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能治她
- 總裁爹爹,媽咪帶娃出逃了
- 染菁菁
- 1987字
- 2021-12-09 17:15:25
“你在趕我?”
男人墨黑眼眸染上怒氣,眉頭皺了起來,在額間結成川字,很顯然是被冒犯到了。
染寶不想惹雇主不快,辯解道,“薄先生,您要是繼續留在這兒,等會兒染白月回來,恐怕又會大吵大鬧。”
“你很怕她?”薄霆梟挑了挑眉,顯然不信。
“我不怕她,我是怕薄岑被她影響。”染寶心疼的撫摸著薄岑的腦袋,“孩子狀況本來就不好,經常被這樣刺激,病情就會越來越壞。”
染寶身上散發的善意太明顯了,薄岑對她完全不設防,眨眼工夫又像樹袋熊一樣將她抱住了。看在染寶那么為孩子著想的份上,薄霆梟同意離開。
“你放心照顧薄岑,她不敢再來。”
走之前留下這句話,長腿跨過門檻,闊步帶風很快消失在了染寶的視野中。
用過晚飯之后,染寶帶著薄岑在院子里轉了會消食,薄岑白天玩累了,洗澡的時候就困的不行了,染寶把他抱回房間,小家伙肉乎乎的手指抓著她頭發玩。
薄岑明明已經很困了,但還是不忍心睡覺,強撐著眼皮盯著染寶,奶聲奶氣道,“姐姐陪我一起睡。”
“好。”染寶靠坐在床頭,手臂摟著薄岑的后背,輕輕拍打,“薄岑乖乖閉眼,姐姐唱歌哄你睡覺好不好?”
“好。”薄岑很乖地閉上了眼睛,手指仍然抓著染寶的長發發梢,仿佛這樣才有安全感。
“寶寶是個葫蘆娃,寶寶乖,寶寶睡……”染寶輕聲哼著。
這首歌像是有魔力似的,沒唱多久,薄岑呼吸就已經均勻了。乖乖閉著眼睛,長睫毛晃動的樣子,萌的人心都要化了。
確認薄岑已經睡著,染寶幫他把被子蓋好,關燈走出房間。
洗漱完躺上床,染寶看到了房東發的消息,讓她交下個月的房租。
剛出獄那會兒,染寶無處可去,用僅有的二百塊錢,租了一間最便宜的單間。
現在她有地方住,自然不必再續租,于是跟房東說明天過去取東西。
為了防止薄岑起床找不到她會鬧,染寶特地起了個大早,打算去出租屋取東西。
她本來想在別墅門口打個車,不料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段根本沒有出租車出沒,無計可施之際,身后突然響起了鳴笛聲。
染寶轉頭看到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自己身后,喻寰從駕駛座伸出頭,恭敬道,“染醫生要去哪兒?上車我送您。”
染寶擺手拒絕了,“你是薄先生的私人助理,載我的話,他會不高興的。”
喻寰下車拉開了后座的門,“染醫生,請上車。就是薄總看到你在大門口站了十多分鐘,吩咐我來載你的。”
“他在哪看到我的?”染寶很是驚訝,漂亮的杏仁眼睜得大大的。
薄氏莊園夠大,門口和別墅至少隔了一兩百米的距離,要想看到大門口站著的她,首先要站得夠高。
染寶立馬抬頭朝二樓那邊看去,主別墅書房的窗開著,窗簾晃動,仿佛有人剛從那兒離開。
染寶坐上車,跟司機報了個地址。喻寰聽到地址有些好奇,“染醫生,那是深城出了名的貧民窟,治安特別糟糕,您去那兒干什么?”
“是薄先生讓你問的嗎?我以前住那兒,今天去退租收拾東西,你讓他放心,我不會和那種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染寶如實回答。
“染醫生,你誤會薄總了,他沒有要監視你的意思,派我過來,也是為了更好的照顧你。”喻寰不愧是薄霆梟唯一的助理,很快把事情圓了過來。
“那替我謝謝薄先生。”染寶轉過頭看窗外,沒有再說話。
很快來到出租屋,染寶的房子租在二樓,喻寰跟著一起上去,在門口等她。
染寶獨自進入屋內,斑駁的墻皮,單薄的被褥,這間房還是和原來一樣破敗寒酸。染寶之前剛出獄,做清潔工工資也不高,并沒有添置什么東西。她要拿走的很少。
一些必要的證件,還有幾張沒什么錢的銀行卡,幾件換洗的衣服,最重要的莫過于孩子們的照片。
這些照片總共不過十張,是她以前坐牢的時候,江叔和蘭姨通過獄警給她的。照片皺皺巴巴,被她反反復復的看,翻的亂七八糟,舊的不成樣子。
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出去,外面傳來了吵嚷聲,尖細的女人嗓音染寶覺得特別耳熟。
她拎著裝好的衣服,將房門掀開一條縫,查看情況——
怪不得聲音熟悉,一大早就跑到外面大吵大鬧的,除了染白月還有誰?
“染寶,你給我滾出來!昨天戲弄了我,今天就想跑,我告訴你沒門!”
喻寰擋在破木板門前,極力勸阻,“夫人,消消氣,先冷靜一下,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有什么誤會?昨天這個賤人掐了我的麻筋,還騙我說是下了毒?真是豈有此理!”
“少奶奶……薄總囑咐過,讓我一定要保護好少爺的家庭醫生,只有她治好小少爺,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
任憑喻寰巧舌如簧,遇到染白月這種不講理的,也只有把薄霆梟給搬出來了。
“死走狗,少用薄霆梟壓我,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誰才是薄氏的少奶奶,幫著那個女人沖撞我,是不想要你的飯碗了嗎?”
染白月說罷,狠狠朝著喻寰的肩膀上推了一把,厲聲呵道,“滾開,別擋道!”
一邊是蠻不講理的少奶奶,一邊是上司安排的重任,喻寰簡直進退兩難。
拿不定主意之時,染寶的聲音如涓涓細流從身后傳來,“喻助理讓我出去,放心吧我不怕她。”
“可是薄總吩咐過,讓我好好保護你。”
“我能保護自己,我昨天能把她氣的火冒三丈,今天照樣能治住她!”染寶拎著包,從出租屋落落大方走了出來。
她高挺著脖子,猶如一只高傲的白天鵝,高傲矜貴的氣質,和背后破敗斑駁的出租屋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