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力量的種子(求收藏,求推薦!)
- 災禍之刃:我是妖刀伽藍
- 鳳橋
- 3179字
- 2021-12-07 09:03:00
“千賀,你就先從我白木彩繪流的劍道精義學起,你能夠學的也只有這些,究竟能夠發揮出來多大的用處,也要完全看你自己。”
清水友江忽然伸手一抽自己的腰帶,一個反射光芒,亮晶晶地金屬薄片就被他抽了出來。
“這是我的劍,名為蛇鬼頭!你也需要先找到自己的劍,才能開始自己的劍道之路。”
蛇鬼頭咋一看之下,就是簡單的長條金屬片,可是在清水友江完全沒有動作的情況下,它像是蛇一樣,不斷地蜷縮著身體,高高盤起,尖銳的蛇頭伺機而動。
馬上它又突然彈射出去,如毒蛇展露獠牙,亮晶晶的光芒并不刺眼,卻有著令人不敢直視的鋒利感。
關鍵在于,清水友江的手一直都很穩,一動不動,蛇鬼頭卻像是活物一樣,不斷地舒展著自己的身體。
一把劍,表現得幾乎和活物差不多,朝倉千賀都差點以為這也是某種妖怪。
“自己的劍?什么意思?修行劍道,必須要挑選適合自己的劍才行嗎?”
朝倉千賀雖然對蛇鬼頭的表現驚訝,但他完全不懂清水友江的意思。
起碼有一點朝倉千賀還算是清楚的,手中劍的好壞的確對劍客的實力有著很大的影響,但也不至于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至少不會是像清水友江所說的那樣,沒有好的武器,劍客就完全不能施展自己的實力。
“別的劍道不需要這么做,但是白木彩繪流是需要的,想象著你的劍道是一顆種子,你的劍就是這個種子的形狀,未來會成長為什么樣,長到多高,也許在一開始就注定了。”
清水友江收回了蛇鬼頭,平靜地看著朝倉千賀。
“我懂了。”
朝倉千賀點點頭,然后將伽藍給拔了出來,雪亮的刀光頓時蓋過了天上的太陽,一股寒氣,開始在四周彌漫起來。
“這就是我的劍,可以進行下一步了嗎?”
“……”
清水友江皺著眉頭,沉默了很久,才嘆息道:“真不知道,教你學劍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你的未來,注定是腥風血雨,因為你的劍是邪劍!”
“就算是邪劍,也是我的劍道。”
朝倉千賀早就已經沒有了選擇,他面色沉重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體如白木,不染塵埃,心如彩繪,任意縱行……”
一整天,清水友江都在給朝倉千賀講白木彩繪流的理念,涉及到劍招的部分很少很少,按照他的解釋,白木彩繪流的劍客都很有想象力,出招如天馬行空,只要根據自己的劍道去出招就好,那就是最適合自己的。
‘完全沒有要給我介紹流派其他人的意思……’
這也讓朝倉千賀想要在這里招攬人手的打算落空,他想要借白木彩繪流的勢,結果清水友江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完全是只論劍道,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關心的態度。
朝倉千賀自然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劍客的劍道往往是修劍先修心,清水友江大概看出來朝倉千賀的身世復雜,心事重重,不想要讓自己和流派過多牽扯到那些麻煩事中,于是以這種方式回絕了朝倉千賀。
不知不覺間,朝倉千賀才發現自己和清水友江沿著湖面走了很遠,等到往回走的時候,他忽然看到湖邊有一個人,將脖子伸長了湊到湖邊,大口喝水。
“花子!”
朝倉千賀先是悚然一驚,接著就看到了那個人的樣子,頓時沖過去把花子拉了上來,急切追問道:“你怎么了?”
“我很好,比昨天有精神多了。”
花子臉色青綠,嘴角掛著詭異的笑,身體也有些不自然地僵硬,微微泛著綠色的眸子,直直地看著朝倉千賀,有種過去朝倉千賀從來沒有見過的嬌美,帶著奇異的蠱惑力。
“師傅不是說了,我這幾天要多曬太陽多喝水嗎?我實在是太渴了,就想要多喝一些水。”
這個回答看似沒有問題,但朝倉千賀卻緊緊地抓住了花子的肩膀,神情激動,“我記得,房間里面不是有一個大水缸嗎?明明就算是洗澡,都已經足夠了!”
“那些啊,已經被我全部喝完了,我真的太渴了!”
花子依然詭異地笑著,慢慢地抬起了頭,往朝倉千賀的脖子上湊了過去,張開嘴用牙齒輕輕啃咬,就好像在考慮著,究竟要不要下口……
‘她在渴望著……我的血肉?’
朝倉千賀瞬間想到了這點,猛然起身,將花子推開,跌倒在地。
“伽藍大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遇到了無法理解的事情,朝倉千賀第一時間就在心里面詢問伽藍。
“怎么回事……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嗎?明明寧一郎,不對,八目彩空在來到這里之前,就已經提到過這里的事情了。”
伽藍很輕松地回答,準備欣賞朝倉千賀絕望的模樣。
如此一來,朝倉千賀的選擇就會越來越小,只能一步步地,無法反抗地走到伽藍為其安排的人生軌道上。
“早就知道答案,什么意思?寧一郎說了什么”
朝倉千賀努力思考著,拼命回憶,終于想到了寧一郎曾經說過的話:“強大的劍道流派,他們也有特殊的辦法處理妖怪的血肉,通過以妖怪為食,而變得更加強大……”
“那個秘藥,是妖怪的血肉嗎?”
“對,而且是強大妖怪的最核心的部分,如果人類直接吃下,除了變成妖怪就是發瘋死掉,沒有別的可能。”
伽藍慢條斯理地解釋,朝倉千賀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
“將妖怪的核心制成秘藥之后,就是一個個的種子了,所謂力量的種子……”
“人類服用,有可能會失控,但也有可能由此得到強大的力量。這點你可以放心,在最初的階段,出問題的概率應該不大,花子可以堅持下去。”
“種子,劍道的種子,力量的種子,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種子。”
朝倉千賀一下子就像是泄氣的皮球似的,瞬間理解了清水友江沒有說完整的那些話,“他所說的種子,原來就是這么個意思。”
“應該是吧,我也不是很了解,不過強大的方式不止這一種,你應該也明白的。”
“只要愿意去想,方法總是有很多,有時候就在你的眼前,觸手可及的模樣。”
如今的伽藍只能和朝倉千賀交流,他也完全不覺得厭煩,總有種自己已經變得滔滔不絕的感覺。
“最初階段不會出問題,難道以后可能會出問題嗎?”
朝倉千賀的眼神變得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感情似的,如此發問。
“有可能永遠不會出問題,也有可能很快就會出問題,這方面不用我說,你應該也懂一些了吧?”
伽藍大體上還是比較誠實的,非常可靠地給出自己的意見。
“如果我沒有猜錯,白木彩繪流肯定有解決這種問題的方法,明天清水友江就會告訴你了,不然他們沒有可能形成一個劍道流派。”
“這倒是有道理,如果失控幾率太大,流派的人變成妖怪,這個劍道流派早就不存在了。”
朝倉千賀果然明白了失控的意思,那就是被體內的妖怪的部分影響,變成新的妖怪,就像是寧一郎蛻變為了八目彩空,人格喜好通通都會發生改變。
“就算如此,你也不用這么樂觀。劍道終究還是給真正的戰士準備的,花子她能夠進入那種世界嗎?你仔細想想吧。”
以人身克服體內妖怪血肉的意志,這肯定需要非常堅毅的性格,強大的內心,換句話說,只有真正的戰士才能夠做到。
花子怯懦軟弱的性格,想象著她能夠成為一個真正的戰士……朝倉千賀完全無法想象!
“既然有這么大的隱患,為什么清水友江還要讓她吃下秘藥?”
驟然,朝倉千賀想到了這些,無窮的怒火化作殺意,讓他恨不得現在就斬殺清水友江。
“你難道不清楚,現在的花子是什么樣的狀態?除了這種方法能夠救下她,還有別的可能嗎?”
能夠對抗妖怪的,只有與其差不多的存在,人類是很難憑借著自身的存在做到的。
只有借助其他妖怪的力量,或者是去祈求神靈,拘束鬼神之力,鍛造祭祀邪兵等等方法,才能夠真正對抗妖怪。
在這種情況下,清水友江也是完全出于好心,想要救花子的想法才讓她修習白木彩繪流的。
盡管清水友江看上去很冷漠,但他真正的內在,其實還算是個好人,對寧一郎的死也沒有那么容易釋懷。
朝倉千賀不知道是聽懂了伽藍的話,還是沒有聽懂,他默默地把花子抱到了里面的房間之中。
“我根本沒有對朝倉千賀有任何的暗示,可是他整個人變得越來越暴躁易怒,甚至是有些嗜血的程度,是邪力的影響吧?”
伽藍對此也有些無奈,凡事講究過猶不及,他也不想要過于扭曲朝倉千賀的性格,起碼現在不想,可是這也不是伽藍自己能夠完全控制得了的。
邪兵的邪異之處就在于此,無論本身的意志如何,其存在就是一種禁忌,會持續不斷地給身邊的人帶來連綿災禍,腥風血雨。
“算了,現在只能期待,明天清水友江能夠給出朝倉千賀好一點的辦法,能夠規避邪力影響了。”
想到這些,伽藍也是有些無語,他竟然開始期待著朝倉千賀能夠獲得對抗自己的方法。
“或許,這就是我身為人類殘留的最后部分的憐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