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接受我的力量
- 災(zāi)禍之刃:我是妖刀伽藍(lán)
- 鳳橋
- 3466字
- 2021-12-14 09:17:42
“我不需要和你解釋那么多,你也只需要告訴我,是臣服還是滅亡就可以了。”
過去的朝倉千賀作為僧侶生活,他知道很多道理,那些東西就算是扯上幾天幾夜也扯不完,現(xiàn)在更是沒有非要和眼前的和尚廢話的想法。
反正到了意見不同的時候,還是要以自身的力量說話,分出一個生死。
尤其這里還是劍道流派,朝倉千賀不會天真地認(rèn)為,只要能夠說服眼前這人就足夠了之類的。
如果能夠以言語說服任何人,劍道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我的回答是……我們愿意為了那位大人讓步。”
“只要你還在那位大人的率領(lǐng)之下,我們也當(dāng)然會選擇臣服。”
鱷魚人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只不過他說話的時候,并沒有看向朝倉千賀,而是看向了被朝倉千賀握在手中的劍。
很顯然,這個鱷魚人所臣服的對象,并非是朝倉千賀,而是伽藍(lán)。
如果朝倉千賀依然是伽藍(lán)的代言人的情況下,那當(dāng)然一切好說,要是這種情況發(fā)生了改變,估計眼前的鱷魚人也不會對朝倉千賀另眼相看。
再者,朝倉千賀還隱約有著感覺,眼前的鱷魚人應(yīng)該是看穿了自己命不久矣的事實,否則他不會如此毫不掩飾地說話。
“你是誰?你能夠代表沙海智心流嗎?”
心中有些隱約的不滿,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弄清楚眼前這個鱷魚人的身份,以及確認(rèn)沙海智心流的情況,才是朝倉千賀最想要做的。
朝倉千賀早就不只是一個人了,他也無法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而活,所以他脫口而出的第一件事情,依然是確認(rèn)眼前這個鱷魚人話語的真假。
“我?我是沙海智心流的派主大西沙賴,外界應(yīng)該很久沒有有人談?wù)撈鹞业拿至税桑俊?
鱷魚人,也就是大西沙賴平靜地笑了笑,如此回答道。
“的確,牧田沙羅理只是沙海智心流的副派主,真正的派主,一直都默默無聞。”
朝倉千賀回想著自己聽來的消息,的確是沒有關(guān)于沙海智心流的真正派主的,而也沒有人對此感覺到奇怪,想要探究其中原因的想法。
牧田沙羅理這位魔弓劍豪,已經(jīng)足以打消很多人的不敬想法,讓他們不敢打沙海智心流的主意,當(dāng)然也不會去胡亂猜想。
“變成了這個樣子,除了神隱于世,我還能做些什么呢?”
大西沙賴絲毫不介意提起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如實地說明了自己消失于世人眼中的真正原因。
“而且,老實講,我也有不能離開流派的原因,所以很多事情,也就只能讓沙羅理師弟去處理了。”
“他是你的師弟,為什么我感覺在他死了之后,你絲毫不在意呢?”
朝倉千賀往身后看了看,那里一片狼藉,就連泥土都被翻了出來。
如果不是伽藍(lán)一刀斬殺了牧田沙羅理,阻斷了他的攻勢,就算這個道場坍塌一部分,也不會太令人吃驚。
“沙羅理師弟做出了他的選擇,如今只是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不是嗎?“
大西沙賴目含深意地看了朝倉千賀一眼,緩緩開口說道:“當(dāng)時沙海智心流站在橫山家那邊,對巖淵家倒戈一擊的事情,其實我是不贊成的,可是沙羅理師弟卻做出了決定。”
“沙羅理雖然只是副派主,但已經(jīng)代替我在外面行走,和真正的派主也是無異,我也管不了事情,也只能由著他了。”
“如今,他的背叛迎來了惡果,我并沒有在意還是不在意,只能說是因果循環(huán)罷了。”
“……”
朝倉千賀忽然有著感覺,大西沙賴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是巖淵家的人,明明朝倉千賀還什么都沒有說,也基本上沒有暴露過自己的身份。
“晃代,出來吧,見過你未來的主君!”
就在朝倉千賀還在遲疑的時候,大西沙賴已經(jīng)看向了身后,招出來了一個嘴角留著胡子的中年人。
“在下那須晃代,沙海智心流大師兄,見過家主!”
和平靜的大西沙賴不同,那須晃代好像對朝倉千賀有很多意見,但還是在大西沙賴的命令之下,微微彎腰,就算是對朝倉千賀行禮了。
“從今以后,他就會是沙海智心流的主事人,并且也會為您效力。”
大西沙賴說完這句話后,就微微躬身,然后退后幾步,到了黑暗之中。
那須晃代的名字,朝倉千賀還是聽說過的,曾經(jīng)他也想過將眼前這人當(dāng)成目標(biāo)來狩獵。
只不過和牧田麻世不同,那須晃代很少出野菊館道場,于是朝倉千賀幾乎找不到動手的機會。
“你恨我嗎?”
朝倉千賀看了那須晃代一眼,如此問道。
“……”
那須晃代只是低下了頭,沒有說話,也完全沒有要回答這個問題的意思。
“你可以隨時向我出手,我給你這樣的機會,這件事也不會牽連到沙海智心流。”
朝倉千賀舉起了伽藍(lán),微微一笑,完全將脖子處的空門露了出來,絲毫不在意的模樣。
那須晃代抬頭,目光閃動,手不知不覺就放在了腰間的刀上,伺機而動的模樣,卻終究是沒有任何動作。
“只不過,等到你出手之后,我可不會保證會讓你活下來。”
見到自己的引誘沒有起到應(yīng)有的效果,朝倉千賀也就直接轉(zhuǎn)過了身,完全沒有要戒備那須晃代的似的,直接離開了野菊館。
“伽藍(lán)大人,大西沙賴那個樣子,是失控了嗎?”
走在夜幕籠罩的黑暗之中,朝倉千賀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也由不得朝倉千賀不擔(dān)心,在見到了大西沙賴那個如同妖怪的樣子后,朝倉千賀馬上就想到了花子。
花子也是服用了白木彩繪流的秘藥,接受了大妖怪板木五月井的力量,也很難讓朝倉千賀不擔(dān)心。
畢竟,花子那么柔弱,那么不諳世事,過去幾乎就沒有接觸過刀劍,她真的能夠在劍道上突飛猛進(jìn),壓制體內(nèi)屬于板木五月井的力量嗎?
尤其是在花子已經(jīng)被伽藍(lán)密切注意的前提條件之下,這無疑就是更加令人擔(dān)心的事情了。
而奇怪的地方也有,比如朝倉千賀沒有在大西沙賴的身上,感覺到任何的妖氣,這也同樣值得深思。
如果是接受了大妖怪的力量,因此失控的劍客,走上了妖魔道,應(yīng)該是和妖怪一樣,身上充滿了妖氣才對。
可是大西沙賴的身上,卻沒有妖氣存在,或者說,朝倉千賀就連他本身的存在,都是無法察覺到的。
“那不是失控,只不過你身為人類的思想,擅自認(rèn)為那是一種失控罷了,其實他和普通的人類也沒有多少區(qū)別。”
伽藍(lán)略微思考后,就很快回答了朝倉千賀,這不僅僅是解釋疑問,也同樣是為了安朝倉千賀的心。
“變成那樣……還不算是失控嗎?”
朝倉千賀有些難以想象伽藍(lán)給出的答案,因為這和他內(nèi)心所想的,沒有絲毫重合之處。
“他幾乎變得和妖怪差不多一樣,看不出來身為人的樣子了。”
就外表這方面來講,一百個人見到大西沙賴,估計一百個都會將其當(dāng)成妖怪。
因為大西沙賴除了是人形,能夠直立行走,和一般的妖怪面目也差不了多少了。
伽藍(lán)想了想后,決定從另外一方面來解答朝倉千賀的疑問。
“你認(rèn)為,妖怪和人類的區(qū)別在何處?”
“妖怪更強,更加殘忍嗜血,能夠?qū)⑵胀ㄈ水?dāng)成食物。”
一路上的所見所聞,讓朝倉千賀馬上就給出來了自己的答案。
“的確如此,還有其他的區(qū)別呢?”
伽藍(lán)并沒有給出肯定或者否定的結(jié)語,繼續(xù)讓朝倉千賀思考。
朝倉千賀遲疑著說道:“還有區(qū)別……大概妖怪的生命會更加長一些?就算是很多小妖怪,活幾百年對他們也不難。”
“對,就是這個原因,大西沙賴稱呼牧田沙羅理為師弟,他的年紀(jì)比牧田沙羅理還要大,可是你看看,是他更加老一些還是牧田沙羅理更加老一些?”
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大西沙賴身上,還有著旺盛的生命活力,牧田沙羅理的生命卻快要走到了盡頭,蒼老之態(tài)很明顯地呈現(xiàn)出來。
對于親自和牧田沙羅理戰(zhàn)斗過的朝倉千賀來說,這點應(yīng)該令他記憶猶新才對。
“大西沙賴故意釋放了屬于妖怪的力量,利用那種力量來延長壽命,所以才變成了那個樣子。”
“他是主動這么做的,因此不是失控嗎?”
“身上也沒有妖氣,心智也沒有受到影響,難道這就是真相?”
朝倉千賀喃喃自語著,滿臉的不可思議,大概在他的心中,完全沒有想到還有著這樣的可能。
“板木五月井的詛咒,都能夠化作斬殺惡念的心念法,為何你一定要執(zhí)著于這些固有的觀念呢?”
伽藍(lán)并不是只想要告訴朝倉千賀這些東西,讓朝倉千賀因此安心之類的,實際上他還有著更加深層次的含義。
“在你的心中,也許一直都以為我的力量會損耗你的壽命,如果事實真的只會如此,我又是如何強大起來,并且如何存在呢?”
這是完全無需思考就能夠考慮清楚的事情,如果伽藍(lán)的力量是完全有害的,那么他自己就將會是第一個受害者,早就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
基于這種事實,再聯(lián)想到剛剛伽藍(lán)所說的,朝倉千賀頓時傻傻地笑出聲來。
“你該不會想要說,接受你的力量,能夠讓我延長壽命吧?就像是大西沙賴那樣,能夠比平常人還要多活很久?”
“為什么不可以呢?在內(nèi)心深處接受了屬于妖怪的力量,才能夠完全利用。”
“可惜在你的心里,對我有著太多的猜疑,一直有著隱約的排斥,于是一切就如你想得的那樣,你在不斷強大的同時,越發(fā)受到危害,這才是你活不長的真正原因。”
“假如你愿意從內(nèi)心深處接受我的力量,你也可以以此依托存在,同樣獲得長久的壽命,你能明白這一點嗎?”
伽藍(lán)所說的并不是謊話,他的確是可以讓朝倉千賀活得更久一些。
甚至夸張一點地說,能達(dá)到與伽藍(lán)并存,伽藍(lán)不滅他不滅的程度。
只不過,要做到那樣,就必須讓朝倉千賀從內(nèi)心深處接受伽藍(lán)的邪力,由此讓靈魂與血脈中都能夠受到邪力滋養(yǎng),擁有能夠在現(xiàn)世支撐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