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將陷入沉睡,然我潛意識里的風景亦在被喚醒。也許對我而言,淺度的休眠正是投入于一件事的前提和良藥。
真是如夢之初。
說說這幅風景吧,它就好像海上撥開云霧的日出,以及潮水落下海岸上的礁石。這是我的夢想啊,是我夢想中的大陸、天空、海洋,夢想中的故事的一切與所有的所有。
前夜的睡意中它是朦朧的,但在今日清醒著的筆墨間,它卻是同樣的,格外的清醒。它無形么?多變么?究竟是一個創作者雕琢的文字還是一個少年虛構的夢境?也許你在想念它時,它什么都是吧,不想念它時它就什么都不是。
我會經常想念它,無理由地想念,因為它畢竟是我的少年夢。它的美麗——每當我為它動筆,就會被它的美麗折服,故而我遲遲無法將它描述。
直到三個月前,我才確定了它的名字:樂境。就此,我著手構造與命名樂境中的那一切。
樂境中唯一的大陸,名叫神來之陸。
這一名稱,來自約公元前3000年的那個時代。那時,大陸是方方正正、完整無缺的,擁有高等智慧的人類啊,還在使用象形文字。文明,其萌芽之生存與否,只能取決于上天的喜怒。
公元前3000年的一日,神首次降臨大陸。無所不能的神,給予人類重大的幫助,這里便不一一列舉。他留下的最大的饋贈,是在大陸中部廣闊的的旱土上,他親手開辟的那片占據大陸九分之一面積的汪洋大海。自那以后,人類再也不用逃避環境,再也不必擔心天災,只見這夾在外海與內海間的環形陸地上,風調雨順,人類文明愈發繁榮。
也就是自那以后,人們就將大陸叫做神來之陸。大陸中部這廣闊的內陸海,據說是神最后消失的地方,后來便被稱作神往之海。
而大陸周圍的海洋,被稱作起、伏之洋,籠罩大陸的天空,被稱作升、落之空。這些都是后話,但其中未嘗不含玄機。
這便是我的樂境的世界框架了。緊接著我開始敘說我所執著的故事。
公元3642年,神往之海南岸。故事就從這里開始。
這里是一片連綿起伏、覆壓百里的丘陵,丘陵上樹木蔥蘢。在丘陵西端,一個極高的可曠視整片丘陵的頂峰上,此刻正佇立著一位少年。
他緊緊攥著拳頭,昂首挺胸,仰望穹廬。臉上,狂傲的笑容中灑出一股豪邁之氣,這股氣,如同利劍,透得了蒼天;如同雄獅,吞得下山河。縱使穿著一身舊而褪色的行裝,也絲毫不能掩蓋他這超凡絕塵的氣質。
只見,極目之內,除卻耀陽,別無旁物。這天空竟正是這般的澄澈。少年心情大悅,閉上雙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盡情享受自然的味道。而后,他猛然睜眼,緩緩俯首,萬頃樹木隨之浮入視野。
“眼下正寂靜無人,如此好地方,正好拿來試試身手!”
少年,來自輕風平原上的一個小農莊,現在十六歲零五個月。輕風平原位于這片丘陵的西北方向,如它名字所表達的,是個云淡風輕的安寧地方。
少年很小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有著超于常人的天賦。起初,每當平原上吹過陣陣和風時,他就會從中感受到一種微妙的力量,后來,隨著對這種力量的體會逐漸加深,他已能夠自在且熟練地運用,借助它來實現常人所不能實現的事情,比如以駿馬般的速度奔跑,輕而易舉地從地面飛上樹梢,以及徒手打斷木柴、磚塊這樣堅硬的東西。
他對自己的天賦感到十分的慶幸,將它視做寶貴的財富,從不在別人面前展示,做得不顯山,不露水。直到現在,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有這樣的天賦。
在抵達這片丘陵之前,他已經從家出發,行走了七天七夜。現在的他,確實非常的累,但經過剛才那一口空氣的治愈,他已經輕松多了。
他小跑下了山峰,來到樹林之前。瞧著正對著自己的一棵又細又高但不認識的樹,他加快步伐,在離樹根三米左右的地方用力起跳,與此同時,將那股神奇力量匯聚于掌心,在他整個人上升到樹冠高度時,對著樹冠拍出強勁有力的一掌,頓時,這棵樹像是遭受了強風的攻擊,樹冠部分支離破碎,附著著綠葉的枝條紛紛折斷、落地,伴隨著清脆的聲響。周圍的樹木也都遭受了波及,留下一陣陣“嘩啦嘩啦”的嘈雜的反響。
“哈哈,這一掌只是鬧著玩而已。”
少年喜歡在心里自言自語,他已經習慣了。
他輕輕地降落在地上,仰望著自己的杰作,洋洋得意,竟沒有考慮過后果。在農莊里他可不輕易這么胡鬧啊!
“去找個粗一些的樹。”少年又想道。
他心里惦記著這個念頭,一轉眼,便將這棵飽受自己摧殘的樹遠遠地拋在身后,悠哉悠哉地溜達到樹林深處去了。不一會兒,明察秋毫的他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只見這是一棵半米多粗的百年大橡樹,霸氣地杵在地上,獨自占著一大塊林地的養分,周圍的樹都離它遠遠的,絲毫不敢接近。
“哇哦,這棵樹不錯啊,就你了!”
少年攥緊了右拳,附近的空氣全部變成了包裹著他拳頭的強大氣流。他運滿氣,蓄足力,邁開步子,對準樹干就是一記威力巨大的沖拳!
因為害怕反作用力過大,傷到自己的手,他沒敢使出最大的功力,但是,“砰”的一聲,樹干上就被打出一個大大的凹陷,粉碎的樹皮灑了一地。
少年被反沖得向后蹦了一步,右手感到一陣酥麻,但也僅僅如此。他當即決定再來幾拳,不把它攔腰打斷不罷休!
他扎穩了腿,再次深呼吸,然后雙拳交替,猛打著樹干,一口氣打了不下二十拳,打完后,樹干上已被打出一個大坑,然而這棵樹似乎還是沒有要折斷倒地的意思。
“換另一個方向。”少年繞到樹了的背后。“這一回,就讓我使出十足的功力給你最后一擊,看你倒不倒!”
少年后退了很多步,奔跑向前,轟出一記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達到巔峰的重拳!
“轟!”一前一后兩個洞,將樹干打了個對穿!
見這棵樹搖晃得厲害,但依然不倒,少年不等到酥麻感消退,又迅速抽起右手,在樹干的側面補了一記鐵掌!
“轟!!”
如少年所愿,大橡樹,折斷,倒地!
少年左手握著隱隱作痛的右手掌,臉上卻笑開了花:“哈哈哈哈!這棵樹還是太簡單了!我已經練過了手上的功夫,再來試試腿上的吧!”
就這么一說,他便毫不停滯地緊接著跑了起來,迅速選定了下一棵“受害樹”,然后依舊是在離樹根幾米遠的位置起跳,但這一回他抬起右腿,借助奔跑時的速度與慣性,一腳飛踹在樹干上靠上的部位。“咔嚓!”這棵纖細的樹,整個樹冠竟被完完整整地拆了下來,少年像是身體穿過了這棵樹一般,以一個帥氣的落地姿勢,平穩落在樹后的空地上,沒有揚起一丁點兒塵土。
美中不足的是,斷裂的樹冠在空中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后,倒著栽下來,“啪”的一聲,剛好砸在少年的腦袋上。
“哎呦!”少年有些狼狽地從大大的樹冠下面爬出來,“小失誤,小失誤。”他在心里自我安慰道。
他氣憤憤地抬起右腳,像鏟球一樣把這個冒犯了他的大膽樹冠一腳鏟上了天,落到樹林里遠遠的地方去了。作為對這次小失誤的彌補,他又以同樣的招式但更勁的力道飛踹了另一棵樹,這一次是一箭雙雕,一下子踹斷了一前一后兩棵樹,而在落地的那一刻,他靈敏地將貼地的身子一轉,躲避了砸下來的兩個樹冠。
稍微緩和了一會兒后,他再次多費了一些時間,找到了一棵足夠粗、能扛得住的橡樹,練起側踢和轉身側踢來。側踢的爆發力比飛踹要強,傷害很可觀,只是有點費腳,幾十次側踢折騰下來,結果便是樹倒而右腳疼的不行。
少年仍是只緩和了一陣子,就又起身繼續試身手,他不僅體質遠超常人,回復能力也是十分的強!
不知不覺,整整一個鐘頭過去了,在這短短一個鐘頭內,他總共摧毀了大約五十棵樹!他練過了拳腳、身法、膝頂、肘擊,還有很多他自創的招式——他竟然無師自通,練得有模有樣,練得越來越狂!
五十棵樹,對于整片樹林來說只是很小的一個部分,一個鐘頭也只是很短的一段時間,但僅僅在這一個鐘頭內,少年的實力得到了飛躍般的提升,達到了一個普通人苦練三年才能達到的水平!
更何況這些都是他在沒有旁人引導的情況下,自己領悟出來的!
一個鐘頭過后,少年只需輕輕一彈指,便能立刻召喚一道風刃呼嘯而過,斬斷一株小型樹木,如果他稍微用力揮一下手的話,便會有一大片樹木應聲倒地。少年自己都對自己的實力感到很驚訝!
不過,他是不會滿足于此的,不然他就不是那個擁有超凡絕塵氣質的少年!
帶著一身始終不變的超凡絕塵之氣,他再一次地站到那可曠視整片丘陵的頂峰上,腦海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有句話叫“藝高人膽大”,他想從這里“飛”下去。
頂峰和正下方的樹叢之間有幾十米的高差,普通人跳下去肯定非死即傷,一個鐘頭前少年也還不敢這么做,但現在的他已經把一個鐘頭前的自己遠遠地甩在后頭了!
他相信,他的潛能還可以再開發,他的速度,他的力量,還可以更快、更強!
于是,他如高傲的雄鷹般縱身一躍,身子快如破曉的光芒,刺入樹林的蔭影中,破卻林中所有實在與虛幻的障礙,未及落地,使了一個凌空的鷂子翻身,便又騰躍了起來,飛一般地在林間穿梭。只見,萬頃森林中,一道曲折而亮眼的白光“唰”地閃過,光芒所及之處,無論多茂盛的樹木都瞬間倒地!
“讓狂風來得更猛烈些吧!”
沒錢修什么仙?
老者:“你想報仇?”少年:“我被強者反復侮辱,被師尊視為垃圾,我怎么可能不想報仇?”老者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嘆道:“好孩子,我來傳功給你吧。”少年驚道:“前輩!這怎么行?”老者伸出手:“把你手機給我。”少年看著手機上的變化,震驚道:“前輩!這哪里來的百年功力?”老者微微一笑:“好孩子,這是你在天庭的備用功力,以后急用的時候隨用隨取,別再被人侮辱了。”少年皺眉:“這不是法力貸嗎?我怕……”老者:“天庭是大平臺,新用戶借百年功力有30天免息,日息最低半天功力,還沒你吐納一周天多。”……張羽冷哼一聲,關掉了上面的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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