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爺,我沒有怪你們,確實是我惹出來的禍患,你們放心,我會給龍顏村一個交代的。”
大郎面露憂慮,眼神卻非常堅定。
蛤蟆精為非作歹,殘殺村民,脅迫欺凌青柔,一定要殺了他,天下才會太平。
修義點點頭,道:“我們不能讓這只畜牲肆意妄為下去了,必須要想辦法鏟除它。”
劉大爺認真她想了想,拉著大郎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大郎,你跟我去問問七姑,看看她有什么高見。”
大郎看了看劉大爺,道:“七姑一定有辦法,她不會見死不救的。”
李叔站在一旁連忙說:“我跟你們一起去吧,我也想聽聽七姑怎么說。”
“劉大爺,我也要去。”修義和林之華異口同聲地說。
劉大爺看看修義,又看看林之華,嚴厲地說。
“一起去吧。你們以后不要再責怪大郎了,這件事不是他的錯。”兩人都點了點頭,默不作聲。
紅狐貍在房間里聽得一清二楚,
她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大郎被打時,她淚流滿面,用一只前爪緊緊地抓住被子。
她很想走出去,當著所有村民的面,說清楚事情的原委。
但是她又想到自己的傷還沒好,怕越幫越忙。
她的心里一直在自責:是我連累了林大哥。
如果不是因為救我,他就不會與蛤蟆精結怨了,也不會發生后來的事了。
幾個人走了十幾分鐘,停在了一間青磚黑瓦的小屋前。
小屋很古樸,四周彌漫著一縷縷竹立香的白煙,淡淡的香味,非常好聞,竹立香是拜神燒的香。
七姑的屋子里長年累月都點著竹立香。
劉大爺一邊敲了敲那扇小木門,一邊喊:“七姑,你在家嗎?”
“進來吧。”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小木門自動開了,幾個人一個跟著一個走了進去。
小屋里干凈整潔,兩個小門窗敞開著,陽光從窗外飄進來,一張小木床靜靜地在右邊的角落里。
西邊的墻壁上,貼著太上老君的圖像,旁邊有一張小桌子,一根白蠟燭在桌子上搖曳著微弱的光芒。
蠟燭旁邊擺放著一大碗生糯米,三柱細香插在糯米里燃燒著,氣氛非常詭異。
白煙繚繞,裊裊升騰,最后,慢慢地消失在屋頂上。
七姑坐在桌子的旁邊,閉著雙眼緩緩地說:“今天,你們幾個人的來意,我已明了,無需再多言。”
說完,她又小聲地念叨著什么,那些話誰也聽不懂。
七姑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人,又黑又瘦,滿臉老年斑和皺紋。
她白發蒼蒼,駝著背,終年穿著黑色的衣褲。
她的男人與她結婚四年就去世了。
她沒有兒女,生過兩個,一男一女都是一生下來,還沒來得及啼哭,就夭折了。
上天說她泄露了太多的天機,要懲罰她一生一世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幾個人默默地站著,看著七姑。
不知過了多久,只見她雙手合十,睜開雙眼,大聲說:“恭送上仙,恭送上仙。”
七姑慢慢地站起來,她的目光非常犀利,看了一眼大郎便說:“一生行善招桃花,化險為夷斬蛤蟆。”
劉大爺盯著七姑,撓了撓頭上的白發。
“七姑,什么意思啊?拜托您別打啞謎了,請您明示好不好,現在我們龍顏村大禍臨頭了。”
七姑不理會劉大爺,她從褲袋里拿出一個疊成三角形的符紙,遞給大郎。
“把這道符帶在身上,它能保你平安,這個月的十四號,十二點鬼門開之時,你跪在你家的柿子樹下,等一件斬殺蛤蟆精的武器。”
“謝謝七姑,大郎知道怎么做了。”大郎雙手接過符紙,又向七姑鞠了一個躬。
林之華看著七姑,道:“為什么這個月的十四號鬼門開?”
七姑瞅了林之華一眼,道:“有些事你們不需要知道。”
劉大爺的臉拉得老長,道:“我們就是想知道才來找你的。”
七姑不理會劉大爺,她一臉高深莫測,轉臉看向大郎。
“武器也要閉關修煉,最后還得靠你自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大郎,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大郎點點頭,臉色凝重。
劉大爺一頭霧水,急忙道:“七姑,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一點,我聽不明白。”
七姑白了劉大爺一眼,繼續對大郎說:“蛤蟆精詭計多端,你一定要小心啊,好了,你們走吧,我累了。”
七姑說完,又坐回桌子旁邊的椅子上,隨之,便閉上了眼睛,這一次她好像睡著了一樣。
幾個人面面相覷,神色陰沉,各懷心事。
大郎從七姑那里出來,他告別了其他人之后,就一個人往家的方向走去。