這具具有三境實力的身軀,發揮出二境的實力倒也正常。
跟在安弋后面的主要原因是,他不知道岑家道在哪。
“該死,在哪!”
到達了岑家道,安弋環顧四周,罵道。
岑家道也不小,想要找到戰斗的地方其實也不難,但現在來到了岑家道,卻完全沒有找到有戰斗的痕跡。
“不會給那夫人騙了吧!”
可那時夫人的慌張是裝不出來的,安弋十多年的戰斗中能看出來,那種慌張和恐懼是無法一起裝出來的。
陳尋由將神識散開,立馬就發現了一股力量在碰撞。
那種力量不像正常靈力的純粹,是一種隱晦的力量體,散發著殺戮和污穢的氣息。
“在那!”陳尋由立即指了一個方向給安弋。
沒有懷疑,安弋立即就往陳尋由所指的方向而去。
安弋也猜到了陳尋由那堪比三境的秘寶大概是什么,或者說大概有何作用了。
應當就是這種探知類的能力!
二境神兮境才擁有釋放神識的能力,而且就算是二境巔峰的探知距離也不過百米上下。
可陳尋由所指的位置,至少在千米之內安弋沒有看出來任何跡象,那么就說明那法器至少能夠探測千米之外!
就算陳尋由是三境也不可能探測千米之外,只能依靠一些靈寶來發揮出這些作用。
沒過多遠,兩人就看見了戰斗的地方。
三人在庭院里不停的穿梭配合著,奇形怪狀的怪物正追殺著他們。
那就是邢多,初略看過去,至少也是在三十個以上!
“走!”安弋喊道,馬上就要沖下去幫忙。
陳尋由拉了一下安弋,說道:“安大哥,小心些,下面明面上有三十八頭邢多,在地下還躲藏著十八頭!甚至有一頭的實力境界,至少是和秦隊長是差不多的!”
安弋臉色一變,他相信陳尋由不會在這種情況開這種玩笑。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自己與陳尋由沖下去也不過是給那些邢多多一些養料罷了!
“邢多,躲藏,偷襲……那頭有思維的邢多就在不遠處!”安弋立即就想到了這一點。
但不應該啊,要是這頭有思維的邢多是為了秘境而來,距離秘境開啟的時間至少還剩下八日!
“尋由,你能感受到其他地方還有邢多嗎?”
陳尋由直接說道:“城外不遠處正有一批邢多過來,應該馬上就會和城衛撞上,至少五十頭!不對!”
“怎么了?”安弋問道。
要是事情真的發展到這個地步,只要不是那頭四境的邢多帝王來,那么其他的邢多也是可以盡數殲滅的,只要等到公鴨來這將信號彈發射出去,那么一切都還有機會!
“有一只邢多,脫離隊伍了,越過了外城墻,正在往北方沖去。”陳尋由滿臉不敢相信,“而且,是筆直而去!”
有思維的邢多!
“什么實力!”安弋立即問道。
“至少,和將軍一個境界!”
安弋瞬間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一個四境邢多還不夠,竟然還有個二境巔峰的邢多!
“先把下面的救下來再說,等到公鴨過來就……尋由,尋由你怎么了?”安弋看見陳尋由望著北方,那黑色的眼眸中充滿了憤怒。
“那家伙,往瓊榆巷去了,往……我家去了!”尋由站起身,罵道,“畜生!”
安弋明白陳尋由要去干什么,拉住陳尋由道:“想清楚啊,那可是二境巔峰,就算你過去了也不過是死路一條!我知道你有底牌,但只要等到公鴨發了緊急信號彈之后,將軍就會過來了!你去也無濟于事啊!”
“沒時間了,安大哥。”陳尋由聲音不大,但安弋能聽到其中包含著的憤怒與急促,“她還在家里等我,她只有我,我不去,她還能靠誰?”
安弋想到了什么,那個“她”就是陳尋由婚約的女方吧。
“陳府,真是名不虛傳吶。”安弋放開了陳尋由的手,“不論什么情況下,一定要活著!”
“放心吧,我會攔下那頭畜生的,一定!”
一眨眼,本在安弋面前的陳尋由就猶如離弦之箭一般,不久就消失在眼前。
安弋一臉震驚,這一刻對那件秘寶還是陳尋由的實力都有懷疑。
但沒有時間讓他多想,提起巨劍猛然砸向地面。
而那三人也因為安弋的一波沖擊而得到了喘息。
“來得正是時候嘛,老安。”姬娜手中的劍已經沾滿了血跡,不停的喘息,她的體力已經到了臨界點了,“你來了正好,就剩下這么一些了,將這些怪物屠滅!”
不曾想,安弋說道:“跑!馬上離開這里!”
姬娜一愣,但戰場上,對于安弋的命令有著下意識的執行力,她與另外一名朱字軍隊員馬上隨著提著另外一位已經力竭男人的安弋躍起,往后退去。
還沒等姬娜詢問,剛剛的院子底下“碰”的一聲,竄出十數頭邢多。
姬娜滿臉不敢相信,要是沒有安弋,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成為邢多的食物了!
“新人呢?”安弋問道。
姬娜不屑一顧:“那些家伙?誰知到去哪風花雪月了。”
進入朱字軍,只在負責街道里戲耍享受倒還正常,那些公子哥不少都是將這個位置當成一個收入來源,就算不去也沒關系,這個崗位又不會有人來查崗。
安弋也明白這一點。
“你那邊呢?陳尋由呢?”姬娜旁邊看了看,說道。
在她心里,陳尋由也像這些家伙一樣,把這個崗位當為可有可無的一件事,語氣中不免有些不屑。
“有只二境巔峰的邢多往瓊榆巷,尋由他家去了。”
“他就這樣過去了?”
姬娜明白了,但如果陳尋由這樣過去了,這不是去找死么?
“他未婚妻還在家。”安弋輕聲解釋道。
隨后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姬娜看向瓊榆巷的方向,仿佛看見了陳尋由疾馳的身影。
“不愧是蘇國陳府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